第145章 牺牲和迷失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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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小时之后，我和土御门春家，森岛薰一起挤在人满为患的医院走廊里，焦急的等待着医生出来。
此时的东京战斗还未完全结束，今天才是东京历史上最严重的一次灵灾，保守预计也有上百万人被波及。
大概东京现在所有的医院都被挤爆了，如果不是森岛薰的关系，恐怕我们连大门都进不来呢。
“绯村源二那家伙走了没有？”
赤名奥宗偷偷的问我。
“被他的主人收起来了，不过看到你估计又会跳出来吧。”
我好心的提醒，但耐心已经快被这家伙耗光了，因为两个小时中他已经问了整整120次了。
“你到底干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情，这么怕他？还有全歼友军是什么典故？”
“小川君，你要是不提这事的话，咱们还可以愉快的继续契约。”
赤名奥宗一本正经的建议。
“好吧，不过我可是2级阴阳师呀，而且马上要离开日本了。你确定要跟着我走吗？”
白送的5级强力式神，以后说不定还能恢复到6级实力，这样的好事为什么拒绝呢。
不过我还是善意的提醒一句，省的他以后唠叨。
“无所谓了，能出国看看也不错呢。你小子天生招灾引祸，是个麻烦不断的体质，至少和你在一起不会寂寞了。”
“而且……”
赤名奥宗的声音忽然犹豫了起来。
难道这家伙终于发现他自己才是麻烦了吗？不对，根据我的了解，这货是没有这种自觉的。
“而且我有一天心愿达成了，你不会阻止我离开，不是吗？”
“嗯，是的，我保证。”
我郑重的对赤名奥宗承诺，这不是一个可以开玩笑的问题。
所有战魂式神最重的目的是什么？
答案是往生极乐，就像今天的公孙衍那样。他们本来就是因为有未了的心愿，所以才停留在现世的，如果心愿达成自然可以摆脱束缚。这一点在本质上和普通的地缚灵也没有区别。
但阴阳师们自然是希望强大的战魂可以永远为自己的家族服务下去，这也是阴阳师和战魂之间无法调和的矛盾，越接近于解脱的战魂越是如此。
到了最后，很多比较无良的阴阳师会用各种方法阻挠战魂完成心愿。
“我就知道你是个与众不同的boy，说定了！糟糕，绯村源二又出现了。”
赤名奥宗刚兴奋了一下，立刻又萎了。但是……他还是没有交代全歼友军是什么典故啊？
“叶熙的家人在吗？”
穿着白色工作服的医生推开急诊室的们，对着等候中的人群问。
“我是！”
我赶紧迎过去回答。
“医生，请问叶熙的情况怎么样？”
“emmm……”
医生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有些为难摇摇头。
“难道小熙不行了吗？不！医生，你一定要救救小熙呀！”
森岛薰直接拉着医生的手，激动的泣不成声了。
“不是，病人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医生赶紧解释。
“那你摇什么头呀！吓死我了！”
森岛薰立刻暴怒，喷了医生一脸口水。
大小姐的涵养？不存在的……
“抱歉，我的意思是病人情况有点……奇怪，我们也无法确定她到底是什么病。”
“直接说吧，病人现在非常的虚弱！”
“可是从各种检查的结果来看，病人的血压稍有点低，但其他生命体征包括心跳呼吸体温等等都没有问题，内脏等器官也没有病变或者出血的迹象。”
“医生，你的话我们还是不太明白，能不能再简单一点说明？”
我实在不想听这些学术名词堆砌的结论，虽然森岛词说过叶熙没有生命危险，可作为造成这一切的直接责任者，我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担心。
“好吧，简单的说就是病因不明。”
这的确很难办，治疗疾病最重要的原则就是“对症下药”，只有了解了病因才能找出适合的治疗方式。
“有个不太恰当的比喻，可以帮助你们理解目前的情况，病人的症状有点类似……孕妇产后大出血。”
这个比喻的确太不恰当，看他们的反应就知道了。
森岛薰：“什么？小熙居然怀孕了？”
土御门春家：“小川，你可以啊！小川！”
“不，你们误会了……”
我赶紧解释，然而并没有什么用。
“难道不是小川的孩子？”
土御门一脸惊愕。
“不可能，不是小川的还能是谁的！”
“可是小川说不是他呀。”
“所以说，到底是谁的孩子！？”
森岛薰已经彻底晕了，可这根本不是重点呀。
“你们请等一下，病人没有怀孕，我只是打个比方！打个比方而已！症状上相似而已！”
医生也差点被绕进去，幸好他还比较有职业素养。
“我的意思是病人现在的情况很奇怪，从症状上来说应该是大出血，预计失血量超过1000毫升。可是我们并没有人找到任何伤口，根本不知道病人是怎么失血的。”
“因为是院长亲自交代的病人，所以我们能做的检查都做了，但唯二的伤口就是膝盖和手肘的轻微擦伤。”
后面的话医生没有说，但傻子都知道那种擦伤能“失血”3ml-5ml就是极限了。但医生说叶熙失血量足有1000ml。
1000ml血是什么概念？矿泉水瓶子大约2瓶多吧，是人体总血液量的四分之一左右。这种程度的出血一般都是动脉血管破裂，伤口小喷泉级别的情况才可能发生。
放在电视里，都属于过度血腥，不让播放的水平。
森岛薰和土御门春家一起看看我，不怪他们怀疑，提起血这个词的话，一定会先想到我今天的爆发干掉曹威的事。
“我们已经给病人紧急输血了，不过持续输出超过800ml之后，失血过多的症状还是没有缓解。而且，一直找不到出血点始终不让人放心呀。”
医生摇着头叹息。
“谢谢您，医生。”
“不用客气，我们会关注病人后续的情况。”
医生离开了，我们相互对视了一眼谁都没有说话。
我知道他们是有很多问题想问我的，可是这太复杂了，根本没办法解释，尤其是跟土御门春家。
“我要去一趟阴阳寮，估计那边正缺人手呢。”
大概是发现了自己被嫌弃了，土御门识趣的离开了。
“是因为你们之间的……那个关系？”
森岛薰脑袋终于灵光了一次，但为什么台词这么听起来这么糟糕呢。
只是阴阳师和式神的契约关系，麻烦说清楚啊。
“嗯，应该是吧。”
我只能含糊的如此回答。
“我想出去走走。”
心里实在太乱，呆在医院里更让我无比烦躁，于是提出了一个有点任性的请求。
“去吧，我守在这里……等你回来。”
森岛薰居然没有反对，她不会也受内伤了吧？
从急诊楼里出来，我也没有走太远，就在医院中庭的小喷泉边坐下了。
心情……说不出的糟糕呢。如果没有我的话，今天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了吧。结衣不会消失，叶熙也不会倒下。
一部手机被递到我眼前，有点眼熟呢。等等，这不是我的手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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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小时之后，我和土御门春家，森岛薰一起挤在人满为患的医院走廊里，焦急的等待着医生出来。
此时的东京战斗还未完全结束，今天才是东京历史上最严重的一次灵灾，保守预计也有上百万人被波及。
大概东京现在所有的医院都被挤爆了，如果不是森岛薰的关系，恐怕我们连大门都进不来呢。
“绯村源二那家伙走了没有？”
赤名奥宗偷偷的问我。
“被他的主人收起来了，不过看到你估计又会跳出来吧。”
我好心的提醒，但耐心已经快被这家伙耗光了，因为两个小时中他已经问了整整120次了。
“你到底干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情，这么怕他？还有全歼友军是什么典故？”
“小川君，你要是不提这事的话，咱们还可以愉快的继续契约。”
赤名奥宗一本正经的建议。
“好吧，不过我可是2级阴阳师呀，而且马上要离开日本了。你确定要跟着我走吗？”
白送的5级强力式神，以后说不定还能恢复到6级实力，这样的好事为什么拒绝呢。
不过我还是善意的提醒一句，省的他以后唠叨。
“无所谓了，能出国看看也不错呢。你小子天生招灾引祸，是个麻烦不断的体质，至少和你在一起不会寂寞了。”
“而且……”
赤名奥宗的声音忽然犹豫了起来。
难道这家伙终于发现他自己才是麻烦了吗？不对，根据我的了解，这货是没有这种自觉的。
“而且我有一天心愿达成了，你不会阻止我离开，不是吗？”
“嗯，是的，我保证。”
我郑重的对赤名奥宗承诺，这不是一个可以开玩笑的问题。
所有战魂式神最重的目的是什么？
答案是往生极乐，就像今天的公孙衍那样。他们本来就是因为有未了的心愿，所以才停留在现世的，如果心愿达成自然可以摆脱束缚。这一点在本质上和普通的地缚灵也没有区别。
但阴阳师们自然是希望强大的战魂可以永远为自己的家族服务下去，这也是阴阳师和战魂之间无法调和的矛盾，越接近于解脱的战魂越是如此。
到了最后，很多比较无良的阴阳师会用各种方法阻挠战魂完成心愿。
“我就知道你是个与众不同的boy，说定了！糟糕，绯村源二又出现了。”
赤名奥宗刚兴奋了一下，立刻又萎了。但是……他还是没有交代全歼友军是什么典故啊？
“叶熙的家人在吗？”
穿着白色工作服的医生推开急诊室的们，对着等候中的人群问。
“我是！”
我赶紧迎过去回答。
“医生，请问叶熙的情况怎么样？”
“emmm……”
医生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有些为难摇摇头。
“难道小熙不行了吗？不！医生，你一定要救救小熙呀！”
森岛薰直接拉着医生的手，激动的泣不成声了。
“不是，病人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医生赶紧解释。
“那你摇什么头呀！吓死我了！”
森岛薰立刻暴怒，喷了医生一脸口水。
大小姐的涵养？不存在的……
“抱歉，我的意思是病人情况有点……奇怪，我们也无法确定她到底是什么病。”
“直接说吧，病人现在非常的虚弱！”
“可是从各种检查的结果来看，病人的血压稍有点低，但其他生命体征包括心跳呼吸体温等等都没有问题，内脏等器官也没有病变或者出血的迹象。”
“医生，你的话我们还是不太明白，能不能再简单一点说明？”
我实在不想听这些学术名词堆砌的结论，虽然森岛词说过叶熙没有生命危险，可作为造成这一切的直接责任者，我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担心。
“好吧，简单的说就是病因不明。”
这的确很难办，治疗疾病最重要的原则就是“对症下药”，只有了解了病因才能找出适合的治疗方式。
“有个不太恰当的比喻，可以帮助你们理解目前的情况，病人的症状有点类似……孕妇产后大出血。”
这个比喻的确太不恰当，看他们的反应就知道了。
森岛薰：“什么？小熙居然怀孕了？”
土御门春家：“小川，你可以啊！小川！”
“不，你们误会了……”
我赶紧解释，然而并没有什么用。
“难道不是小川的孩子？”
土御门一脸惊愕。
“不可能，不是小川的还能是谁的！”
“可是小川说不是他呀。”
“所以说，到底是谁的孩子！？”
森岛薰已经彻底晕了，可这根本不是重点呀。
“你们请等一下，病人没有怀孕，我只是打个比方！打个比方而已！症状上相似而已！”
医生也差点被绕进去，幸好他还比较有职业素养。
“我的意思是病人现在的情况很奇怪，从症状上来说应该是大出血，预计失血量超过1000毫升。可是我们并没有人找到任何伤口，根本不知道病人是怎么失血的。”
“因为是院长亲自交代的病人，所以我们能做的检查都做了，但唯二的伤口就是膝盖和手肘的轻微擦伤。”
后面的话医生没有说，但傻子都知道那种擦伤能“失血”3ml-5ml就是极限了。但医生说叶熙失血量足有1000ml。
1000ml血是什么概念？矿泉水瓶子大约2瓶多吧，是人体总血液量的四分之一左右。这种程度的出血一般都是动脉血管破裂，伤口小喷泉级别的情况才可能发生。
放在电视里，都属于过度血腥，不让播放的水平。
森岛薰和土御门春家一起看看我，不怪他们怀疑，提起血这个词的话，一定会先想到我今天的爆发干掉曹威的事。
“我们已经给病人紧急输血了，不过持续输出超过800ml之后，失血过多的症状还是没有缓解。而且，一直找不到出血点始终不让人放心呀。”
医生摇着头叹息。
“谢谢您，医生。”
“不用客气，我们会关注病人后续的情况。”
医生离开了，我们相互对视了一眼谁都没有说话。
我知道他们是有很多问题想问我的，可是这太复杂了，根本没办法解释，尤其是跟土御门春家。
“我要去一趟阴阳寮，估计那边正缺人手呢。”
大概是发现了自己被嫌弃了，土御门识趣的离开了。
“是因为你们之间的……那个关系？”
森岛薰脑袋终于灵光了一次，但为什么台词这么听起来这么糟糕呢。
只是阴阳师和式神的契约关系，麻烦说清楚啊。
“嗯，应该是吧。”
我只能含糊的如此回答。
“我想出去走走。”
心里实在太乱，呆在医院里更让我无比烦躁，于是提出了一个有点任性的请求。
“去吧，我守在这里……等你回来。”
森岛薰居然没有反对，她不会也受内伤了吧？
从急诊楼里出来，我也没有走太远，就在医院中庭的小喷泉边坐下了。
心情……说不出的糟糕呢。如果没有我的话，今天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了吧。结衣不会消失，叶熙也不会倒下。
一部手机被递到我眼前，有点眼熟呢。等等，这不是我的手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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