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复仇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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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会有式神被接引之光迎往彼世吗？
在今天之前，任何一个稍有见识的阴阳师都会摇着头坚定的否认。作为被人类制造“工具”，式神从来都不是和人类平等的关系，只是“工具”、“物品”而已。
然而今天，主宰天地间一切的“神”用行动告诉我们，式神正是成为了被天地认可的“合法公民”，和人一样，只要积德行善就可以前往彼世继续生活。
无数先后赶到的阴阳师目睹了这一幕，今后它的影响会非常深远……
不过对我来说，最高兴的还是保留了一份日后再次和结衣相见的机会。
“老夫，也该走了。”
公孙衍在曹威完全死亡之后，也获得了自由，此时重新以人形姿态出现。
“少年，你说的没错。老夫的一生，完全是一个笑话。碌碌一生，不过是自欺欺人，因为赌一口气牺牲了无数人……”
“到头来，始终逃不过称为君王手中一颗棋子的命运，谢谢你点醒了我。”
公孙衍十分郑重的道谢，我也不能完全无视，不过现在我真的没心情跟他应酬，只是说了句不用客气就算了。
“少年，你似乎有些烦恼呀。”
这不是废话么……
“是因为刚刚那个叫结衣的小丫头吧？老夫对她还是稍微有点印象的……”
我猛然抬起头看着公孙衍。
这位大神应该是“7级”战魂式神，全日本一共只有六个的超级战魂。在曹家地位绝对不会低的，了解一些事情也是很有可能的。
“老夫看得出，你心结仍在，依旧对仇恨有很深的执念，刚才答应那个小丫头的话只是为了让她安心吧。”
公孙衍说的没错，我的确无法完全放弃对过去的执念，即便那是结衣所希望的。结衣的死，没有让我解开和过去的联系，只是让我更加仇视“那些人”。
“虽然这句话老夫可能并没有资格来说，但我还是想告诫你一句，少年。”
“仇恨不会带给人幸福，只会让更多人变得不幸。”
“谢谢。”
我诚挚的对老人道谢，理智告诉我他说的完全正确，可是我需要更多的时间整理自己的心情。
一道比刚才粗大了十几倍的巨型“接引之光”从旁边降下，落在公孙衍身后。
“你我一见如故，让我想起了一位故人。临别之际，有一点薄礼相赠。”
公孙衍抬起手指，他黑袍上的八卦符文再次飞起，缩小了几十倍后变成只有硬币大小的一团微光，围绕着指尖飞舞。
“这是我对道术的一点皮毛之学，在我生活的那个年代（战国时期）平常的很，不过现在似是大多失传了。”
“是啊是啊！前辈说的太对了。”
我根本没说话，竹姬已经双眼发光的凑了过来，她的能力本身不弱，但在公孙衍面前被压制的根本出不了手。
“呵呵，老夫觉得你可能用得上，就传于你吧。可惜老夫自己的学问也算不上精纯，让你见笑了。日后如不明之处，你可以寻找我师兄王禅的传承之人，才是真正的道法正宗。”
王禅？这个名字完全没听过呀，很厉害吗？我在心里偷偷的好奇，但马上就有人给了我答案。
“王禅？鬼谷子王禅吗？！”
竹姬激动的都要跳起来了。
公孙衍笑而不语，手指在我手背上轻轻一点，光团微微闪烁后没入了我的身体。
“我会帮你照顾小狐狸的，若有机缘，他日再见。”
公孙衍深深看了我一眼，大笑着走入接引之光中，身体逐渐变得模糊。
我跪下向着公孙衍扣了三次头，既是感谢他照顾结衣的承诺，也是用这种古老的方式感谢他的传道之恩。
可是我刚站起来，竹姬就跪在我旁边了……
“请您务必收我为徒，传授我先天八卦之术。”
嗯……怎么说呢，对于知识的渴求也是一种值得尊敬的美德吧。
可我现在根本没有这份心情。
土御门春家还算会看气氛，废了好大力气终于把抱着我大腿不松手的竹姬拉开了。
“小川，你别在意竹姬啊。咱们什么关系呀，学费多少，你开个价……”
土御门的话只说了一半，就被森岛薰一脚踩在地上狠狠摩擦去了，总算是让我清静了一下。
“我也想去彼世……可是，今天的战斗实在不尽兴呀。”
赤名奥宗也跟进了接引之光中，可是这道光芒明显不是为他而来的。等了半天毫无反应之后，奥宗大人也只有不甘的放弃了。
“说什么最后一战，结果完全是你在吊打敌人吧。我根本就是个看热闹的观众呀……”
Emmm……的确是这样啊，可是这样不好吗？
“你是……赤名奥宗？！”
绯村源二盯着看了一会，似乎认出了奥宗的身份，兴奋的大叫。
“不，我不是！你认错了……”
“不可能的，你就是赤名奥宗！我的女儿还好吗？嫁人了没有？”
……这不是废话么，你女儿如果活到今天也得400岁了，怎么可能还没嫁人。
“啊！你烦不烦啊，都说是你认错人了！”
“真的？那么……大阪之夏，全歼友军！”
“卧槽，都好几百年了，怎么还有人记得这点破事呀！”
赤名奥宗被爆出了黑历史，无比崩溃。
“果然就是你，我女儿还好吗？”
被追问到崩溃赤名奥宗变回了古董火枪的样子，躲在我口袋里不敢出来了。
“仇恨不会带给人幸福，只会让更多人变得不幸吗？”
我自言自语的重复着这句话，原本坚定的复仇之心，有些动摇了。
“小川，你还……还好吧。结衣虽然走了，但生活还要继续啊，不要太难过了。无论怎样，至少我会一直支持你的。”
叶熙有些担忧的问。
“我没事，倒是你才让人担心呀。突然变得这么温柔，让我很不适应啊。”
我半开玩笑的回答，希望能缓解一下压抑的气氛……
好吧，我根本不擅长调节气氛，我承认还不行吗。估计叶熙又会暴跳如雷的跳起来痛扁我几下了，搞不好还使出久违的“德式拱桥摔”呢。
“那就好，没事就好！”
叶熙还真是性情剧变啊，这么刺激她都一点不生气吗？
“对不起，我又是什么忙都没能……”
叶熙歉然一笑，然后就那么倒下了，直接倒在我面前。
“喂，你别吓唬我啊！”
我扶起叶熙，赶紧检查她的情况。
“她没有生命危险，送去医院输血就好了。”
森岛词语气淡淡的说。
“不过我要提醒你一件事，叶小川。你觉得那么强大的力量，是可以随便使用的吗？”
我当然知道不是的，这种恐怖的力量甚至不是人类所能驾驭的。一旦使用了这种力量，必然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我也做好了心里准备。
但我没有想到，这种代价要叶熙支付。
在刚刚短暂的战斗中，我耗费的灵力至少数十万点，这对于两个灵力只有100多点的菜鸟来说，是完全不可能承担的。
但是在我心中有一团星星之火，为我提供了取之不尽的无穷灵力，供我的“血神”形态去挥霍。那么，这股灵力的源头就是跟我有契约关系的叶熙了。
虽然不清楚叶熙是怎么做到，但这种“借”来的灵力毕竟不属于自己，就像高利贷一样是需要偿还的。
也许仇恨，真的只能带给人更多的不幸……
在我的反思中，夕阳再也支撑不住，完全没入地平线中，黑夜无可避免的来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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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会有式神被接引之光迎往彼世吗？
在今天之前，任何一个稍有见识的阴阳师都会摇着头坚定的否认。作为被人类制造“工具”，式神从来都不是和人类平等的关系，只是“工具”、“物品”而已。
然而今天，主宰天地间一切的“神”用行动告诉我们，式神正是成为了被天地认可的“合法公民”，和人一样，只要积德行善就可以前往彼世继续生活。
无数先后赶到的阴阳师目睹了这一幕，今后它的影响会非常深远……
不过对我来说，最高兴的还是保留了一份日后再次和结衣相见的机会。
“老夫，也该走了。”
公孙衍在曹威完全死亡之后，也获得了自由，此时重新以人形姿态出现。
“少年，你说的没错。老夫的一生，完全是一个笑话。碌碌一生，不过是自欺欺人，因为赌一口气牺牲了无数人……”
“到头来，始终逃不过称为君王手中一颗棋子的命运，谢谢你点醒了我。”
公孙衍十分郑重的道谢，我也不能完全无视，不过现在我真的没心情跟他应酬，只是说了句不用客气就算了。
“少年，你似乎有些烦恼呀。”
这不是废话么……
“是因为刚刚那个叫结衣的小丫头吧？老夫对她还是稍微有点印象的……”
我猛然抬起头看着公孙衍。
这位大神应该是“7级”战魂式神，全日本一共只有六个的超级战魂。在曹家地位绝对不会低的，了解一些事情也是很有可能的。
“老夫看得出，你心结仍在，依旧对仇恨有很深的执念，刚才答应那个小丫头的话只是为了让她安心吧。”
公孙衍说的没错，我的确无法完全放弃对过去的执念，即便那是结衣所希望的。结衣的死，没有让我解开和过去的联系，只是让我更加仇视“那些人”。
“虽然这句话老夫可能并没有资格来说，但我还是想告诫你一句，少年。”
“仇恨不会带给人幸福，只会让更多人变得不幸。”
“谢谢。”
我诚挚的对老人道谢，理智告诉我他说的完全正确，可是我需要更多的时间整理自己的心情。
一道比刚才粗大了十几倍的巨型“接引之光”从旁边降下，落在公孙衍身后。
“你我一见如故，让我想起了一位故人。临别之际，有一点薄礼相赠。”
公孙衍抬起手指，他黑袍上的八卦符文再次飞起，缩小了几十倍后变成只有硬币大小的一团微光，围绕着指尖飞舞。
“这是我对道术的一点皮毛之学，在我生活的那个年代（战国时期）平常的很，不过现在似是大多失传了。”
“是啊是啊！前辈说的太对了。”
我根本没说话，竹姬已经双眼发光的凑了过来，她的能力本身不弱，但在公孙衍面前被压制的根本出不了手。
“呵呵，老夫觉得你可能用得上，就传于你吧。可惜老夫自己的学问也算不上精纯，让你见笑了。日后如不明之处，你可以寻找我师兄王禅的传承之人，才是真正的道法正宗。”
王禅？这个名字完全没听过呀，很厉害吗？我在心里偷偷的好奇，但马上就有人给了我答案。
“王禅？鬼谷子王禅吗？！”
竹姬激动的都要跳起来了。
公孙衍笑而不语，手指在我手背上轻轻一点，光团微微闪烁后没入了我的身体。
“我会帮你照顾小狐狸的，若有机缘，他日再见。”
公孙衍深深看了我一眼，大笑着走入接引之光中，身体逐渐变得模糊。
我跪下向着公孙衍扣了三次头，既是感谢他照顾结衣的承诺，也是用这种古老的方式感谢他的传道之恩。
可是我刚站起来，竹姬就跪在我旁边了……
“请您务必收我为徒，传授我先天八卦之术。”
嗯……怎么说呢，对于知识的渴求也是一种值得尊敬的美德吧。
可我现在根本没有这份心情。
土御门春家还算会看气氛，废了好大力气终于把抱着我大腿不松手的竹姬拉开了。
“小川，你别在意竹姬啊。咱们什么关系呀，学费多少，你开个价……”
土御门的话只说了一半，就被森岛薰一脚踩在地上狠狠摩擦去了，总算是让我清静了一下。
“我也想去彼世……可是，今天的战斗实在不尽兴呀。”
赤名奥宗也跟进了接引之光中，可是这道光芒明显不是为他而来的。等了半天毫无反应之后，奥宗大人也只有不甘的放弃了。
“说什么最后一战，结果完全是你在吊打敌人吧。我根本就是个看热闹的观众呀……”
Emmm……的确是这样啊，可是这样不好吗？
“你是……赤名奥宗？！”
绯村源二盯着看了一会，似乎认出了奥宗的身份，兴奋的大叫。
“不，我不是！你认错了……”
“不可能的，你就是赤名奥宗！我的女儿还好吗？嫁人了没有？”
……这不是废话么，你女儿如果活到今天也得400岁了，怎么可能还没嫁人。
“啊！你烦不烦啊，都说是你认错人了！”
“真的？那么……大阪之夏，全歼友军！”
“卧槽，都好几百年了，怎么还有人记得这点破事呀！”
赤名奥宗被爆出了黑历史，无比崩溃。
“果然就是你，我女儿还好吗？”
被追问到崩溃赤名奥宗变回了古董火枪的样子，躲在我口袋里不敢出来了。
“仇恨不会带给人幸福，只会让更多人变得不幸吗？”
我自言自语的重复着这句话，原本坚定的复仇之心，有些动摇了。
“小川，你还……还好吧。结衣虽然走了，但生活还要继续啊，不要太难过了。无论怎样，至少我会一直支持你的。”
叶熙有些担忧的问。
“我没事，倒是你才让人担心呀。突然变得这么温柔，让我很不适应啊。”
我半开玩笑的回答，希望能缓解一下压抑的气氛……
好吧，我根本不擅长调节气氛，我承认还不行吗。估计叶熙又会暴跳如雷的跳起来痛扁我几下了，搞不好还使出久违的“德式拱桥摔”呢。
“那就好，没事就好！”
叶熙还真是性情剧变啊，这么刺激她都一点不生气吗？
“对不起，我又是什么忙都没能……”
叶熙歉然一笑，然后就那么倒下了，直接倒在我面前。
“喂，你别吓唬我啊！”
我扶起叶熙，赶紧检查她的情况。
“她没有生命危险，送去医院输血就好了。”
森岛词语气淡淡的说。
“不过我要提醒你一件事，叶小川。你觉得那么强大的力量，是可以随便使用的吗？”
我当然知道不是的，这种恐怖的力量甚至不是人类所能驾驭的。一旦使用了这种力量，必然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我也做好了心里准备。
但我没有想到，这种代价要叶熙支付。
在刚刚短暂的战斗中，我耗费的灵力至少数十万点，这对于两个灵力只有100多点的菜鸟来说，是完全不可能承担的。
但是在我心中有一团星星之火，为我提供了取之不尽的无穷灵力，供我的“血神”形态去挥霍。那么，这股灵力的源头就是跟我有契约关系的叶熙了。
虽然不清楚叶熙是怎么做到，但这种“借”来的灵力毕竟不属于自己，就像高利贷一样是需要偿还的。
也许仇恨，真的只能带给人更多的不幸……
在我的反思中，夕阳再也支撑不住，完全没入地平线中，黑夜无可避免的来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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