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残酷现实的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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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花不了多少钱的，不管是日元支付还是储灵符支付，我都能承担的起！最近零用钱花的有点多，还是用储灵符来支付吧。”
森岛薰越说越高兴，甚至直接手舞足蹈起来，活像一个无忧无虑的孩（智）子（障）。
这应该算一个不错的结果，土豪慷慨解囊，受苦受难的式神们脱离苦海，找到归宿。大圆满结局，所有人都找到了自己的幸福。
但真的是这样吗？
足够天真的话，大概会这样认为吧。
对于森岛薰，她背后的家族似乎有一种让人难以理解的过度保护。所以才会有现在这样的智障脱线美少女，但她一直生活在精心编制的美好世界中，就是真的是对她好吗？
毕竟那些华美绚丽的背后是谎言，不认清这个世界的真实面，她永远只能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我现在就去找那个大叔谈一下价格，小熙来帮我一起还价吧。”
森岛薰兴奋的双眼冒光，仿佛她即将完成拯救世界的光辉事迹。
但在这种时候，我不合时宜的再次拦住了她。
“小川，你怎么还是不开心呀？我马上就可以拯救大家喽！”
看着森岛薰那纯真的有点冒傻气的笑容，我有些于心不忍，因为我接下来的话可能会摧毁这个笑容。
是不是有点太残忍了呢？我一瞬间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坚定了决心。
“森岛，你觉得这样的设施，全日本的阴阳寮分部中，就只有这一处吗？”
森岛薰听到这个问题，笑容很快凝固了。叶熙有些责怪的瞪了我一眼，示意我不要提这些，但我没有理会。
“你也许可以买下它们，凭借森岛家的势力收纳几十个没用处的式神，大概也不是难事。但是那又能怎么样呢？每年有不计其数的式神被制造出来，也有差不多同等数量的式神失去依靠。”
“日本有多少个阴阳寮的分支机构，你应该很清楚吧。讨伐妖怪是阴阳寮的主要职责，维护正常人的生活不受到灵异干扰也是阴阳寮的职责。”
“式神太容易被制造了，尤其是现代阴阳术普及以后，它们甚至可以像吸尘器和洗衣机一样被批量之制造出来。”
“别说了！”
叶熙想要制止我，但我再次无视了她的反对。
“除了战斗力强悍的战魂式神之外，没有几个式神是不可替代的。失去主人的流浪式神就像失业的工人一样，永远都存在于世界的各个地方。”
“中国，日本，罗马，纽约，卢旺达，新德里……这个世界上有无数的式神交易市场，无数的流浪式神，你能把他们都买下来吗？就算吸干了你的灵力，也远远无法满足它们生存需求的万分之一！”
“不！不要说了，这些不是真的！”
森岛薰后退了两步，看起来有些踉跄，但这种反应比我预料中的还算略好一点了。
一直生活在城堡中的公主，是不可能知道乞丐如何生活的，也无法理解乞丐存在的理由。
除非她成为乞丐中的一员，亲眼看到，亲身体会乞讨到底是怎么样的生活。
“出……什么事情了吗？”
阴阳寮的大叔也发现了这边有些不对劲，急忙凑过来询问。
“没什么，我们在打赌全日本一共有多少个类似这里的流浪式神收容地。我赌就只有这一个。森岛说有许多个。”
“哈哈，当然是森岛小姐说的对了！”
大叔哈哈大笑起来，满不在乎的解释。
“全日本一都一道二府43县，每个地区至少有一到两个类似的地方吧。就说隶属于东京都的分部吧，都内23区的话就有四个。除了这里还有品川区，练马区，台东区三个支部。”
“对了，新宿区的妖怪监狱也是有收容流浪式神的功能，而且因为设施最好，是东京最大的收容所。我们千代田区地下基地，虽然是名义上的关东总部所在地，但因为距离皇居太近，所以反而是收容规模最小的一个。”
大叔指了指上方摇着头说道。
“那么这些地方就能把流浪式神全部抓完吗？”
我面无表情的继续问。
“那怎么可能，这些烦人的家伙怎么抓都抓不完的。处理了一批又会冒出一批新的，而且流浪式神很狡猾，不会跟妖怪一样和阴阳师正面对抗。总是一味的逃跑，很不容易抓住的，真是麻烦呢。”
大叔摆摆手，像是要赶走讨厌的苍蝇一样。
“麻烦么？难道不是阴阳师自己造就了现在的局面吗，你们还觉得麻烦？有时间说这些，为什么不能从源头上阻止那些肆意制造式神的家伙呢？”
我看了目光有些呆滞的森岛薰一眼，然后若无其事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抬起头来看着我。
“那个，我去一下洗手间。”
大叔似乎被我们说的不太高兴，对于我们这些赖着不走有些不耐烦。如果不是森岛薰在的话，估计要强行送客了。
“小川，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的？为什么，为什么我不知道？难道我真的是什么都不懂的差劲家伙吗？”
“不是的，你很善良，你也想要帮助它们，只是你生活的世界跟我们不同而已。”
我没有考虑后果，顺手摸了摸森岛薰的柔顺如丝绸般的头发。
“我之所以知道这些，是因为不到一个月之前，我还是它们之中的一员。”
“如果不是结衣的话，可能现在也是，甚至可能我根本活不到现在。所以结衣她对我很重要，我必须找到她，确认她没事。”
森岛薰理解的点点头，情绪还是很低落的样子。她侧头看了一排排的牢笼，犹豫着说。
“可我还是很想帮助它们，怎么办？”
“我也是，虽然明知道这样根本改变不了什么，但还是无法安心的从这里走出去。”
叶熙也有些失落的说，她并不像森岛薰那种什么都不懂的无知大小姐，很清楚世界充满了无奈。
但两个人一样的同情心泛滥……
见其生不忍见其死，就算不能拯救所有人，拯救一部分能看见的也好。这恐怕是大多数人的心理吧，哪怕实际上根本什么都不能改变。
“我也这么想，如果有可能的话。”
我很认真而又无奈的解释。
“但是……我们能进入阴阳寮，是托了你的福，如果我们做些不好的事情，一定会连累到你的。”
“这里毕竟是阴阳寮在关东的第一分部，如果遭受了袭击……虽然你姐姐非常疼你，但你至少要受到关禁闭之类的处罚吧。”
我坦率的说出了主要原因，从森岛薰惊愕到有点夸张的表情来看她之前完全没往这方面想。
“你，你这是在担心我吗？我，我才不需要呢。”
森岛薰语气奇怪，还有点不连贯的说。
“当然不是啦，我只是怕被你姐姐抓去做替罪羊呀。”
以我对森岛词的了解，这种可能性很高！可是听了我的解释，森岛薰的表情好像有点说不出的……怪异。
似乎很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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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花不了多少钱的，不管是日元支付还是储灵符支付，我都能承担的起！最近零用钱花的有点多，还是用储灵符来支付吧。”
森岛薰越说越高兴，甚至直接手舞足蹈起来，活像一个无忧无虑的孩（智）子（障）。
这应该算一个不错的结果，土豪慷慨解囊，受苦受难的式神们脱离苦海，找到归宿。大圆满结局，所有人都找到了自己的幸福。
但真的是这样吗？
足够天真的话，大概会这样认为吧。
对于森岛薰，她背后的家族似乎有一种让人难以理解的过度保护。所以才会有现在这样的智障脱线美少女，但她一直生活在精心编制的美好世界中，就是真的是对她好吗？
毕竟那些华美绚丽的背后是谎言，不认清这个世界的真实面，她永远只能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我现在就去找那个大叔谈一下价格，小熙来帮我一起还价吧。”
森岛薰兴奋的双眼冒光，仿佛她即将完成拯救世界的光辉事迹。
但在这种时候，我不合时宜的再次拦住了她。
“小川，你怎么还是不开心呀？我马上就可以拯救大家喽！”
看着森岛薰那纯真的有点冒傻气的笑容，我有些于心不忍，因为我接下来的话可能会摧毁这个笑容。
是不是有点太残忍了呢？我一瞬间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坚定了决心。
“森岛，你觉得这样的设施，全日本的阴阳寮分部中，就只有这一处吗？”
森岛薰听到这个问题，笑容很快凝固了。叶熙有些责怪的瞪了我一眼，示意我不要提这些，但我没有理会。
“你也许可以买下它们，凭借森岛家的势力收纳几十个没用处的式神，大概也不是难事。但是那又能怎么样呢？每年有不计其数的式神被制造出来，也有差不多同等数量的式神失去依靠。”
“日本有多少个阴阳寮的分支机构，你应该很清楚吧。讨伐妖怪是阴阳寮的主要职责，维护正常人的生活不受到灵异干扰也是阴阳寮的职责。”
“式神太容易被制造了，尤其是现代阴阳术普及以后，它们甚至可以像吸尘器和洗衣机一样被批量之制造出来。”
“别说了！”
叶熙想要制止我，但我再次无视了她的反对。
“除了战斗力强悍的战魂式神之外，没有几个式神是不可替代的。失去主人的流浪式神就像失业的工人一样，永远都存在于世界的各个地方。”
“中国，日本，罗马，纽约，卢旺达，新德里……这个世界上有无数的式神交易市场，无数的流浪式神，你能把他们都买下来吗？就算吸干了你的灵力，也远远无法满足它们生存需求的万分之一！”
“不！不要说了，这些不是真的！”
森岛薰后退了两步，看起来有些踉跄，但这种反应比我预料中的还算略好一点了。
一直生活在城堡中的公主，是不可能知道乞丐如何生活的，也无法理解乞丐存在的理由。
除非她成为乞丐中的一员，亲眼看到，亲身体会乞讨到底是怎么样的生活。
“出……什么事情了吗？”
阴阳寮的大叔也发现了这边有些不对劲，急忙凑过来询问。
“没什么，我们在打赌全日本一共有多少个类似这里的流浪式神收容地。我赌就只有这一个。森岛说有许多个。”
“哈哈，当然是森岛小姐说的对了！”
大叔哈哈大笑起来，满不在乎的解释。
“全日本一都一道二府43县，每个地区至少有一到两个类似的地方吧。就说隶属于东京都的分部吧，都内23区的话就有四个。除了这里还有品川区，练马区，台东区三个支部。”
“对了，新宿区的妖怪监狱也是有收容流浪式神的功能，而且因为设施最好，是东京最大的收容所。我们千代田区地下基地，虽然是名义上的关东总部所在地，但因为距离皇居太近，所以反而是收容规模最小的一个。”
大叔指了指上方摇着头说道。
“那么这些地方就能把流浪式神全部抓完吗？”
我面无表情的继续问。
“那怎么可能，这些烦人的家伙怎么抓都抓不完的。处理了一批又会冒出一批新的，而且流浪式神很狡猾，不会跟妖怪一样和阴阳师正面对抗。总是一味的逃跑，很不容易抓住的，真是麻烦呢。”
大叔摆摆手，像是要赶走讨厌的苍蝇一样。
“麻烦么？难道不是阴阳师自己造就了现在的局面吗，你们还觉得麻烦？有时间说这些，为什么不能从源头上阻止那些肆意制造式神的家伙呢？”
我看了目光有些呆滞的森岛薰一眼，然后若无其事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抬起头来看着我。
“那个，我去一下洗手间。”
大叔似乎被我们说的不太高兴，对于我们这些赖着不走有些不耐烦。如果不是森岛薰在的话，估计要强行送客了。
“小川，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的？为什么，为什么我不知道？难道我真的是什么都不懂的差劲家伙吗？”
“不是的，你很善良，你也想要帮助它们，只是你生活的世界跟我们不同而已。”
我没有考虑后果，顺手摸了摸森岛薰的柔顺如丝绸般的头发。
“我之所以知道这些，是因为不到一个月之前，我还是它们之中的一员。”
“如果不是结衣的话，可能现在也是，甚至可能我根本活不到现在。所以结衣她对我很重要，我必须找到她，确认她没事。”
森岛薰理解的点点头，情绪还是很低落的样子。她侧头看了一排排的牢笼，犹豫着说。
“可我还是很想帮助它们，怎么办？”
“我也是，虽然明知道这样根本改变不了什么，但还是无法安心的从这里走出去。”
叶熙也有些失落的说，她并不像森岛薰那种什么都不懂的无知大小姐，很清楚世界充满了无奈。
但两个人一样的同情心泛滥……
见其生不忍见其死，就算不能拯救所有人，拯救一部分能看见的也好。这恐怕是大多数人的心理吧，哪怕实际上根本什么都不能改变。
“我也这么想，如果有可能的话。”
我很认真而又无奈的解释。
“但是……我们能进入阴阳寮，是托了你的福，如果我们做些不好的事情，一定会连累到你的。”
“这里毕竟是阴阳寮在关东的第一分部，如果遭受了袭击……虽然你姐姐非常疼你，但你至少要受到关禁闭之类的处罚吧。”
我坦率的说出了主要原因，从森岛薰惊愕到有点夸张的表情来看她之前完全没往这方面想。
“你，你这是在担心我吗？我，我才不需要呢。”
森岛薰语气奇怪，还有点不连贯的说。
“当然不是啦，我只是怕被你姐姐抓去做替罪羊呀。”
以我对森岛词的了解，这种可能性很高！可是听了我的解释，森岛薰的表情好像有点说不出的……怪异。
似乎很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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