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异想天开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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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吞了一下口水，勉强稳住激荡的心情。
淡黄色的灯光中，我们看到了一张张曾经可爱，但现在已经被愤怒，麻木和绝望占据的脸。
“这边的都是管狐，你们也知道现在用的式神里管狐是最多的一种了，被遗弃的比例也比较多。我想想，松平那小子说把新抓的放在哪里来着？”
大叔一边嘟哝着，一边举着灯在前面带路。
我们在几排分割成小块的铁笼子中间走过，笼子的栅栏上都包着透明的塑胶层，那不是为了防锈，而是为了绝缘。
我没有去注意两个女孩子的脸色，因为我自己的表情恐怕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放我出去！”
一只外貌是穿着脏兮兮的旧衣服的小男孩，目测是雄性的管狐，忽然不顾一切的朝着灯光的方向扑过来。大概是在黑暗中压抑了太久吧，但结果当然是被通着高压电的笼子挡住了。
物质无法束缚灵体，但能量可以。只要给铁笼通上电就可以困住妖股和式神，电压越高，电流越大相对的牢笼坚固程度也就越高。
“安静！”
大叔不满的踢了笼子一脚，示意这些式神安静一些。可是从效果上来看，完全是起了反作用。
更多的哭泣声，怒骂声，叫喊声此起彼伏，只不过大多数是有气无力的。
我举着矿工灯四下照了一下，大概发现装着式神的笼子大概有四五十个吧。如大叔说的一样，其中大部分是各种各样的管狐。
泛用性式神除了管狐也就是犬神，傀儡灵，浮游灵和蝶精之类那几种。在这里并没有稀有或者高级的式神，大概有的话也早就被卖掉了吧。
“怎么可以这样。”
叶熙对于这所监狱一般的地方很抵触，不过她的话并没有引起大叔的注意。
森岛薰看见这些的反应倒是出乎我的预料，虽然一句话都没有说，但我知道她并不平静，甚至马上就要爆发了。
我赶紧用手按在她肩膀上，制止她可能的过激举动。
虽然早就发现森岛薰其实很善良，甚至有点同情心泛滥。也知道眼前看到的这一切很震撼，但我没想到我们之中反应最激烈的居然是她。
“哦，就是这只了，成色还是很不错呢，估计没几天就要被卖掉了。”
大叔忽然对我们喊了一句，我赶紧迈步跑到笼子附近，举着灯朝里看。
但是结果让我无比失望。
那也是一只很萝莉很萌的管狐，但耳朵是褐色的，样子跟结衣也完全不一样。
“不是这个。”
我无奈的叹息着，然后对大叔摇摇头。
“不是没关系呀，我看这只也不错，反正花不了多少钱的。与其费力去找以前的，不如买了这只凑合一下呗。”
我看了这只小管狐一眼，她立刻胆怯的向后退缩，然后身体碰触到高压电牢笼，瞬间被电的惨叫一声。
在她的身上我多少看到了一点结衣的影子。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倒是很想帮助她，也帮帮那些哀嚎着“求求你们！”“带我离开这里的！”的其他式神。
但我没有钱，也没有多少储灵符。对于他们的处境，我爱莫能助。
“抱歉，我只想找回属于我的那只管狐。”
在我说出这句话的同时，许多式神也发出了绝望的哀鸣。
“这样啊。”
大叔明显很失望的样子，大概卖掉这里的式神他也能得到一些提成吧。
“如果，我是问如果，这些式神没有被卖掉或者被认领，结果会怎么样？”
森岛薰的声音很压抑，仿佛在努力忍耐着，可惜大叔并没有发觉异常。
“当然是处理掉了，反正也没什么用处嘛。你别看这些小东西灵力很微弱，但是他们很能撑的。明明灵力都要耗尽了，却还能坚持一个月以上的时间，处理起来好烦呐。”
我忍不住又看了一眼牢笼中这些可怜的小家伙们，即便是身处这样的逆境中，他们依然希望多坚持几天吗……
不知不觉，我的眼睛好像进了沙子了。可是我又能做什么呢？我什么都做不了，还要去阻止那些想做点什么的人。
“你干什么？”
处于爆发边缘的森岛薰怒视着我，如果不是我再次按住她的肩膀，恐怕她已经动手打人了。
“我们走吧？”
我朝她摇摇头说，而她则像不认识我一样的看着我。
“跟我过来！”
森岛薰终于忍不住一把抓着我的衣领，把我拖到石门附近，然后一脸怒色的盯着我。
“你不想说点什么吗？”
叶熙帮我们跟大叔解释了几句之后，也匆忙跟了过来。
“是呀，小川，你不会真的打算这么离开吧？它们看起来好可怜啊。”
“不走，我们还能做什么呢？”
我看着他们两个，同情心什么的她们不缺，但缺乏思考。
“叶小川，这种话都说得出，你这个家伙还算人吗！对了，你好像本来就不是正常人类。”
森岛薰说话一如既往的刺耳，但我知道她的意思。
其实我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
“这样算起来，那些式神也算你的半个同类吧。难道你真的能看着它们在这里等死，不去做点什么吗？”
“你没听到那个大叔的话吗？它们……它们会被处理掉啊！”
森岛薰越说越激动，抓着我衣领的手越发用力，勒的我近乎要喘不上气了。
不过我终于明白森岛薰表现这么异常的原因了。
作为一个生活在阳光下，被无数人追捧呵护的小公主。森岛薰以前从没见过这样的场景，从不了解这些一直存在的事实。
我虽然没想到实际情况这么令人无法平静，但至少进门前已经了有了大概的猜测。可是森岛薰貌似是第一次了解到流浪式神的真实处境。
“你打算怎么办？”
我挣开了森岛薰的双手，平静的反问。
“怎么办？当然是毁掉这个鬼地方，放了这些可怜的孩子了。”
森岛薰充满理想主义的回答，一听就是没动脑子的答案。
“但你这样做又能怎么样呢？它们离开了这里就能幸福快乐的生活下去吗？不是！”
“不过仅仅是换了一个大一点的囚牢而已，它们没有主人，没有灵力来源，唯一的终点就只有在孤独和绝望中消失！连重入轮回的机会都没有！”
“而且在外面它们会遭遇的威胁更多，强大的妖怪，巡逻的阴阳师，饥饿的同类！对于他们来说，最好的命运不过是再次被抓进来而已。”
“至少在这里，他们有可能被新的主人选中，虽然几率很低。”
沉默了长达一分多钟之后，叶熙有些不甘心的问。
“那我们就什么都做不了吗？”
“不，我可以把这里所有的式神都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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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吞了一下口水，勉强稳住激荡的心情。
淡黄色的灯光中，我们看到了一张张曾经可爱，但现在已经被愤怒，麻木和绝望占据的脸。
“这边的都是管狐，你们也知道现在用的式神里管狐是最多的一种了，被遗弃的比例也比较多。我想想，松平那小子说把新抓的放在哪里来着？”
大叔一边嘟哝着，一边举着灯在前面带路。
我们在几排分割成小块的铁笼子中间走过，笼子的栅栏上都包着透明的塑胶层，那不是为了防锈，而是为了绝缘。
我没有去注意两个女孩子的脸色，因为我自己的表情恐怕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放我出去！”
一只外貌是穿着脏兮兮的旧衣服的小男孩，目测是雄性的管狐，忽然不顾一切的朝着灯光的方向扑过来。大概是在黑暗中压抑了太久吧，但结果当然是被通着高压电的笼子挡住了。
物质无法束缚灵体，但能量可以。只要给铁笼通上电就可以困住妖股和式神，电压越高，电流越大相对的牢笼坚固程度也就越高。
“安静！”
大叔不满的踢了笼子一脚，示意这些式神安静一些。可是从效果上来看，完全是起了反作用。
更多的哭泣声，怒骂声，叫喊声此起彼伏，只不过大多数是有气无力的。
我举着矿工灯四下照了一下，大概发现装着式神的笼子大概有四五十个吧。如大叔说的一样，其中大部分是各种各样的管狐。
泛用性式神除了管狐也就是犬神，傀儡灵，浮游灵和蝶精之类那几种。在这里并没有稀有或者高级的式神，大概有的话也早就被卖掉了吧。
“怎么可以这样。”
叶熙对于这所监狱一般的地方很抵触，不过她的话并没有引起大叔的注意。
森岛薰看见这些的反应倒是出乎我的预料，虽然一句话都没有说，但我知道她并不平静，甚至马上就要爆发了。
我赶紧用手按在她肩膀上，制止她可能的过激举动。
虽然早就发现森岛薰其实很善良，甚至有点同情心泛滥。也知道眼前看到的这一切很震撼，但我没想到我们之中反应最激烈的居然是她。
“哦，就是这只了，成色还是很不错呢，估计没几天就要被卖掉了。”
大叔忽然对我们喊了一句，我赶紧迈步跑到笼子附近，举着灯朝里看。
但是结果让我无比失望。
那也是一只很萝莉很萌的管狐，但耳朵是褐色的，样子跟结衣也完全不一样。
“不是这个。”
我无奈的叹息着，然后对大叔摇摇头。
“不是没关系呀，我看这只也不错，反正花不了多少钱的。与其费力去找以前的，不如买了这只凑合一下呗。”
我看了这只小管狐一眼，她立刻胆怯的向后退缩，然后身体碰触到高压电牢笼，瞬间被电的惨叫一声。
在她的身上我多少看到了一点结衣的影子。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倒是很想帮助她，也帮帮那些哀嚎着“求求你们！”“带我离开这里的！”的其他式神。
但我没有钱，也没有多少储灵符。对于他们的处境，我爱莫能助。
“抱歉，我只想找回属于我的那只管狐。”
在我说出这句话的同时，许多式神也发出了绝望的哀鸣。
“这样啊。”
大叔明显很失望的样子，大概卖掉这里的式神他也能得到一些提成吧。
“如果，我是问如果，这些式神没有被卖掉或者被认领，结果会怎么样？”
森岛薰的声音很压抑，仿佛在努力忍耐着，可惜大叔并没有发觉异常。
“当然是处理掉了，反正也没什么用处嘛。你别看这些小东西灵力很微弱，但是他们很能撑的。明明灵力都要耗尽了，却还能坚持一个月以上的时间，处理起来好烦呐。”
我忍不住又看了一眼牢笼中这些可怜的小家伙们，即便是身处这样的逆境中，他们依然希望多坚持几天吗……
不知不觉，我的眼睛好像进了沙子了。可是我又能做什么呢？我什么都做不了，还要去阻止那些想做点什么的人。
“你干什么？”
处于爆发边缘的森岛薰怒视着我，如果不是我再次按住她的肩膀，恐怕她已经动手打人了。
“我们走吧？”
我朝她摇摇头说，而她则像不认识我一样的看着我。
“跟我过来！”
森岛薰终于忍不住一把抓着我的衣领，把我拖到石门附近，然后一脸怒色的盯着我。
“你不想说点什么吗？”
叶熙帮我们跟大叔解释了几句之后，也匆忙跟了过来。
“是呀，小川，你不会真的打算这么离开吧？它们看起来好可怜啊。”
“不走，我们还能做什么呢？”
我看着他们两个，同情心什么的她们不缺，但缺乏思考。
“叶小川，这种话都说得出，你这个家伙还算人吗！对了，你好像本来就不是正常人类。”
森岛薰说话一如既往的刺耳，但我知道她的意思。
其实我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
“这样算起来，那些式神也算你的半个同类吧。难道你真的能看着它们在这里等死，不去做点什么吗？”
“你没听到那个大叔的话吗？它们……它们会被处理掉啊！”
森岛薰越说越激动，抓着我衣领的手越发用力，勒的我近乎要喘不上气了。
不过我终于明白森岛薰表现这么异常的原因了。
作为一个生活在阳光下，被无数人追捧呵护的小公主。森岛薰以前从没见过这样的场景，从不了解这些一直存在的事实。
我虽然没想到实际情况这么令人无法平静，但至少进门前已经了有了大概的猜测。可是森岛薰貌似是第一次了解到流浪式神的真实处境。
“你打算怎么办？”
我挣开了森岛薰的双手，平静的反问。
“怎么办？当然是毁掉这个鬼地方，放了这些可怜的孩子了。”
森岛薰充满理想主义的回答，一听就是没动脑子的答案。
“但你这样做又能怎么样呢？它们离开了这里就能幸福快乐的生活下去吗？不是！”
“不过仅仅是换了一个大一点的囚牢而已，它们没有主人，没有灵力来源，唯一的终点就只有在孤独和绝望中消失！连重入轮回的机会都没有！”
“而且在外面它们会遭遇的威胁更多，强大的妖怪，巡逻的阴阳师，饥饿的同类！对于他们来说，最好的命运不过是再次被抓进来而已。”
“至少在这里，他们有可能被新的主人选中，虽然几率很低。”
沉默了长达一分多钟之后，叶熙有些不甘心的问。
“那我们就什么都做不了吗？”
“不，我可以把这里所有的式神都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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