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平静的S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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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什么还在上学，丁原说等毕业混个学历，然后直接安排到某个港工作，可是我知道他是担心我在特遣队的生活……季明就学业问题同丁原交流后于终端机“玻晶”上记录。
…………
旅馆大厅充满了阴暗的氛围，昏暗的灯光洒在一片空荡荡的大堂上。
前台依旧戴着黑色的“熊猫眼镜”，手中紧握着一杯冰凉的咖啡，无神的眼眸凝视着电脑屏幕，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窗外的阳光拉长自己孤单的身影。
这个月来，只有一个客人光顾这个空旷的大厅。
从上个月开始，旅馆不断裁员，只剩下少数自己一人。
有些员工因为年纪太大，身体无法适应工作强度，不得不离职。
而其他的员工，因为参与了一场聚集在大街上“大喊大叫”的抗议活动，被剥夺了港内居民的资格，被迫被开除。
现在，前台几乎包揽了所有的工作，而且老板最近也一直没有露面，经理每天只是来打卡，就匆匆离去，留下一堆不合理的指标，对其他事情漠不关心。
最近倒是有几个年轻人前来面试，他们的简历没有什么问题，但在听完工资待遇后，他们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一个月一千通？！还不能有一次请假？而且工作时间这么长？这一周都不止四十个小时了吧？不把我们当人看？”面试者愤怒地抛出了这些问题。
“这是老板定的，我也没办法。”前台无奈地回答道。
面试者并没有多说什么，气冲冲地离开了，留下了一阵愤怒的气息。
现在回想起来，前台不禁打起了哆嗦。
“或许，如果他们能问一下父母的收入，说不定还愿意留下来。”前台叹息道。
如今，很多人都离开了，许多工作都落到了前台的头上。
前台曾经提出涨工资的要求，但结果却是被直接威胁要辞退，无奈之下，她只好妥协，但幸运的是，她的工资还是涨了一点点，付出与收获反目成仇的增幅。
她自己心里清楚，这点涨幅根本无法弥补自己所付出的努力和辛苦，四肢酸痛，头脑发昏等等一切，这就是身体帮忙支付的代价。
可自己又确实离不开这份工作，每个月那些微薄的工资够养活自己就行，再说，自己又能干什么，再找工作好麻烦的，还是老实待着吧。
大厅里的气氛越发沉闷，墙上的照片已经褪色，植物角落里的花朵也凋谢了，就连鱼缸中的鱼儿都练起了仰泳。
大厅中央的静谧被前台孤独的一声声叹息所打破。
她感到自己仿佛成了这个废弃旅馆的一部分，被遗忘在这个无尽的黑暗中，成为一只只会嗡嗡作响的蚊子。
前台看着时间，差不多到了打扫时间了。
她将桌上的文件夹放到柜子里，拿起拖布，擦拭着大理石地面。
…………
“难道这座旅馆就我一个住客？”
季明走在空荡荡的旅馆中，有一种莫名的压抑，仿佛自己置身于某个巨大恐怖怪物的腹中。
绚丽的地毯，闪烁的水晶吊灯，一道接一道连绵的木门，伸展向前，迎面而来的转角，华丽的色彩却不知疲倦地重复着，流露出难以言喻的诡异氛围。
“有点不舒服……”
季明对于旅馆的审美不好评价，但他觉得，这里似乎缺乏了一点“人气”。
不仅仅是房间的布局过于死寂，连个客人都没有。
这座旅馆，就像一个空壳，不，是一具尸体……
……
大厅。
季明看着地面上忙碌的身影，认出那个人正是前台。
“你这是？”
季明走上前去问道。
“如您所见。”前台无奈的摆了摆手，厚重的眼圈和布满血丝的眼球，再配上那疲惫不堪的样貌，值得一提的是，她的脖子上挂着个迷你木制十字架。
“你们这没有雇佣清洁工吗？我看你们这里空荡荡的，其他员工呢？”
“这里目前就我一个人，经理不知道去哪了，请问客人有什么需要么？”前台放下手中的拖把，“如果您需要食物的话，我现在就去准备，打扫房间的话，我现在也可以。”
“不用麻烦你了。”季明摇了摇头，“我只是有些疑惑，为什么我看你们这里没有人？不管是服务员还是客人。”
“最近裁员比较厉害，至于客人，您是本月的第一个。”
前台叹了口气，解释道：“您也看见了，现在这栋楼里面只有我一个人，而且我也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话说到这，前台都需要喘几口气才能继续讲话。
“原来如此。”季明皱眉道：“很多旅馆都这样吗？”
“不清楚，那个应该问经理，我根本没有多余时间去了解那些。”前台耸了耸肩。
“抱歉，其实我原本是准备出来逛的，想问问有什么推荐？”
“那边有旅游小册子，也许对您有帮助。”
前台指着远处一扇窗口，那儿正有几本摊开的旅游小册子。
“谢谢。”
季明走到窗边翻阅起这些旅游小册子。
“最近的看样子只有新埃菲尔铁塔了，还是有些远了，附近应该也有推荐……”
…………
S港的街头犹如繁华的不夜城，店铺林立，令人目不暇接。不仅有琳琅满目的武器装备店，珠光宝气的珠宝首饰店，炫酷拉风的汽车店，时尚潮流的服装店，还有提供美味佳肴的餐厅，以及让人尽情畅饮的酒馆。
此外，这里还有赌场和夜总会，可谓应有尽有，满足人们的各种需求，但美好的前提是，它们不是一副惨遭洗劫的样子。
至少把门口的血迹和爆炸后的残骸收拾一下，焦黑的车架确实有些碍眼，对于港内的卫生建设来说。
季明漫步在这条拥挤的街道上，却不知何故感到一种无声的寂静。
车辆疾驰而过，行人机械般地穿梭，他们脸上的表情似乎隐藏了喜怒哀乐。
仿佛每个人都变成了没有情感的机器，只能按照既定的路径行走。
在巨大的广告牌下，人群如潮水般涌动，形成一片黑色的海洋。
而广告牌上的模特则以空洞的眼神凝望着远方，仿佛她的目光穿透了时间的边界，注视着那些面无表情的人们。
继续行走，一个疏忽之间，季明与行人相撞，对方身不由己地倒了下去，身体明显不稳。
“抱歉，你没事……吧？”
季明看着对方比自己高一个头的身高顿时一怔。
“这个人的身体素质这么差吗？刚才的碰撞没这么严重吧？“季明嘀咕着，伸手去扶他。
然而，就在他即将握住那人的手臂时，那人毫不客气地打掉了他的手，自己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那人摇摇晃晃地从季明身旁擦肩而过，一言不发，很快便消失在人群中。
“……这里的人都这么狂热工作吗？”季明回想起刚才那人和前台的相似面容，摇了摇头，“真是奇怪啊……”
继续往前走……
呜~呜~呜！
刺耳的警笛声吸引了季明的注意，然而周围的人都仿佛没听见，继续按着原先的轨迹行动。
街道的另一头。
大楼门前，数辆警车的警笛声持续不断，警察们已经拉起了警戒线。
其中一名警察手持巨大喇叭，向楼顶高声呼喊。
“请你保持冷静，我们已经包围了这个大楼，你有什么要求可以和我们商谈，我们会满足你的要求，只要你保证人质的安全……“
警察的喊话声没有任何情感，听起来像是在应付一般。
很快，楼顶传来了对方的怒吼声，同样是通过大喇叭。
“真他妈的，为什么连你们也是这种态度，这里到底怎么了？！”
“你有困难我们可以帮助你，请你保证人质的安全……”警察依然以那种不紧不慢的语调回应，总给人一种冷漠的感觉。
楼顶再次传来一阵怒吼，只不过听起来更像是胡言乱语。
毫无疑问，这是季明在S港见过最富有感情的人，至少他还保有“愤怒“。
按理说，发生这种事情应该会吸引很多人驻足围观，记者也会连续进行直播报道。
然而实际情况是周围的人没有一个停下来，无论是年幼的孩子、年迈的老人，还是年轻人，他们甚至不肯看一眼，只是机械地绕过警戒线离开，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甚至在那栋楼下还有人面无表情地走出来，仿佛楼顶上发生了什么也与他们无关。
警戒线外只有一个记者，神色淡然的面对着摄像机报道现场情况。
“刚刚，S港市中心发生了一起恶劣的事件，一名罪犯绑架了乔氏公司的高层，现在让我们来看看现场的情况……“
记者的声音显得有些无力，仿佛随时都要沉沉地睡去，他的脸上透露出疲惫，好像是因为长时间的熬夜所致。
很快，众人只听到几声刺耳的枪响，随后，又是几声枪响。
突然，一个身影从楼顶纵身而下！
砰的一声巨响，尘烟弥漫，那个人的四肢扭曲出夸张的角度，仿佛逆着自然法则一般，头部摔得面目全非，鲜血从尸体上缓缓涌出，将破碎的地板染成了一片红色。
季明瞬间感到一阵恶心和反胃，一股无名的情绪在胸口涌动，他的视线渐渐模糊起来。
几乎是在瞬间，季明的眼中渐渐浮现出一个锁的图案，顿时，恐惧和不适感瞬间消散，被一股宁静和舒适所取代，季明感到全身弥漫着一种宁静的氛围，所有的恐惧和不适都被抛之脑后。
“犯人选择跳楼自杀了，楼上的人质全部丧生。“警察的语气冷淡无情，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但却没有人感到恐惧或惊慌。
周围的行人也是如此，那名记者只是礼貌地转移了镜头，脸上还带着莫名的叹息，谁也不知道他为谁而叹息。
反观自己的表现，差一点就成异类了。
警察还在收拾现场，季明早已快步离开这是非之地。
…………
——我为什么还在上学，丁原说等毕业混个学历，然后直接安排到某个港工作，可是我知道他是担心我在特遣队的生活……季明就学业问题同丁原交流后于终端机“玻晶”上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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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馆大厅充满了阴暗的氛围，昏暗的灯光洒在一片空荡荡的大堂上。
前台依旧戴着黑色的“熊猫眼镜”，手中紧握着一杯冰凉的咖啡，无神的眼眸凝视着电脑屏幕，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窗外的阳光拉长自己孤单的身影。
这个月来，只有一个客人光顾这个空旷的大厅。
从上个月开始，旅馆不断裁员，只剩下少数自己一人。
有些员工因为年纪太大，身体无法适应工作强度，不得不离职。
而其他的员工，因为参与了一场聚集在大街上“大喊大叫”的抗议活动，被剥夺了港内居民的资格，被迫被开除。
现在，前台几乎包揽了所有的工作，而且老板最近也一直没有露面，经理每天只是来打卡，就匆匆离去，留下一堆不合理的指标，对其他事情漠不关心。
最近倒是有几个年轻人前来面试，他们的简历没有什么问题，但在听完工资待遇后，他们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一个月一千通？！还不能有一次请假？而且工作时间这么长？这一周都不止四十个小时了吧？不把我们当人看？”面试者愤怒地抛出了这些问题。
“这是老板定的，我也没办法。”前台无奈地回答道。
面试者并没有多说什么，气冲冲地离开了，留下了一阵愤怒的气息。
现在回想起来，前台不禁打起了哆嗦。
“或许，如果他们能问一下父母的收入，说不定还愿意留下来。”前台叹息道。
如今，很多人都离开了，许多工作都落到了前台的头上。
前台曾经提出涨工资的要求，但结果却是被直接威胁要辞退，无奈之下，她只好妥协，但幸运的是，她的工资还是涨了一点点，付出与收获反目成仇的增幅。
她自己心里清楚，这点涨幅根本无法弥补自己所付出的努力和辛苦，四肢酸痛，头脑发昏等等一切，这就是身体帮忙支付的代价。
可自己又确实离不开这份工作，每个月那些微薄的工资够养活自己就行，再说，自己又能干什么，再找工作好麻烦的，还是老实待着吧。
大厅里的气氛越发沉闷，墙上的照片已经褪色，植物角落里的花朵也凋谢了，就连鱼缸中的鱼儿都练起了仰泳。
大厅中央的静谧被前台孤独的一声声叹息所打破。
她感到自己仿佛成了这个废弃旅馆的一部分，被遗忘在这个无尽的黑暗中，成为一只只会嗡嗡作响的蚊子。
前台看着时间，差不多到了打扫时间了。
她将桌上的文件夹放到柜子里，拿起拖布，擦拭着大理石地面。
…………
“难道这座旅馆就我一个住客？”
季明走在空荡荡的旅馆中，有一种莫名的压抑，仿佛自己置身于某个巨大恐怖怪物的腹中。
绚丽的地毯，闪烁的水晶吊灯，一道接一道连绵的木门，伸展向前，迎面而来的转角，华丽的色彩却不知疲倦地重复着，流露出难以言喻的诡异氛围。
“有点不舒服……”
季明对于旅馆的审美不好评价，但他觉得，这里似乎缺乏了一点“人气”。
不仅仅是房间的布局过于死寂，连个客人都没有。
这座旅馆，就像一个空壳，不，是一具尸体……
……
大厅。
季明看着地面上忙碌的身影，认出那个人正是前台。
“你这是？”
季明走上前去问道。
“如您所见。”前台无奈的摆了摆手，厚重的眼圈和布满血丝的眼球，再配上那疲惫不堪的样貌，值得一提的是，她的脖子上挂着个迷你木制十字架。
“你们这没有雇佣清洁工吗？我看你们这里空荡荡的，其他员工呢？”
“这里目前就我一个人，经理不知道去哪了，请问客人有什么需要么？”前台放下手中的拖把，“如果您需要食物的话，我现在就去准备，打扫房间的话，我现在也可以。”
“不用麻烦你了。”季明摇了摇头，“我只是有些疑惑，为什么我看你们这里没有人？不管是服务员还是客人。”
“最近裁员比较厉害，至于客人，您是本月的第一个。”
前台叹了口气，解释道：“您也看见了，现在这栋楼里面只有我一个人，而且我也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话说到这，前台都需要喘几口气才能继续讲话。
“原来如此。”季明皱眉道：“很多旅馆都这样吗？”
“不清楚，那个应该问经理，我根本没有多余时间去了解那些。”前台耸了耸肩。
“抱歉，其实我原本是准备出来逛的，想问问有什么推荐？”
“那边有旅游小册子，也许对您有帮助。”
前台指着远处一扇窗口，那儿正有几本摊开的旅游小册子。
“谢谢。”
季明走到窗边翻阅起这些旅游小册子。
“最近的看样子只有新埃菲尔铁塔了，还是有些远了，附近应该也有推荐……”
…………
S港的街头犹如繁华的不夜城，店铺林立，令人目不暇接。不仅有琳琅满目的武器装备店，珠光宝气的珠宝首饰店，炫酷拉风的汽车店，时尚潮流的服装店，还有提供美味佳肴的餐厅，以及让人尽情畅饮的酒馆。
此外，这里还有赌场和夜总会，可谓应有尽有，满足人们的各种需求，但美好的前提是，它们不是一副惨遭洗劫的样子。
至少把门口的血迹和爆炸后的残骸收拾一下，焦黑的车架确实有些碍眼，对于港内的卫生建设来说。
季明漫步在这条拥挤的街道上，却不知何故感到一种无声的寂静。
车辆疾驰而过，行人机械般地穿梭，他们脸上的表情似乎隐藏了喜怒哀乐。
仿佛每个人都变成了没有情感的机器，只能按照既定的路径行走。
在巨大的广告牌下，人群如潮水般涌动，形成一片黑色的海洋。
而广告牌上的模特则以空洞的眼神凝望着远方，仿佛她的目光穿透了时间的边界，注视着那些面无表情的人们。
继续行走，一个疏忽之间，季明与行人相撞，对方身不由己地倒了下去，身体明显不稳。
“抱歉，你没事……吧？”
季明看着对方比自己高一个头的身高顿时一怔。
“这个人的身体素质这么差吗？刚才的碰撞没这么严重吧？“季明嘀咕着，伸手去扶他。
然而，就在他即将握住那人的手臂时，那人毫不客气地打掉了他的手，自己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那人摇摇晃晃地从季明身旁擦肩而过，一言不发，很快便消失在人群中。
“……这里的人都这么狂热工作吗？”季明回想起刚才那人和前台的相似面容，摇了摇头，“真是奇怪啊……”
继续往前走……
呜~呜~呜！
刺耳的警笛声吸引了季明的注意，然而周围的人都仿佛没听见，继续按着原先的轨迹行动。
街道的另一头。
大楼门前，数辆警车的警笛声持续不断，警察们已经拉起了警戒线。
其中一名警察手持巨大喇叭，向楼顶高声呼喊。
“请你保持冷静，我们已经包围了这个大楼，你有什么要求可以和我们商谈，我们会满足你的要求，只要你保证人质的安全……“
警察的喊话声没有任何情感，听起来像是在应付一般。
很快，楼顶传来了对方的怒吼声，同样是通过大喇叭。
“真他妈的，为什么连你们也是这种态度，这里到底怎么了？！”
“你有困难我们可以帮助你，请你保证人质的安全……”警察依然以那种不紧不慢的语调回应，总给人一种冷漠的感觉。
楼顶再次传来一阵怒吼，只不过听起来更像是胡言乱语。
毫无疑问，这是季明在S港见过最富有感情的人，至少他还保有“愤怒“。
按理说，发生这种事情应该会吸引很多人驻足围观，记者也会连续进行直播报道。
然而实际情况是周围的人没有一个停下来，无论是年幼的孩子、年迈的老人，还是年轻人，他们甚至不肯看一眼，只是机械地绕过警戒线离开，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甚至在那栋楼下还有人面无表情地走出来，仿佛楼顶上发生了什么也与他们无关。
警戒线外只有一个记者，神色淡然的面对着摄像机报道现场情况。
“刚刚，S港市中心发生了一起恶劣的事件，一名罪犯绑架了乔氏公司的高层，现在让我们来看看现场的情况……“
记者的声音显得有些无力，仿佛随时都要沉沉地睡去，他的脸上透露出疲惫，好像是因为长时间的熬夜所致。
很快，众人只听到几声刺耳的枪响，随后，又是几声枪响。
突然，一个身影从楼顶纵身而下！
砰的一声巨响，尘烟弥漫，那个人的四肢扭曲出夸张的角度，仿佛逆着自然法则一般，头部摔得面目全非，鲜血从尸体上缓缓涌出，将破碎的地板染成了一片红色。
季明瞬间感到一阵恶心和反胃，一股无名的情绪在胸口涌动，他的视线渐渐模糊起来。
几乎是在瞬间，季明的眼中渐渐浮现出一个锁的图案，顿时，恐惧和不适感瞬间消散，被一股宁静和舒适所取代，季明感到全身弥漫着一种宁静的氛围，所有的恐惧和不适都被抛之脑后。
“犯人选择跳楼自杀了，楼上的人质全部丧生。“警察的语气冷淡无情，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但却没有人感到恐惧或惊慌。
周围的行人也是如此，那名记者只是礼貌地转移了镜头，脸上还带着莫名的叹息，谁也不知道他为谁而叹息。
反观自己的表现，差一点就成异类了。
警察还在收拾现场，季明早已快步离开这是非之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