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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你这丫头,娘好不容易弄好的,快给我。(. )”随着朱钗的抽离,已经挽好的发髻随之散落下来,江弄晚轻叱一声,将朱钗拿了过来,又仔细的梳了起来,“卿儿,这是娘第一次进宫你就不能陪陪娘么?娘一个人心里没底,有你在会娘会安心点。”

    云挽卿无奈的叹了口气,颓然的垂下了眼帘,“好罢,谁叫你是我最爱的娘呢?不过,娘你能不能不要在我头上弄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像只花蝴蝶似的?”

    “是么?可是娘觉得挺好看的啊?进宫觐见皇后娘娘必须盛装出席以示尊重,就这娘还嫌少了呢?”江弄晚俯身在铜镜中审视一眼,又继续手上的动作,拿起了一旁的金步摇。

    云挽卿见状顿时愕然,伸手截住,“娘,你饶了我罢!那东西戴上了脑袋都压的抬不起来了,而且尊重人主要的表现是心,是态度,这些就免了罢,要再我戴这些东西我就不去了。”

    “好好好,不戴不戴。”江弄晚放弃了,看着简单的翠羽朱钗,蓦地眸色一亮,拉开梳妆台的抽屉拿出了一只黑色锦盒。

    “娘,你做什么?”云挽卿不解的凝眉。

    “娘知道你一向不喜欢繁复的东西,简洁素雅也是极好的,但毕竟是进宫,必须要面面俱到,不能失了颜面。”说着,江弄晚打开了锦盒,盒内是一对黄玉耳坠,色泽温润,雕刻成简单的梨花形状,花心点着红色朱砂,极其雅致,“这是娘的嫁妆,只在跟你成亲的时候戴过一回,是你外婆传给我的,我原本打算在你爹成亲的时候给你的,既然今日是个时机戴上也好,跟那只翠羽朱钗正好相配。”

    戴上之后,那两抹云黄与发间那只翠羽朱钗十分相配,云挽卿也很喜欢,“嗯,这样搭配多简单干净,比方才好太多了。不过娘你居然早早的将嫁妆都准备好了,就这么想将我嫁出去啊?”

    “傻丫头,娘怎么舍得将你嫁出去,娘真想将你跟霜儿永远留在身边,但那是不可能的,女大当嫁,你们越来越大了,留在娘身份的日子也越来越少了。”

    “谁说女人就一定要嫁人了?我们不嫁人了就陪在爹娘身边一辈子!”云挽卿伸手搂住江弄晚的腰,轻轻偎进了那温软的怀里。

    江弄晚闻言失笑,伸手轻轻点了点云挽卿的额头,“又在说傻话了,哪儿有女子一辈子不嫁人的呢?好了,赶紧换衣服罢,也该差不多该出发了。”

    两刻钟后,江弄晚云挽卿已经坐在了入宫的马车上。

    虽然住在皇城,但是进宫还是头一次,进了宫门之后云挽卿便时不时掀开帘子看一眼,看到那高高的红墙心里便觉得堵得慌,要是让她住在深宫一辈子她一定会疯掉罢?真是一入宫门深四海啊,说起来,她离家出走之前那个老皇帝不是要选秀女的么?难道她因此逃过一劫?

    “娘,今年的秀女已经选过了么?”

    “嗯。”江弄晚轻轻点头,“你走半个月之后就开始了,现在早已结束了,连妃子都册封了几个了。”

    云挽卿闻言长长的舒了口气,“太好了……”

    她还真的因此逃过一劫啊?可是不对啊,朝中大臣家中女眷不都是上报朝廷的么?她走了,云家无人竞选那岂不是犯了欺君之罪?

    不用猜江弄晚也知道云挽卿在想什么,“你啊,也别高兴的太早了。你以为你真的那么容易逃过一劫么?虽然你没有竞选秀女,但你可是预定的太子妃,这件事我也是在你离家出走之后才听你爹说的,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太子殿下竟也跟你一样留书离宫了,所以这件事才暂时搁置了下来。不过也因此,我们才没有急着去书院将你找回来,一来怕兴师动众的惊动了别人,二来太子殿下至今还未找到,比起来,我们得知你的所在要安心的多,让你那牛脾气先在外头吃点苦,等找到太子殿下再接你未来也不迟。”

    “什么?!”云挽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娘,你们居然在我完全不知情的情况就将我的婚姻定好了?你们怎么可以这样?那我呢?你们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那个太子是圆是扁我都不知道就要我嫁给他,简直是……唔!”

    在那声音越来越大的时候,江弄晚伸手捂住了云挽卿的唇,“嘘,你这丫头以为这是什么地方?让人听见还了得?你以为你爹跟娘希望你嫁入皇室么?这不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么?难得你不嫁太子要嫁皇上呢?而且你爹经常跟太子殿下接触,长得玉树临风,聪慧沉稳,可谓是人中之龙,正好能压住你这火爆的性子。马上就进慈恩宫了,可别再乱说话知道么?”

    “唔唔!”云挽卿用力点头,玉树临风,聪慧沉稳,风中之龙?既然那么好别的大臣都同样挤尖头啊?怎么就摊到她头上了?原本计划的好好地,还想玩几年跟孟风遥成亲呢,这下好了!居然半途突然冒出个太子,她也明白爹娘的苦心,比起那老皇帝太子毕竟年轻……可是,可是她不想让人左右她的婚姻啊!

    不过没关系,太子是么?反正选秀已经过了,她也不会被选为秀女了,只要让这个太子讨厌她取消婚约不就好了?更何况现在还只是口头婚约,就这么办了,她要让那个太子知难而退,主动退婚!到时候一重获自由,她的人生就完全属于她自己了!

    江弄晚放开了手,替云挽卿理了理衣衫,“卿儿,爹娘不希望利用你们的幸福来攀权附会,爹娘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你跟霜儿能够幸福。娘知道不喜欢深宫,但这是没有办法的事,爹娘也无能为力,只能尽可能的做出选择。”

    听出那话中的愧疚,云挽卿心中一紧,握住了江弄晚的手,“娘,我明白的,我没有怪你们,你放心,我会有分寸的。”

    “卿儿,你不会做什么罢?”江弄晚忽然有些不放心,每次这丫头这样乖巧的时候总有事会发生,上一次乖巧之后就离家出走了,这一次又打算做什么?

    “哎呀,娘!你怎么那么你不相信你女儿呢?我能做什么啊?你放心,我连离家出走都做过了还能做什么啊?”云挽卿无奈的敛眉,蹭了蹭江弄晚的下颚,“娘,你要记住不管我做什么都会将你跟爹还有霜儿的安危放在第一位的,我虽然会闯祸,但还分的清什么祸可以闯什么祸不可以闯。”

    “真的么。”江弄晚抱住怀中的人,伸手轻抚着云挽卿的背,缓缓闭上了眼睛。

    半个时辰马车停了下来,车外传来了宫人尖细的声音,“云夫人云小姐请下车。”

    随着车帘被掀开,灼热的阳光照了进来,云挽卿率先躬身出了马车,看着马车下趴在地上的人眉头微微一皱,跃过那人直接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灵巧落地。

    上前搀扶的人宫人僵住了动作,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江弄晚见状面色微微一变,轻斥了一声,“卿儿。”

    云挽卿眯着眸子笑了笑,折回来拥到马车边,伸手扶住了江弄晚,“娘,小心点。”

    一早听闻预定的太子妃便是云将军的千金云拂小姐,原以为被预定为太子妃人选毕竟是端庄有礼,美丽动人,没想到今日如今大相径庭,这位云小姐可与传统的大家闺秀很不一样,果然是武将的女儿,行为举止虽有灵气却是粗野了些,长得倒是清纯灵秀,可惜了那一身气质。

    愣了一瞬,领头的宫人走了过来,躬身行礼,“老奴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喜公公,奉皇后娘娘之命前来迎接云夫人云小姐,皇后娘娘已在殿内等着了,二位请。”

    “有劳喜公公了。”江弄晚微微一笑,颔首致意。

    云挽卿也跟着微微点头意思了一下,视线上下打量一圈,唇角微微翘了起来。

    这个喜公公一看就是皇后身边的红人,看他方才那目瞪口呆的样子,大概进宫来的人没有人不给他三分薄面罢,而她直接拂了他的颜面,方才的事儿他肯定会告诉太后的罢?如此一来,皇后对她的印象大打折扣,她再多失误几次,以后若是真的要封她为太子妃皇后一定会持反对票!

    很好,接下来就看她的了!

    慈恩宫内,皇后张研一身华服斜倚在凤榻上,手中把玩着西洋镜。

    突听外边儿有人宣道,“云夫人云小姐觐见。”

    随着那一声高呼落下,急忙身影走进大殿,张研坐起了身子,透过西洋镜看到了那两抹身影,掠过那名秀美女子,落在了另一抹绿色身影上,绿衣罗裙,墨发如瀑,只有一支简单的翠羽朱钗挽了一个流仙髻,耳中那两那点晕黄成了点睛之笔,清纯的面容,灵动纯净的双眸,唇色如嫣,一身灵气。

    嗯,这个云拂果然不似一般的大家闺秀,与阿七很相配。

    云挽卿一看到凤榻那抹黄色身影拿着西洋镜打量她们,不禁愕然,不会罢?这个皇后娘娘怎么看起来有点儿奇怪啊?与她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啊?

    在云挽卿出神的时候,江弄晚已经拉着她躬身行礼了,“参见皇后娘娘。”

    云挽卿一怔回过神来跟着躬身行礼,心中却直犯嘀咕。

    张研见状立即收了西洋镜,起身走下来伸手将两人扶了起来,“云夫人云小姐请起,今日就当是朋友相见就不必在意那么礼仪了,来,这边坐。”

    “多谢皇后娘娘。”云挽卿扶着江弄晚随着走到一旁的桌案边坐了下来,这一抬头才看清对面的人,细眉媚眼,眉心有一颗美人痣,凤袍加身说不出的雍容高贵,但眉眼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标志的美人,保养太好完全看不出年纪。

    这就是独宠后宫的皇后张研啊,的确是美人,不过后宫佳丽三千,一个女人想要绑住一个男人的心该有多难,何况这个男人还是皇帝,天下无数女人的觊觎之物,虽然一眼看不出什么来,但能宠冠后宫绝对不简单。那个老皇帝虽然娶了那么多女人,但却只宠一个皇后,甚至连子嗣也只有皇后所出,此事向来为民间所乐传,版本各异,谁也不知真假。

    感觉到那道完全不避讳的打量,张研微微抬眸笑了起来,“这位就是云拂罢?”

    江弄晚闻言一怔,心中意识到了什么,笑道,“回皇后娘娘,正是小女。”语毕,压低声音道,“拂儿,还不给皇后娘娘请安。”

    “云拂给皇后娘娘请安。”不得已云挽卿只好起身行礼。

    “不用了,快坐下。”张研起身按住了云挽卿的肩,顺势将人拉到自己身侧坐了下来,“方才本宫已经说过了,今日就当是朋友相见不必如此拘礼的,本宫身居深宫之中与外少有往来,以后还望你们多来陪陪本宫才好。”

    “只要皇后娘娘不嫌弃。”

    “小喜子,将前几日进贡的瓜果点心都拿上来。”张研吩咐道。

    “是,娘娘。”喜公公应声离去,心中却满是诧异,看起来娘娘好像很喜欢这个云小姐的样子。

    看着自己一直被抓住的手,云挽卿愕然,想抽回来又不敢随意抽回来,不抽吧她又别扭,这个皇后娘娘干嘛一直抓着她的手不放了啊?她算是看出来了,今日来哪儿是什么朋友相见不朋友相见的,完全就是变相相亲,挑的还真是时候啊?偏偏挑在她回来的时候,早知道就推脱不来了,都是娘都进了宫才告诉她婚约的事。

    这下怎么办?这个皇后看起来好像不太好对付啊?在她面前她总有一种被人看透的感觉,是她的错觉么?

    “听闻云夫人的刺绣乃是一绝,本宫早就心念已久了,只是一直忙于宫内大小事务耽搁了,今日总算空下来了,不知今日可否见识一下夫人的刺绣功夫?”张研终于放开了手。

    “能得到皇后娘娘的人认可,是弄晚的福气,只要娘娘想看,弄晚现在就可以为娘娘刺绣。”江弄晚颔首,语气恭敬如一。

    终于得到了自由,云挽卿暗暗地松了口气。

    “那今日本宫可要大饱眼福了,也总算是得偿所愿了。”张研闻言欣喜的扬眉,随即吩咐道,“来人,设绣架。”

    “是,娘娘。”宫女领命离去,不过片刻一切便已准备妥当。

    一坐下来,张研与江弄晚之间的隔膜便消失了,两个同样对刺绣感兴趣的人研究开了。

    云挽卿半百无聊的坐在一旁吃吃喝喝,终于有些忍不住了。

    她可不可以出去转转啊?早知道入宫来这么无趣,说什么她都不会来的,进了一趟宫不但冒出来个未婚夫,还被未来婆婆审核了一遍,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张研虽一直在与江弄晚讨论针法技巧,注意力却一直注意着一旁的人,“云拂要不要过来也绣一幅?”

    啊?云挽卿一怔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干笑道,“不,不用了,云拂恐怕要让皇后娘娘失望了,云拂对女红简直一窍不通,天生就对那些不太感兴趣,倒是对舞刀弄枪之类的……对不起,云拂好像说太多了,请娘娘恕罪。”

    江弄晚心中明白,生怕此话触及了张研的怒火,轻斥道,“拂儿不得无礼。”又转而道,“请皇后娘娘见谅,小女顽劣,自小便喜欢舞刀弄枪,这点让我们一家人都很头疼,但是也无可奈何,逼迫无用才成了如今顽劣无道的模样。”

    “无碍无碍。”张研并不在意,扬眉一笑,“云拂率真可爱本宫很是喜欢,再者说云拂乃是云将军的女儿,虎父无犬女,云拂厌文喜武也是很正常的。”

    哈?这样她居然还喜欢?有没有搞错啊?云挽卿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太子妃将来极有可能是皇后啊,那是要母仪天下的,连女红刺绣都不会的还怎么成为女子表率母仪天下啊?这个皇后果然很奇怪!她喜欢的儿媳妇难道不该是高贵大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么?居然喜欢舞刀弄枪的?

    她这是躺着也中枪了?老天,你在开什么玩笑啊?

    留在慈恩宫用了午膳,又闲话家常了会儿,云挽卿江弄晚才辞别离去。

    慈恩宫内,张研坐在绣架前看着那一副水样荷花图,唇角勾起满意的笑,“云夫人的刺绣果然是名不虚传呢?这副荷花图栩栩如生,用色大胆,鲜艳之中不乏清新雅致,实在是妙!”

    “娘娘……”喜公公欲言又止,想到下午那状况不断的场面便止不住有些头疼,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这样鲁莽无礼的大家闺秀,这个云拂身上真是没有半点儿大家闺秀该有的气质,倒是那云夫人礼仪周全,温柔大方。

    哪有人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打破茶盏,果盘……不是故意的便是天生鲁莽,但他看来那样子又不像是有意的,道歉之后就急着补救,却是越补救越乱,一上午将整个慈恩宫弄的人仰马翻的,还差点将皇后娘娘带进了荷花池,真是胆大包天,半天下来他的冷汗不知道流了多少。

    只希望下次那云拂可千万不要再进宫了,他这一把老骨头可真的受不住!

    “小喜子想说什么就说罢,与本宫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么?”张研缓缓开口,纤细的手指游走在绣布上感受那丝线划过指尖的触感,美眸中始终含着笑。

    “是。”喜公公闻言颔首走了过来,“娘娘,今日您也看到了罢?难道您还赞成那位云小姐成为太子妃么?”

    “本宫就知道你要说的是这个。”张研莞尔失笑,站起身来,“小喜子看人看事都不能只看片面,你看到是云拂鲁莽无礼的一面,而本宫看到的却是她机灵可爱的一面。”

    “机灵可爱?”喜公公愕然,他怎么看不出哪儿机灵可爱了?想他在宫中几十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怎么会连一个小丫头都看不透呢?

    “你想啊,寻常人见到本宫皆是恭敬以对,生怕出现半分差错,放眼朝野,哪家大臣的女儿不想一跃枝头成为万人之上的太子妃?可这个云拂就不一样,非但没有掩饰自己的缺点反而将之放大,只是这份胆识就让本宫刮目相看了,自然这其中的原因可能是她不愿入宫为妃,这样不为权势的女子世间少有,而其她的演技连你都骗过去了,这一点足够证明她的聪慧。”见喜公公变了面色,一脸错愕,张研轻笑,“而且你不觉得今日的慈恩宫很热闹么?最重要是这样的性子正好与太子互补,太子性子太冷,若是再找一个个规规矩矩温柔似水的太子妃,那将来的日子该有多么无趣?既然不能逃避这样的联姻,何必不找一个最合适的人呢?本宫觉得,云拂的个性与太子相处时间长了,太子必定会有所改变的。”

    阿七那孩子自小便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与寻常孩子很不一样,明明有她与皇上的关爱,他却没有改变,过于早熟,早早的便体会了他父皇的辛苦,十岁开始便开始替他父皇整理奏折,她知道他很孝顺,就是这样她才心疼,她不想看到一个连情绪都不轻易表露的儿子,从小到大甚至连笑容都很少有,她想看到一个会哭会笑会生气会像母亲撒娇的阿七。

    希望这一次她没有选错人,云拂是那个可以走进他心里的人。

    虽然很挫败,但她不不得承认,有些改变是亲情无法给与的,希望爱情可以改变他。

    听完张研这一番话,喜公公才恍然大悟,“老奴糊涂了,是老奴糊涂了啊!娘娘一席话,让老奴犹如醍醐灌顶豁然开朗,只是老奴在深宫里待得久了人都变得势力了,还以为这世上不会有人不喜欢权势地位,看来老奴要对这位未来的太子妃刮目相看了。今日慈恩宫的确很热闹,老奴也好久不曾这么心惊胆战过了呢?”

    张研只是笑,命人收好了刺绣,歪在了凤榻上,“唉,阿七这孩子这都出去三个多月了居然到现在都没有消息,本宫真的很担心啊……”

    喜公公走到凤榻后,伸手替张研按着肩膀,安稳道,“娘娘放心,太子殿下吉人天相,而且武功高强,又有韩斐跟在身边不会有事儿的。太子殿下那么孝顺,老奴想他很快就会回来了。”

    “希望如此。”张研叹息一声,闭上了眼睛。

    那厢,云挽卿直直的跪在马车中可怜兮兮的拉着江弄晚的衣袖,“娘,你不要生气嘛?我下次再也不敢了,而且这次皇后娘娘不也没怪罪嘛?”

    “没有怪罪?”江弄晚第一次生这么大的气,虽然知道云挽卿的目的,但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心惊胆战,“你这孩子还说知道什么祸该闯什么祸不该闯,这就是你说的该闯的祸?在皇后娘娘面前三番两次的打翻东西,还差点将皇后娘娘推进荷花池里了,你……你真是胆大包天!若是皇后娘娘怪罪,我们一家人都活不了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知道!”云挽卿连连点头,态度诚恳,“娘,我真的知道错了!而且我没有那么胆子推皇后下水的,那真的是不小心!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了,以后打死我我也不进宫了!否则就让我不得好……唔!”

    江弄晚急急地伸手捂住了云挽卿接下来的话,“不许胡说八道!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是这件事并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就算是皇后娘娘不喜欢你,那还有皇上,还有太子殿下呢?你别忘了,虽然婚约没有落实,但皇上金口玉言,说过的话怎么可能轻易更改?”

    云挽卿闻言凝眉,伸手拿下了江弄晚的手,“娘,我都明白的,本来是我想让皇后娘娘讨厌我,但是我好像做错了,就算我不小心差点将皇后娘娘退下荷花池她竟一点儿都没生气,从那时我就知道我选错了路,没有让皇后娘娘讨厌我反而还歪倒正着了,以后我再也不用鲁莽行事了。”

    原以为一个养在深宫里心机如海的女人最无法忍受别人挑战她的尊颜,但这个张研显然很不一样,问题究竟出在什么地方呢?这点她必须回去弄清楚,还有那个太子赵行之,不管怎么样,这场婚姻她绝不能就此妥协。

    见云挽卿真的冷静下来,江弄晚俯身将人扶了起来,叹了口气,“好了,这次就算了。娘知道你喜欢自由,但就算要接触婚约也不该这么胡来啊?必须得做好周全的打算,你要解除婚约的对象不是别人,而是当年太子,更是以后的皇上,只要稍有不慎便会带来杀身之祸。”

    云挽卿一震,不可置信的扬眸,“娘,你的意思是……你同意我解除婚约么?”

    “傻丫头,娘说过娘希望你们能够幸福,但争取自由要在安全的前提下,这件事我看得从太子殿下身上入手,只要他不喜欢你,自会向皇上皇后提出来的。只是,现在太子殿下也不知在何处?”说到此处,江弄晚也不免有些担忧起来,虽然她赞同追求自由追求幸福,但心中总是很不安。

    “娘,谢谢你。谢谢你能谅解我,也谢谢你能纵容我,以前都是卿儿太不懂事了,对不起……”云挽卿伸手紧紧地抱住了江弄晚,低低的开口,心中满是愧疚,比起爹娘她实在是太自私了,为了自己让爹娘担心,即便他们生气担忧思念,最后仍然原谅她包容她,甚至是这样违背婚约这样的事。她很清楚在这里的世界违背与皇家的婚约有多么艰难,官家小姐被视为利益工具的比比皆是,而爹娘却将她们视若珍宝,甚至违背皇命,一直以来她都太任性了。

    “傻丫头,怎么突然跟娘道歉呢?”江弄晚轻笑,轻轻拍着云挽卿的背,声音温柔,“这辈子不管你做什么,永远都不需要跟娘道歉,知道么?”

    “嗯嗯。”云挽卿心中一紧,眼泪夺眶而出,“娘,我爱你哦!最爱你了……”

    听出那声音里的哽咽,江弄晚一怔,低首凑近,“怎么了?这怎么还哭上了?我可不记得我的卿儿这么爱哭啊?来,让娘看看!”

    “不要啦!人家会不好意思的!”云挽卿又哭又笑的将脸埋入江弄晚怀里,无论如何也不肯抬起来。

    两辆马车在宫门停顿之后,前迎面缓缓而过。

    坐在车内的赵行之一怔,蓦地掀开车帘向外望去只看到了一辆马车缓缓朝宫门外而去,怔了一瞬放下了车帘,不由得嗤笑。

    赵行之,你在期待什么?你怎么会在这里听见云挽卿的声音呢?你甚至连他在哪里都不知道。

    明明已经说好让自己放下,明明已经决定不再想他,可是在他离去的这几日看着空空的房间,空空的座位,他总会失神,这几日竟是什么也没听进去,真的快要疯了。

    他去雪名书院是为了学习,尽快能够掌握知识回来帮助父皇,可是他做了什么?居然喜欢上了一个男子,而且还为了他如此失魂落魄。

    赵行之,你太可悲了。

    慈恩宫

    张研睡着之后,喜公公轻轻的退出了殿外,挥手示意所有人都退出来,一众宫人宫女纷纷放轻脚步退了出去。

    “啊!”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惊叫,将喜公公吓了一跳,“是谁?没看到皇后娘娘方才睡着么?脑袋不想……”话音在转身的一瞬间消失在口中,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眸,一瞬间也叫出声来,“天哪!”

    他……他他他是不是看错了?不然怎么会看到太子殿下出现在面前?

    看着大殿前那一群目瞪口呆的人,韩斐无奈的摇首,走上前去伸手在喜公公面前挥了挥,“喂?喜公公?不是幻觉,是太子殿下真的回来了!”

    “韩……韩斐?”喜公公怔怔的眨了眨眼,突然伸手捏了捏韩斐的脸。

    “疼!喜公公你做什么啊?”突然被捏了脸,韩斐一脸黑线的连退好几步。

    天哪!他居然被一个太监捏了脸?而且还是一个老太监,有没有搞错!

    “疼?那就是真的了?!”愣了一下,喜公公蓦地回过神来,第一个反应不是给赵行之行礼,而是快步奔进了殿内一路高呼,“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快醒醒!太子……太子殿下回来了!太子殿下回来了……”

    殿外众人满头黑线,下一刻尽数跪地行礼,齐声高呼,“参见太子殿下,欢迎太子殿下回宫!”

    “都起来罢。”赵行之微微敛眉,缓步朝殿内走去。

    韩斐揉着自己的脸,嘟囔一声怪老头也跟了进去。

    张研方才入睡便被这一声声高呼吵醒了,一怔坐了起来不禁有些茫然,转头便看到喜公公一脸喜色气喘吁吁的站在榻前,“喜公公你方才说太子回来了?不会是……本宫听错了罢?”

    “没有没有!”喜公公连连摇头,喘着气正欲开口,身后便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一瞬间出口的话被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他已经跑得那么快了,居然还是没能赶上!太子殿下您就不能走路慢点么?

    赵行之走到榻前跪了下来,无比恭敬,“儿臣参见母后,对不起,这段时间让母后担心了。”

    “阿七?阿七……真的是你么?”张研缓步走下来,直至伸手触上那张脸,真实的体温透过指尖传来这才惊觉这是事实,而非幻觉,又惊又喜,不禁落下泪来,“阿七你回来了,真的是你回来了……”

    一抬头就看到了张研的眼泪,赵泠沧心中一紧越发愧疚,不禁凝眉,“对不起,让母后担忧,儿臣有罪。”

    “没关系,安全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张研拭去眼泪,俯身将赵行之扶了起来,“来,别跪了,快起来。”

    “韩斐参见皇后娘娘。”身后,韩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拱手道,“属下忠于太子殿下,未能向皇后娘娘禀报,让娘娘担忧,属下有罪!”

    对于韩斐的衷心,张研岂会不知,“好了,你也起来罢。”

    “谢皇后娘娘。”韩斐颔首起身。

    凤榻上赵行之坐在张研身边,静静的叙述着离开的原因以及这及四个月的生活,“所以儿臣一个半月之后还要返回书院读书,在书院儿臣真的受益匪浅,为了日后能够帮助父皇更好的治理国家请母后允许儿臣再返书院读书,也不要将此事公诸于众,儿臣不希望打破平静的学习环境。”

    “原来你是改名去了雪名书院,怪不得派出去的人都找不到你的踪迹。”张研心中诧异,却也明白其中的原因,有些懊恼有些心疼,“你这孩子若是想读书也要告诉母后一声啊?母后不会不让你去的,你这样不辞而别不见了去处,母后多担心啊?还有你父皇,你是赵国的太子,未来的皇上,安全最重要知道么?”

    “儿臣明白父皇母后的担心,这点是儿臣的不是。”赵行之颔首,“但是若之前儿臣便告诉母后要离宫读书,母后定然不准,宫里的先生太过迂腐,已经学不到儿臣想学的东西。至于儿臣的安全母后不必担心,儿臣的武功足以保护自己,何况还有韩斐跟在身边,雪名书院里很安全,是个清净的读书地,母后能允许儿臣再回去么?”

    “你啊,一直以来想做什么没人能阻止得了你,而且母后也相信你,所以母后答应。”张研无奈的叹息,握紧了掌心那只微凉的手,却发现自己怎样也温暖了不了那凉薄的温度。

    明明是夏天,他的掌心却一直这么冷,明明是她的儿子,可是她却总是触不到他的心。

    “多谢母后。”赵行之闻言长长的松了口气,虽然他可以自己决定,但还是希望得到父皇母后的谅解,他不想让他们担心,却还是让他们担心了四个月,这四个月是他们之间的磨合,也是缓和,问题最终得到理想的解决,一切按照他希望的轨道进行,只是……

    “你方才说那个雪名书院读书要是三年的时间是罢?若是三年,人家女孩子难道也要等你三年么?唉,这件事儿该怎么办呢?”说到此处,张研不禁叹息一声,有些苦恼起来。

    若是现在成亲,聚少离多,夫妻感情不好,她还指望云拂丫头能改变阿七呢?若是不成亲,这三年时间也太长了些,让人家女儿家等上三年却是有些过分了,这下该怎么办?

    赵行之凝眉,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母后,你说什么?什么女孩子?什么三年?”

    他不在的这几个月难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么?可这一路而来他也没听到什么特别的事情。

    “呀!母后忘了告诉你了……”张研这才发现这件事当事人还不知道呢,赶紧解释道,“在你离宫之前你父皇给你定了一门亲事,但那是你正好走了。”

    赵行之眸色微微一暗,只木然的点了点头,“噢。”

    亲事么?反正他的亲事也由不得他做主,娶谁又有什么不同呢?更何况他现在连自己的心都管不住了……

    “噢?阿七,你怎么就这种反应啊?”张研见状无奈的叹息,偏头打量着那张脸没有一丝木然之外的表情,心中不禁涌上一种浓浓的挫败感,“阿七,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你未来的太子妃是谁?不想知道她长的什么样?又是什么样的性格?或许……你会喜欢她呢?”

    连成亲这种事都提不起半点儿心思,这孩子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啊?之前送到太子宫的侍寝宫女都被一一遣回,这孩子……难道是哪儿出了什么问题不成?

    “那她是谁?”赵行之其实完全没有兴趣知道,只是不想让张研太过失望。

    “她是云将军的千金云拂。”张研反射性的回答,一心想到了赵行之的健康问题上。

    什么?赵行之闻言一震,蓦地扬眸,“母后你说的是……云拂?云将军的女儿云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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