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迟来的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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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走吧。”
我轻轻压了压放在林彩肩膀上的手，小声说道。
“我，我想等一会再走。还有，那个……我想去看一下我妈妈。”
林彩的思绪很混乱，但我明白了她的意思。
“乔纳斯先生是吗，我不会认可你是林彩的亲人。但她想去祭拜一下，你能带路吗？”
我对乔纳斯老人问道，这个变相的邀请对他可能很为难，但我这么做已经是看在他对林彩母女有些真感情的份上了。
乔纳斯下意识的看了看法比安，额头大汗淋漓，仿佛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不过他最终还是一咬牙，离开了餐桌。
跟乔纳斯一同起身的还有他附近的六七人，大概都是他的儿孙吧。看年纪其中有些可能是林彩的舅舅，也有几个应该是表兄弟。
“懦夫，你不配拥有邓尼茨的光荣姓氏。”
不少人对乔纳斯一家的行为非常鄙夷，甚至对着他们吐口水。但这一切并没有动摇乔纳斯的决心，他们径直离开了宴会厅，到城堡外等待了。
“要怎么处理？”
陆语小声询我。
“随你吧，别太……算了。”
我看了一眼宴会厅里剩下的近百人，感觉自己还是于心不忍，所以干脆不做决定了。
“好吧！”
陆语无所谓的耸耸肩，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卷卷轴展开，大声宣读起来。
“奉新BOSS叶小川指令，现在开始审判！根据调查，安哈尔特伯爵，邓尼茨家族犯下十条大罪！”
“第一，信奉种族主义，残害同族，干涉族人恋爱自由。迫害和威胁跟族人有恋情之人，杀害七人，致残十一人……”
“第二，在战争年代以执行公务的名义勒索犹太人数以亿计的财富，事后灭口。有证可查者，1137条人命，包括儿童和孕妇！”
“第三，对吉普赛人执行灭绝政策，作为刽子手屠杀吉普赛人无数，保守估计超过3万人。”
“第四，在中世纪时期协助圣教执行猎杀女巫政策，以此迫害和掠夺无辜的女性无数。”
“第五，在圣教发动的十字军战争中……”
陆语公然宣读的东西让我有些不知所措，原来邓尼茨家族竟然做了这么多人神共愤的恶行吗？虽然有些事情年代久远，有些事发生在战争年代，但内容绝对是触目惊心的。
我知道每个大家族中总有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但没想到邓尼茨家是如此的藏污纳垢。也许林彩被他们抛弃，被狼祭抚养的童年还不算太坏，至少野人的世界比这里干净多了。
我也怀疑过内容的真实性，但看陆语的样子并不像是造假。
“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陆语念完了邓尼茨家族十大罪行之后，法比安-邓尼茨竟然大笑起来。
“我就说陆语阁下大驾光临，不会白跑一趟的，看来今天你是要把邓尼茨家族连根拔起喽？亚莉珊德拉的女儿不过是个借口罢了！”
“不，这一点你完全弄反了。”
陆语很认真的纠正道。
“我们今天来的目的是为那个孩子讨回公道，这些嘛……只是顺便而已。”
“陆语！阿黛尔！我指的你们的厉害，但就凭你们俩就想要夷平邓尼茨堡，是不是有点托大了？”
法比安面对陆语依旧是毫不慌张，依旧不紧不慢的样子。
“行了，别装了。法比安，你有恃无恐的拖延时间，不就是因为早就发了消息给戈登家族和希姆莱家族，等他们的支援么？”
陆语冷笑着说道。
“北德地区最大的三家通灵家族守望互助，如同一家，你以为我会不知道吗？你们狼狈为奸，沆瀣一气，干的那些龌龊的事情，我一清二楚！”
“法比安，今天我就要完成当年在北柏林集中营里对狱友们的承诺，让邓尼茨这个名字成为历史！”
阿黛尔冷笑着说道。
法比安豁然站起，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惊色，但并没有失去分寸。
“想要同时对抗我们北德三大通灵家族，你们两个肯定是不够的！难道，还有第三个人参与？”
“没错，老子就是第三者啦！”
凯恩身份满身是血，摇摇晃晃的走了进来，顺手把一个圆球扔在大厅中央。
那是一颗人头，一个白人老人的头颅，面容还保持着不敢置信的神情，脖颈处血肉模糊，骨骼狰狞，像是被生生拧断的。
“海因西里？！这，这不可能……”
法比安看着地上的人头，终于慌了，但这仅仅是一个开始。
“没什么不可能的，这家伙作为人类算是少有的强者了。可跟我们比起来嘛，还是差一点点啦，尤其是被我们两个人围攻加偷袭，能坚持到刚才已经超水平发挥啦。”
女巫之王安拉迪亚身姿摇曳，弱柳扶风般走入，带起一阵奇异的香风。
“这是你惦记的另一路援军吧。”
善之陆语和忍之陆语随后走了进来，每人手里提着一颗人头，猎月布偶熊紧随其后，还在舔着爪子上的鲜血。
“老巴尔和斯科蒂……”
“是不是该我们出场了？”
恶魔魔术师瓦沙克不知何时站在宴会厅中央的水晶大吊灯上去了。他的身边还站着张开了黑色羽翼的堕天使薇奈。
“我闻到了绝望的味道，真是美妙啊！这种时候应该来一支曲子。”
瓦沙克从他的高礼帽里伸手掏出一支……苏格兰风笛，就站在水晶吊灯是开始了演奏。
笛声宛转悠扬，仿佛静静站立的冲锋的骑士，等待着冲锋的命令。悲壮中透出一股绝望的气息，的确很符合现状邓尼茨家族众人的心态。
“很久没这么热闹了，我都忍不住要动手了呢！”
薇奈兴奋的舔了舔嘴唇，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
我当然知道他们俩不会真的动手，现状我已经理解了『打工』和『站台』的区别。前者要真的出力，后者只是看戏和助威（吓唬人）。
其实我觉得，事到如今已经不需要他们的出场了。
法比安颓然的坐回椅子上，目光无神的扫过整个宴会厅。
“猎魔独行者阿黛尔，女巫之王拉迪亚，自然守望者凯恩，暗黑之子瓦沙克，荒野熊神猎月-旺达克，堕落的六翼天使长薇奈-卡洛斯维娜，还有『世界之敌』陆语的真善忍三大分身。”
“好！好！太好了！恶名昭彰的『爱与和平』一共九个人，今天就来了七个！真是太好了！哈哈哈哈！”
法比安忽然放声大笑，笑的前仰后合。
“我是真的没不通啊，我们小小的邓尼茨家族到底何德何能，值得这么多怪物一起大驾光临。”
“我已经告诉过你了，我们是来林彩小妹妹讨回公道的！在中国有句古话，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
“也许在你眼里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但把邓尼茨家族断送的就是这种小事。”
陆语一如既往的微笑着回答。
“妮可，来算人数吧。”
妮可大魔王闻声拿着她的趣÷阁记本电脑跑了进来，然后对着宴会厅里邓尼茨家族的人开始对照。
“我点到名字的人可以出去，我保证你们的生命安全。当然也可以自愿留下，但我保证留下的人生命一点也不安全。”
然后妮可就开始点名，对照相片确认身份，一个个的把人放走。
大部分被点到名字的人都默默的走了，也有极少数毅然决然的留下了。
继续看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了，我拉了拉林彩离开了宴会厅，把血腥的结尾留给他们欣赏。
“小川哥哥，你会不会……因为那些人而讨厌彩儿？”
林彩目光忧郁的看着我问道。
“怎么会呢，你是你，跟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也不需要有负罪感，血统不会传递罪行，你无法选择自己出生在怎样的家庭中。”
我摸了摸林彩的鎏金瀑布般的长发，轻声安慰道。
“我觉得很庆幸，他们把我扔掉了。不然我会不会成为跟那些人一样的家伙？”
林彩若有所思的说道。
听到她的话我愣了一下，不禁回想起刚刚的一幕。被放走的人大部分都是“边缘”位置的黑褐色头发的，大概四分之三都被放走了。中心地带的核心成员们比例则小的多，只有不到三分之一的人允许离开，其中还有一部分放弃了机会的。
我不知道做出这种放生的标准是什么，但既然由妮可大魔王来负责，肯定不会是毫无根据的随机选择。
也就是说，在邓尼茨家族中地位越高的人越不干净，犯下的罪孽越多。
这是为什么呢？
认真思考了一会，我大概猜到了原因。
“也许这就是人的本性吧，拥有的地位和财富越多，就会想掠夺更多，永无止境。倒不如我们这些一无所有的，反而能更看清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是啊！我一直都很清楚！”
林彩认同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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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走吧。”
我轻轻压了压放在林彩肩膀上的手，小声说道。
“我，我想等一会再走。还有，那个……我想去看一下我妈妈。”
林彩的思绪很混乱，但我明白了她的意思。
“乔纳斯先生是吗，我不会认可你是林彩的亲人。但她想去祭拜一下，你能带路吗？”
我对乔纳斯老人问道，这个变相的邀请对他可能很为难，但我这么做已经是看在他对林彩母女有些真感情的份上了。
乔纳斯下意识的看了看法比安，额头大汗淋漓，仿佛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不过他最终还是一咬牙，离开了餐桌。
跟乔纳斯一同起身的还有他附近的六七人，大概都是他的儿孙吧。看年纪其中有些可能是林彩的舅舅，也有几个应该是表兄弟。
“懦夫，你不配拥有邓尼茨的光荣姓氏。”
不少人对乔纳斯一家的行为非常鄙夷，甚至对着他们吐口水。但这一切并没有动摇乔纳斯的决心，他们径直离开了宴会厅，到城堡外等待了。
“要怎么处理？”
陆语小声询我。
“随你吧，别太……算了。”
我看了一眼宴会厅里剩下的近百人，感觉自己还是于心不忍，所以干脆不做决定了。
“好吧！”
陆语无所谓的耸耸肩，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卷卷轴展开，大声宣读起来。
“奉新BOSS叶小川指令，现在开始审判！根据调查，安哈尔特伯爵，邓尼茨家族犯下十条大罪！”
“第一，信奉种族主义，残害同族，干涉族人恋爱自由。迫害和威胁跟族人有恋情之人，杀害七人，致残十一人……”
“第二，在战争年代以执行公务的名义勒索犹太人数以亿计的财富，事后灭口。有证可查者，1137条人命，包括儿童和孕妇！”
“第三，对吉普赛人执行灭绝政策，作为刽子手屠杀吉普赛人无数，保守估计超过3万人。”
“第四，在中世纪时期协助圣教执行猎杀女巫政策，以此迫害和掠夺无辜的女性无数。”
“第五，在圣教发动的十字军战争中……”
陆语公然宣读的东西让我有些不知所措，原来邓尼茨家族竟然做了这么多人神共愤的恶行吗？虽然有些事情年代久远，有些事发生在战争年代，但内容绝对是触目惊心的。
我知道每个大家族中总有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但没想到邓尼茨家是如此的藏污纳垢。也许林彩被他们抛弃，被狼祭抚养的童年还不算太坏，至少野人的世界比这里干净多了。
我也怀疑过内容的真实性，但看陆语的样子并不像是造假。
“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陆语念完了邓尼茨家族十大罪行之后，法比安-邓尼茨竟然大笑起来。
“我就说陆语阁下大驾光临，不会白跑一趟的，看来今天你是要把邓尼茨家族连根拔起喽？亚莉珊德拉的女儿不过是个借口罢了！”
“不，这一点你完全弄反了。”
陆语很认真的纠正道。
“我们今天来的目的是为那个孩子讨回公道，这些嘛……只是顺便而已。”
“陆语！阿黛尔！我指的你们的厉害，但就凭你们俩就想要夷平邓尼茨堡，是不是有点托大了？”
法比安面对陆语依旧是毫不慌张，依旧不紧不慢的样子。
“行了，别装了。法比安，你有恃无恐的拖延时间，不就是因为早就发了消息给戈登家族和希姆莱家族，等他们的支援么？”
陆语冷笑着说道。
“北德地区最大的三家通灵家族守望互助，如同一家，你以为我会不知道吗？你们狼狈为奸，沆瀣一气，干的那些龌龊的事情，我一清二楚！”
“法比安，今天我就要完成当年在北柏林集中营里对狱友们的承诺，让邓尼茨这个名字成为历史！”
阿黛尔冷笑着说道。
法比安豁然站起，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惊色，但并没有失去分寸。
“想要同时对抗我们北德三大通灵家族，你们两个肯定是不够的！难道，还有第三个人参与？”
“没错，老子就是第三者啦！”
凯恩身份满身是血，摇摇晃晃的走了进来，顺手把一个圆球扔在大厅中央。
那是一颗人头，一个白人老人的头颅，面容还保持着不敢置信的神情，脖颈处血肉模糊，骨骼狰狞，像是被生生拧断的。
“海因西里？！这，这不可能……”
法比安看着地上的人头，终于慌了，但这仅仅是一个开始。
“没什么不可能的，这家伙作为人类算是少有的强者了。可跟我们比起来嘛，还是差一点点啦，尤其是被我们两个人围攻加偷袭，能坚持到刚才已经超水平发挥啦。”
女巫之王安拉迪亚身姿摇曳，弱柳扶风般走入，带起一阵奇异的香风。
“这是你惦记的另一路援军吧。”
善之陆语和忍之陆语随后走了进来，每人手里提着一颗人头，猎月布偶熊紧随其后，还在舔着爪子上的鲜血。
“老巴尔和斯科蒂……”
“是不是该我们出场了？”
恶魔魔术师瓦沙克不知何时站在宴会厅中央的水晶大吊灯上去了。他的身边还站着张开了黑色羽翼的堕天使薇奈。
“我闻到了绝望的味道，真是美妙啊！这种时候应该来一支曲子。”
瓦沙克从他的高礼帽里伸手掏出一支……苏格兰风笛，就站在水晶吊灯是开始了演奏。
笛声宛转悠扬，仿佛静静站立的冲锋的骑士，等待着冲锋的命令。悲壮中透出一股绝望的气息，的确很符合现状邓尼茨家族众人的心态。
“很久没这么热闹了，我都忍不住要动手了呢！”
薇奈兴奋的舔了舔嘴唇，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
我当然知道他们俩不会真的动手，现状我已经理解了『打工』和『站台』的区别。前者要真的出力，后者只是看戏和助威（吓唬人）。
其实我觉得，事到如今已经不需要他们的出场了。
法比安颓然的坐回椅子上，目光无神的扫过整个宴会厅。
“猎魔独行者阿黛尔，女巫之王拉迪亚，自然守望者凯恩，暗黑之子瓦沙克，荒野熊神猎月-旺达克，堕落的六翼天使长薇奈-卡洛斯维娜，还有『世界之敌』陆语的真善忍三大分身。”
“好！好！太好了！恶名昭彰的『爱与和平』一共九个人，今天就来了七个！真是太好了！哈哈哈哈！”
法比安忽然放声大笑，笑的前仰后合。
“我是真的没不通啊，我们小小的邓尼茨家族到底何德何能，值得这么多怪物一起大驾光临。”
“我已经告诉过你了，我们是来林彩小妹妹讨回公道的！在中国有句古话，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
“也许在你眼里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但把邓尼茨家族断送的就是这种小事。”
陆语一如既往的微笑着回答。
“妮可，来算人数吧。”
妮可大魔王闻声拿着她的趣÷阁记本电脑跑了进来，然后对着宴会厅里邓尼茨家族的人开始对照。
“我点到名字的人可以出去，我保证你们的生命安全。当然也可以自愿留下，但我保证留下的人生命一点也不安全。”
然后妮可就开始点名，对照相片确认身份，一个个的把人放走。
大部分被点到名字的人都默默的走了，也有极少数毅然决然的留下了。
继续看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了，我拉了拉林彩离开了宴会厅，把血腥的结尾留给他们欣赏。
“小川哥哥，你会不会……因为那些人而讨厌彩儿？”
林彩目光忧郁的看着我问道。
“怎么会呢，你是你，跟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也不需要有负罪感，血统不会传递罪行，你无法选择自己出生在怎样的家庭中。”
我摸了摸林彩的鎏金瀑布般的长发，轻声安慰道。
“我觉得很庆幸，他们把我扔掉了。不然我会不会成为跟那些人一样的家伙？”
林彩若有所思的说道。
听到她的话我愣了一下，不禁回想起刚刚的一幕。被放走的人大部分都是“边缘”位置的黑褐色头发的，大概四分之三都被放走了。中心地带的核心成员们比例则小的多，只有不到三分之一的人允许离开，其中还有一部分放弃了机会的。
我不知道做出这种放生的标准是什么，但既然由妮可大魔王来负责，肯定不会是毫无根据的随机选择。
也就是说，在邓尼茨家族中地位越高的人越不干净，犯下的罪孽越多。
这是为什么呢？
认真思考了一会，我大概猜到了原因。
“也许这就是人的本性吧，拥有的地位和财富越多，就会想掠夺更多，永无止境。倒不如我们这些一无所有的，反而能更看清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是啊！我一直都很清楚！”
林彩认同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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