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谁都有隐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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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以后，我才知道楠木正成像被立在皇居前的原因这个问题，这其实是每个日本阴阳师都必须知道的常识。
但森岛薰就是不知道……
“还，还有真正的原因？”
森岛薰很没面子的想要赤井小姐闭嘴，但她自己也很好奇原因，所有显得犹豫不决。
“二小姐，楠木正成是皇室的守护英灵，也是近三代天皇的御用战魂式神呀。您忘了吗？”
“啊！对哦，一时间没想起来……”
森岛薰很配合的回答。
我当然不会自找麻烦的拆穿她，不过我还有个问题很好奇。
“天皇也是阴阳师吗？”
“是啊，神武天皇就是日本最早的阴阳师。天皇家族几乎每一代都有杰出的阴阳师出现，算是日本第四大阴阳师家族吧。”
“不过最近几百年，皇室逐渐没落了，日本主要依靠我们三大家族维护。说起来，皇室已经很多年没出过优秀的、能独当一面的阴阳师了。”
赤井莉香小姐的说法真的不像出自一个日本人的口中，着实有点目无皇威，大逆不道的感觉。
但她说的很自然也很自信，仿佛自己身后的森岛家跟皇室是平起平坐的关系。这在日本几乎是不可能存在的，也不应该出现的。
“哦，说起来我好像有点印象。”
森岛薰手指竖在唇前，视线往上移动。
“好像我来过两次皇居，一次是五六岁的时候，皇太子大婚，我跟爷爷和姐姐一起来参加婚宴。”
“还有一次好像是……八岁？还是九岁的时候？好奇怪，前面那次我还记得，后面一次我怎么好像记不清了呢？”
陷入回忆中的森岛薰用手揉着额头，双眉紧蹙，脸上的神色从疑惑到迷茫，再到痛苦。
这种感觉我很熟悉，当我收到刺激回忆起记忆的碎片时，差不多就是这种样子。
“二小姐，你记错了。我们快去北之丸公园吧，不然天都要黑了。”
赤井小姐打断了森岛薰，以几乎野蛮的方式拉着我们离开了皇居前广场。
路过江户城遗迹的时候，真红之枪在破败的石头城垣下驻足良久，仿佛对这座毁于大火的城堡很有感情。
时间久到三位女性都不耐烦，跑去附近的露天咖啡厅去坐着聊天了，只剩下我还陪真红之枪站在遗迹前。
“我好像，带兵攻打过这里呢。”
真红之枪最终说出这样一句话。
“真红前辈，你记得很多生前的事吗？”
我对于这个问题十分感兴趣。
一般来说式神都是被封禁关于“自我”的记忆，因为阴阳师们认为这些对于式神没有意义。
不过特别强大的战魂式神会偶尔有例外的情况，原因不明。
“只记得一小半，而且大部分记忆都是模糊的。对了，你也不要叫真红之枪了，在下并不喜欢这个称呼。”
“如蒙不弃的话，可以称在下绯村源二，我更喜欢这个名字。”
“这是我的荣幸，不过森岛她都没有这样称呼，这样是不是不太合适？”
我没有拒绝，但也要注意礼仪。和别人的战魂式神过分亲密，可是很不礼貌的行为，会引起一些不好的揣测。
优秀的战魂式神，是一个阴阳师的重要战力，对一个国家来说都是珍贵的资源。
“无妨，主公她对你……总之，她还是个孩子的心性，不会想那些的。”
绯村源二无奈的摇摇头，然后继续说。
“你也是想找回自己的记忆，才向在下询问这些的吧？”
我点头承认，并诚恳的请求道。
“没错，如果方便说的话，请把您取回记忆的经验分享给我。我会非常感激的。”
“呵呵，告诉你是没问题，但对你没有多大帮助的。因为你不是战魂式神！”
这一点非常惭愧，但我的确不是那种高级货，我只是一个自己都不清楚本质是什么的下级式神。
“记忆，对战魂式神很重要。甚至可以说，记忆是一个战魂式神的力量本源。”
绯村源二停顿了一下，在继续解释道。
“所谓战魂只是一个笼统的称谓，大部分战魂在战争中战死的英雄们，灵魂因为强烈的仇恨，不甘，怨念或者其他情绪无法消散，而在人世间凝聚成型，被阴阳师发现并封印成为式神的存在。”
“我们作为灵体存在根本原因，就是『念』！但作为式神，我们并不记得自己的念是什么。”
“那岂不是很迷茫？”
我忍不住开口问。
“是的，我花费了400多年的时间思考，寻找，回忆，才想起了不到一半的记忆。但这些珍贵的回忆，让我明白了自己存在的理由。”
“战魂式神修炼的过程，就是对自己『念』的追逐。回忆起的越多，念就越完整，战魂就越接近完美的本质状态。掌握的力量也就越强大。”
听到这个回答，我感觉有点不对劲，这和我知道的情况完全不一样啊。
“那阴阳师不是应该竭力帮助战魂去寻找记忆吗？可是现实中好像，大部分阴阳师都不太希望自己的战魂回忆太完整啊。”
绯村源二点点头，苦笑了一声。
“你说的没错，的确是这样。因为念越完整的战魂式神就越不容易操控，那样的话力量在强大也没有意义了。”
“太有主见的兵器，并不是一件好兵器，即是它锋利无比。阴阳师们需要的，不过是一件听话的刀刃。”
我叹了口气，不得不承认绯村源二说的没错。人类的劣根性在阴阳师界也体现的一览无余啊。
“而且，战魂式神如果找回了完整的‘自我’，『念』很可能就随之解开了！毕竟沧海桑田，很多人曾经执着牵挂的人和事已经不在了。”
“那时候就是战魂式神成佛的契机，任何阴阳术都无法阻止。作为主人的阴阳师，怎么可能看着珍贵的战魂凭白消失掉呢。”
绯村源二作为森岛薰的式神，也知道我是式神的秘密，而且听他的语气，似乎没把我当外人。
但是，他的分析思考法太费时间了，400年才想起不到一半，的确不适合我……
回到咖啡厅的时候，三位美女都在玩手机。我也累了，就点了一杯果汁坐在叶熙旁边，无意中瞥了一眼发现她居然在聊QQ。
这可是大新闻，我凑过去看了一眼，对方的名字叫遗忘的黎明。
嗯，真是土掉渣的QQ昵称呀，到底是多二的人才能取这样的名字。
“啊，你干嘛？”
叶熙好像被我吓了一跳，立刻把手机扣在桌面上似乎不想让我看见的样子。
这表情很有问题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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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以后，我才知道楠木正成像被立在皇居前的原因这个问题，这其实是每个日本阴阳师都必须知道的常识。
但森岛薰就是不知道……
“还，还有真正的原因？”
森岛薰很没面子的想要赤井小姐闭嘴，但她自己也很好奇原因，所有显得犹豫不决。
“二小姐，楠木正成是皇室的守护英灵，也是近三代天皇的御用战魂式神呀。您忘了吗？”
“啊！对哦，一时间没想起来……”
森岛薰很配合的回答。
我当然不会自找麻烦的拆穿她，不过我还有个问题很好奇。
“天皇也是阴阳师吗？”
“是啊，神武天皇就是日本最早的阴阳师。天皇家族几乎每一代都有杰出的阴阳师出现，算是日本第四大阴阳师家族吧。”
“不过最近几百年，皇室逐渐没落了，日本主要依靠我们三大家族维护。说起来，皇室已经很多年没出过优秀的、能独当一面的阴阳师了。”
赤井莉香小姐的说法真的不像出自一个日本人的口中，着实有点目无皇威，大逆不道的感觉。
但她说的很自然也很自信，仿佛自己身后的森岛家跟皇室是平起平坐的关系。这在日本几乎是不可能存在的，也不应该出现的。
“哦，说起来我好像有点印象。”
森岛薰手指竖在唇前，视线往上移动。
“好像我来过两次皇居，一次是五六岁的时候，皇太子大婚，我跟爷爷和姐姐一起来参加婚宴。”
“还有一次好像是……八岁？还是九岁的时候？好奇怪，前面那次我还记得，后面一次我怎么好像记不清了呢？”
陷入回忆中的森岛薰用手揉着额头，双眉紧蹙，脸上的神色从疑惑到迷茫，再到痛苦。
这种感觉我很熟悉，当我收到刺激回忆起记忆的碎片时，差不多就是这种样子。
“二小姐，你记错了。我们快去北之丸公园吧，不然天都要黑了。”
赤井小姐打断了森岛薰，以几乎野蛮的方式拉着我们离开了皇居前广场。
路过江户城遗迹的时候，真红之枪在破败的石头城垣下驻足良久，仿佛对这座毁于大火的城堡很有感情。
时间久到三位女性都不耐烦，跑去附近的露天咖啡厅去坐着聊天了，只剩下我还陪真红之枪站在遗迹前。
“我好像，带兵攻打过这里呢。”
真红之枪最终说出这样一句话。
“真红前辈，你记得很多生前的事吗？”
我对于这个问题十分感兴趣。
一般来说式神都是被封禁关于“自我”的记忆，因为阴阳师们认为这些对于式神没有意义。
不过特别强大的战魂式神会偶尔有例外的情况，原因不明。
“只记得一小半，而且大部分记忆都是模糊的。对了，你也不要叫真红之枪了，在下并不喜欢这个称呼。”
“如蒙不弃的话，可以称在下绯村源二，我更喜欢这个名字。”
“这是我的荣幸，不过森岛她都没有这样称呼，这样是不是不太合适？”
我没有拒绝，但也要注意礼仪。和别人的战魂式神过分亲密，可是很不礼貌的行为，会引起一些不好的揣测。
优秀的战魂式神，是一个阴阳师的重要战力，对一个国家来说都是珍贵的资源。
“无妨，主公她对你……总之，她还是个孩子的心性，不会想那些的。”
绯村源二无奈的摇摇头，然后继续说。
“你也是想找回自己的记忆，才向在下询问这些的吧？”
我点头承认，并诚恳的请求道。
“没错，如果方便说的话，请把您取回记忆的经验分享给我。我会非常感激的。”
“呵呵，告诉你是没问题，但对你没有多大帮助的。因为你不是战魂式神！”
这一点非常惭愧，但我的确不是那种高级货，我只是一个自己都不清楚本质是什么的下级式神。
“记忆，对战魂式神很重要。甚至可以说，记忆是一个战魂式神的力量本源。”
绯村源二停顿了一下，在继续解释道。
“所谓战魂只是一个笼统的称谓，大部分战魂在战争中战死的英雄们，灵魂因为强烈的仇恨，不甘，怨念或者其他情绪无法消散，而在人世间凝聚成型，被阴阳师发现并封印成为式神的存在。”
“我们作为灵体存在根本原因，就是『念』！但作为式神，我们并不记得自己的念是什么。”
“那岂不是很迷茫？”
我忍不住开口问。
“是的，我花费了400多年的时间思考，寻找，回忆，才想起了不到一半的记忆。但这些珍贵的回忆，让我明白了自己存在的理由。”
“战魂式神修炼的过程，就是对自己『念』的追逐。回忆起的越多，念就越完整，战魂就越接近完美的本质状态。掌握的力量也就越强大。”
听到这个回答，我感觉有点不对劲，这和我知道的情况完全不一样啊。
“那阴阳师不是应该竭力帮助战魂去寻找记忆吗？可是现实中好像，大部分阴阳师都不太希望自己的战魂回忆太完整啊。”
绯村源二点点头，苦笑了一声。
“你说的没错，的确是这样。因为念越完整的战魂式神就越不容易操控，那样的话力量在强大也没有意义了。”
“太有主见的兵器，并不是一件好兵器，即是它锋利无比。阴阳师们需要的，不过是一件听话的刀刃。”
我叹了口气，不得不承认绯村源二说的没错。人类的劣根性在阴阳师界也体现的一览无余啊。
“而且，战魂式神如果找回了完整的‘自我’，『念』很可能就随之解开了！毕竟沧海桑田，很多人曾经执着牵挂的人和事已经不在了。”
“那时候就是战魂式神成佛的契机，任何阴阳术都无法阻止。作为主人的阴阳师，怎么可能看着珍贵的战魂凭白消失掉呢。”
绯村源二作为森岛薰的式神，也知道我是式神的秘密，而且听他的语气，似乎没把我当外人。
但是，他的分析思考法太费时间了，400年才想起不到一半，的确不适合我……
回到咖啡厅的时候，三位美女都在玩手机。我也累了，就点了一杯果汁坐在叶熙旁边，无意中瞥了一眼发现她居然在聊QQ。
这可是大新闻，我凑过去看了一眼，对方的名字叫遗忘的黎明。
嗯，真是土掉渣的QQ昵称呀，到底是多二的人才能取这样的名字。
“啊，你干嘛？”
叶熙好像被我吓了一跳，立刻把手机扣在桌面上似乎不想让我看见的样子。
这表情很有问题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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