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败犬的生活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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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边感叹着“物以类聚”的自然法则，一边离开了圣路加医院。
站在医院的门口，我颓然的叹了一口气。
“重要的信息来源失去了呢。没有古美萌警官的帮助，接下来的调查会更困难的。”
叶熙秀眉紧蹙，语气中透着忧虑的说。
“而且，目前没有任何有用的线索，我们甚至不知道是什么人在阻碍我们。唯一的情报就是袭击者为女性，而且心地不坏。”
“可是不坏的话，干嘛要搞这么多事情呢？”
森岛薰很矛盾的说。
“也许，她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吧。现在也只能在这方面继续追查了，如果不搞清楚对手的话，我们的处境就太被动了。”
叶熙斩钉截铁的回答。
“没用的，身材姣好的女人形象，这条线索有可能只是伪装出来的。”
“而且袭击者本身未必就是幕后黑手，很可能只是幕后黑手的部下，甚至是雇佣来的打手。就算找到了，也未必能查到线索。”
没错，我们已经被逼到了束手无策的地步。
“的确是这样，但我们是不会放弃的！我答应过会帮你找回记忆的，就算去机场门口一个人一个人的询问，我也会帮你的。”
“相信小薰也是一样，我们都不会放弃的！对吗？”
“当然！我们是朋友嘛，朋友之间互相帮助是应该的吗！小川遇到了困难，我是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
叶熙和森岛薰看到我失落的样子，纷纷替我加油鼓劲，可是这一次我却要让她们失望了。
“放弃吧！”
“对嘛！鼓起干劲来，这才像话……等等，小川，你说什么？”
叶熙仿佛不认识我一样，诧异的看着。
“我说放弃吧，我不想继续了！就这样子吧，我认输了。”
字里行间充满了一股浓浓的失败者的味道，我的话就是一封投降书。
“小川，你……”
森岛薰用看陌生人的目光看着我，语气充满了无法置信的情绪。
“你是第一个打败我的男人，也是我森岛薰唯一认可对手。难道你就这样放弃了吗？”
“无论处于怎样的劣势，无论多么困难和危险，你都是坚持战斗到最后的叶小川！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失望。”
对于森岛薰超出预料的失望反应，我有些诧异，但并不会因此而改变主意。
“我已经决定了，明天就开始旅行吧。东京是你的家乡，应该有很多名胜……”
啪！
我感到一阵刺痛，森岛薰扬起又落下的手已经在我脸上留下了一个手印。
“笨蛋，懦夫，白痴！我没有你这样的朋友。”
“为了你的事情，我们都付出了很多，现在你却先要放弃了。既然你自己都不想找回记忆了，我们却还跟傻子一样替你着急。你是在耍我们吗？”
“我以后再也不会理你了，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笨蛋小川！”
我木然的看着情绪几乎要失控的森岛薰，真不明白她的反应怎么会这么激烈。
扭头看看叶熙，她紧咬着下唇，也一脸大失所望的样子。
“你们都以为我是铁人吗？一旦定下了目标，无论如何都一定完成的那种人吗？”
“很抱歉，让你们失望了！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无法承受这么大的压力。”
“你们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说完这些话，我仿佛耗尽了自己全部的力气，转身步伐不稳的走出了医院。
我能听到叶熙和森岛薰喊我的声音，诸如“走了就不要回来，你这个懦夫。（薰）”“我们等你回来吃饭，不要让我们等太晚。（熙）”，“如果你改变了主意，我还会一直支持你。”之类，非常矛盾又非常让人难受的话。
逐渐的，这些话听不到了。我耳边是隆隆的电车声，纷乱的脚步声，听不懂的日语交谈声。
我走过了许多地方，陌生的街道，高楼大厦林立的商业街，古色古香的神社鸟居，灯红酒绿的小巷，绿意盎然的公园……
我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走了多远，才停下了脚步，因为已经无路可走。
面前是一条河流，不知道名字，但河面很宽，水流也很急。左右一看，附近都没有桥梁。
不过没关系，有没有桥梁都一样，因为我也没打算过河。我不认识这里，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反正何处都没关系。
已经是漫天繁星了，河边的风景也不错，就选在这里吧。
我望着湍急的水流，沉默无语。过了很久，可能几十分钟，也可能一两个小时，终于有个声音传入了我脑海中。
“你这是在找死吗？！”
很熟悉的声音，但并不是我要等的人。
“啰嗦，给我安静会！”
我没好气的自言自语，但我知道身体里那把古董枪能听得到。
“嫌我烦嘛，我偏要说！你这家伙太绝情了！”
“也许吧，我是很绝情。”
“而且是个大木头！”
“也许吧，我是不怎么聪明。”
“你是个失败者，一无所有，一败涂地的败家犬。”
“败犬就败犬吧，那又能怎么样？”
面对唯一能倾诉的对象，虽然聒噪了一点，但我也忍不住说出了埋藏在心底的话。
“面对自己无法战胜的敌人，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事情，坚持下去只是浪费时间而已。”
“放弃了有什么不好，放弃了至少能保持现状。记忆还有真相什么的，也没那么重要。”
“你又在说谎了，如果你真的不重视，那为什么甩开其他人，自己找这么个偏僻的地方呢。”
“你在给袭击你的人创造机会，等他们再次出现，然后在干掉你之前解答你的疑问吗？都这样了，还敢说你不想找回记忆？”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觉得这把古董火枪真的很烦人。
“好吧，记忆对我很重要，我很想知道，我非常想要知道，比任何人都想要知道！就算拼了命，都想要知道的！”
“那个救过我的冰蓝少女，我一定认识她的。但现在我不记得了，我可以不关心自己是谁，但我真的很想知道她是谁？”
“她对我很重要，重要到超过我的生命。所以哪怕是死，我也希望临死之前能记起她的名字。”
“现在我都说出来啦，你满意了吧？”
“不满意，我好奇既然记忆中有对你无比重要的东西，为什么你又要放弃呢？”
我苦笑一声，这种时候也许应该点支烟，可惜我不会抽烟。
“不是说了吗，没有希望的事情，坚持也没有意义，不对吗？”
“不对，别骗我了。只要坚持调查下去，总会找到线索的。只要不放弃，总有一天你能找到真相。”
“可是你放弃了，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一旦你现在放弃了，以后的机会越来越渺茫。”
古董火枪很不客气的说。
“好吧，真正的原因是我害怕了。周围不断的有人受伤。横沟警官被波及调往北海道，然后是警视厅爆炸。”
“叶熙的手臂现在还打着固定带无法活动，昨天的夜袭之后又是今天古美萌警官全身八处骨折，必须卧床静养一个月。”
“还有森岛薰的两张创可贴，不是开玩笑的说，再加一张我可能真的会她姐姐被打死。呵呵！”
“这是你放弃的原因？”
古董枪的声音充满了疑惑，仿佛无法接受。
“你还没明白吗？这是警告，一次比一次更严重的警告。警告我不要再坚持调查了，不然下一次会发生更严重的事故。”
“我鄙视你，败犬的思维模式！一将功成万骨枯，不想付出代价，怎么达到目的呢？妇人之仁，一点都不果断，活该你输的内裤都不剩。”
“那我能怎样？我也很绝望呀！”
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几乎要带上了哭腔。
“我跟不想放弃，让我自己付出怎样的代价都可以，哪怕是生命的代价都没关系。可是我不能让别人替我承担。”
“我也不想这样，可是现在不放弃的话，难道真的等到她们受到无可挽回的伤害，再来后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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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边感叹着“物以类聚”的自然法则，一边离开了圣路加医院。
站在医院的门口，我颓然的叹了一口气。
“重要的信息来源失去了呢。没有古美萌警官的帮助，接下来的调查会更困难的。”
叶熙秀眉紧蹙，语气中透着忧虑的说。
“而且，目前没有任何有用的线索，我们甚至不知道是什么人在阻碍我们。唯一的情报就是袭击者为女性，而且心地不坏。”
“可是不坏的话，干嘛要搞这么多事情呢？”
森岛薰很矛盾的说。
“也许，她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吧。现在也只能在这方面继续追查了，如果不搞清楚对手的话，我们的处境就太被动了。”
叶熙斩钉截铁的回答。
“没用的，身材姣好的女人形象，这条线索有可能只是伪装出来的。”
“而且袭击者本身未必就是幕后黑手，很可能只是幕后黑手的部下，甚至是雇佣来的打手。就算找到了，也未必能查到线索。”
没错，我们已经被逼到了束手无策的地步。
“的确是这样，但我们是不会放弃的！我答应过会帮你找回记忆的，就算去机场门口一个人一个人的询问，我也会帮你的。”
“相信小薰也是一样，我们都不会放弃的！对吗？”
“当然！我们是朋友嘛，朋友之间互相帮助是应该的吗！小川遇到了困难，我是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
叶熙和森岛薰看到我失落的样子，纷纷替我加油鼓劲，可是这一次我却要让她们失望了。
“放弃吧！”
“对嘛！鼓起干劲来，这才像话……等等，小川，你说什么？”
叶熙仿佛不认识我一样，诧异的看着。
“我说放弃吧，我不想继续了！就这样子吧，我认输了。”
字里行间充满了一股浓浓的失败者的味道，我的话就是一封投降书。
“小川，你……”
森岛薰用看陌生人的目光看着我，语气充满了无法置信的情绪。
“你是第一个打败我的男人，也是我森岛薰唯一认可对手。难道你就这样放弃了吗？”
“无论处于怎样的劣势，无论多么困难和危险，你都是坚持战斗到最后的叶小川！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失望。”
对于森岛薰超出预料的失望反应，我有些诧异，但并不会因此而改变主意。
“我已经决定了，明天就开始旅行吧。东京是你的家乡，应该有很多名胜……”
啪！
我感到一阵刺痛，森岛薰扬起又落下的手已经在我脸上留下了一个手印。
“笨蛋，懦夫，白痴！我没有你这样的朋友。”
“为了你的事情，我们都付出了很多，现在你却先要放弃了。既然你自己都不想找回记忆了，我们却还跟傻子一样替你着急。你是在耍我们吗？”
“我以后再也不会理你了，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笨蛋小川！”
我木然的看着情绪几乎要失控的森岛薰，真不明白她的反应怎么会这么激烈。
扭头看看叶熙，她紧咬着下唇，也一脸大失所望的样子。
“你们都以为我是铁人吗？一旦定下了目标，无论如何都一定完成的那种人吗？”
“很抱歉，让你们失望了！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无法承受这么大的压力。”
“你们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说完这些话，我仿佛耗尽了自己全部的力气，转身步伐不稳的走出了医院。
我能听到叶熙和森岛薰喊我的声音，诸如“走了就不要回来，你这个懦夫。（薰）”“我们等你回来吃饭，不要让我们等太晚。（熙）”，“如果你改变了主意，我还会一直支持你。”之类，非常矛盾又非常让人难受的话。
逐渐的，这些话听不到了。我耳边是隆隆的电车声，纷乱的脚步声，听不懂的日语交谈声。
我走过了许多地方，陌生的街道，高楼大厦林立的商业街，古色古香的神社鸟居，灯红酒绿的小巷，绿意盎然的公园……
我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走了多远，才停下了脚步，因为已经无路可走。
面前是一条河流，不知道名字，但河面很宽，水流也很急。左右一看，附近都没有桥梁。
不过没关系，有没有桥梁都一样，因为我也没打算过河。我不认识这里，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反正何处都没关系。
已经是漫天繁星了，河边的风景也不错，就选在这里吧。
我望着湍急的水流，沉默无语。过了很久，可能几十分钟，也可能一两个小时，终于有个声音传入了我脑海中。
“你这是在找死吗？！”
很熟悉的声音，但并不是我要等的人。
“啰嗦，给我安静会！”
我没好气的自言自语，但我知道身体里那把古董枪能听得到。
“嫌我烦嘛，我偏要说！你这家伙太绝情了！”
“也许吧，我是很绝情。”
“而且是个大木头！”
“也许吧，我是不怎么聪明。”
“你是个失败者，一无所有，一败涂地的败家犬。”
“败犬就败犬吧，那又能怎么样？”
面对唯一能倾诉的对象，虽然聒噪了一点，但我也忍不住说出了埋藏在心底的话。
“面对自己无法战胜的敌人，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事情，坚持下去只是浪费时间而已。”
“放弃了有什么不好，放弃了至少能保持现状。记忆还有真相什么的，也没那么重要。”
“你又在说谎了，如果你真的不重视，那为什么甩开其他人，自己找这么个偏僻的地方呢。”
“你在给袭击你的人创造机会，等他们再次出现，然后在干掉你之前解答你的疑问吗？都这样了，还敢说你不想找回记忆？”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觉得这把古董火枪真的很烦人。
“好吧，记忆对我很重要，我很想知道，我非常想要知道，比任何人都想要知道！就算拼了命，都想要知道的！”
“那个救过我的冰蓝少女，我一定认识她的。但现在我不记得了，我可以不关心自己是谁，但我真的很想知道她是谁？”
“她对我很重要，重要到超过我的生命。所以哪怕是死，我也希望临死之前能记起她的名字。”
“现在我都说出来啦，你满意了吧？”
“不满意，我好奇既然记忆中有对你无比重要的东西，为什么你又要放弃呢？”
我苦笑一声，这种时候也许应该点支烟，可惜我不会抽烟。
“不是说了吗，没有希望的事情，坚持也没有意义，不对吗？”
“不对，别骗我了。只要坚持调查下去，总会找到线索的。只要不放弃，总有一天你能找到真相。”
“可是你放弃了，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一旦你现在放弃了，以后的机会越来越渺茫。”
古董火枪很不客气的说。
“好吧，真正的原因是我害怕了。周围不断的有人受伤。横沟警官被波及调往北海道，然后是警视厅爆炸。”
“叶熙的手臂现在还打着固定带无法活动，昨天的夜袭之后又是今天古美萌警官全身八处骨折，必须卧床静养一个月。”
“还有森岛薰的两张创可贴，不是开玩笑的说，再加一张我可能真的会她姐姐被打死。呵呵！”
“这是你放弃的原因？”
古董枪的声音充满了疑惑，仿佛无法接受。
“你还没明白吗？这是警告，一次比一次更严重的警告。警告我不要再坚持调查了，不然下一次会发生更严重的事故。”
“我鄙视你，败犬的思维模式！一将功成万骨枯，不想付出代价，怎么达到目的呢？妇人之仁，一点都不果断，活该你输的内裤都不剩。”
“那我能怎样？我也很绝望呀！”
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几乎要带上了哭腔。
“我跟不想放弃，让我自己付出怎样的代价都可以，哪怕是生命的代价都没关系。可是我不能让别人替我承担。”
“我也不想这样，可是现在不放弃的话，难道真的等到她们受到无可挽回的伤害，再来后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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