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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辉，你不认为我就这样把你领了出来很怂逼吗？”禹宁问。
“不会啊，我们俩加起来还有将近两千金币。大概可以吃个四五年吧。”阿辉坐在马背上。那些面皮酥黄、外焦里嫩的鸡胸脯肉占据了他所有视线。
禹宁扶额，原来是这理由。“我们也该走了。军勋克林格有了，我的眼睛也瞎了。留在那里对他没什么帮助。他不再需要我们了。第六军区大换血，一半以上的首领换为了他哥哥的手足，约里勒将军实际上被架空了。他安排我们离开是为我们好。不然以你我的性格……”禹宁顿了顿，“那里是政治上的龙潭虎穴，稍微出错便惨死敌手。无形的敌人远比正面强敌要来的可怕。”
“师兄你变了。”阿辉突然抬头，“以前的你恐怕早就拔刀乱砍一通了吧。你还学会了粗话。”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近墨者黑。”禹宁苦笑，心想以前是个内心孤寂的陌路狂徒，为复仇而生，自然无所畏惧。而如今心里却悄悄住进了一个女孩，便自然而然的想活下去，不为别的，哪怕多看她一眼也好。
阿辉猛翻白眼也不反驳。“那我们接下来要去哪？”
“临走前约里勒将军给了我一封起灵学院的推荐信。没事的话我们也许可以去那里转转。”
“呀，正中下怀！师兄你开心了吧。”阿辉对禹宁挤眉弄眼。禹宁虽然看不见东西，忽的感觉有双猥琐的眼睛正盯着自己，没准还扮着鬼脸。于是便把头转过去。“不明白。”
“别装傻师兄。”阿辉揩去嘴角的油腻。“不过在去之前我想回趟克蒙城。”
“那里有个人在等我呢。也许我在等她。答应过要去找她的呀！这是我许下的第一个承诺。怎么也要遵守啊！”
禹宁一言不发，悄悄搂紧了他的细腰。两个大男人以这种情侣似的暧昧姿势骑在同一匹马上。它到现在还能坚持住走下去完全是因为出发前阿辉找了头母马让它发泄了番……
没办法呀，你敢放一个瞎子自行骑车？
“喂师兄，你再搂紧点我可以告你非礼了。”
“算了你还是继续搂着腰吧。我似乎听到了裤腰带崩溃的怒吼……”
***
时光荏苒，马背上的暧昧时光也终于到头。太阳下，阿辉盯着“克蒙城”那三个龙飞凤舞的发愣。在爵国，这也算个三线城市。不大不小，行人来往络绎不绝。
恍惚间，一些记忆深处的零细碎片悄悄蹦了出来。他记得城北西南角有处破损墙壁一直没人修理。给玫瑰捉螃蟹没赶上晚祭的时间回城就从那里钻回家。还记得城南家卖包子卖给他的包子永远是最小最硬的那一批。还有那个守门的胖侍卫。阿辉尤其记得他，最喜搜摸路人口袋。直到他从阿辉口袋里摸出了只大螃蟹后他彻底改掉了这个毛病。听说他还从别人口袋里摸到过狗屎……
克蒙城就像一卷竹轴，把他孱弱如狗的前三分之一段生命完整收录起来。而此刻他只想仰天大吼，“我又回来了！再也没有人能阻碍我的步伐。弃我所有，为我所爱！”
进城后阿辉一脸茫然。这里的一切并无太多变化。实际上他才离开了一年多，一年多能发生什么事？恐怕只够索铭?法利府主取个小妾。
但几乎没有人认出他来。就比如曾经死欺负他的乞丐团正伸着缺口碗，腆着标准的可怜脸向他乞讨。
“你们不认识我？”阿辉问。
乞丐们纷纷摇头，聪明点的乞丐则表示，这位公子，看你很是面熟啊。也许前几世我们坐一起喝过酒呢，你还是哥哥。
阿辉笑的释然，随手抛出几枚银币。乞丐们如疯狗般一顿哄抢，一枚银币够他们乞讨两个月。这是赏赐吗？这是来自权利的鄙视。没有人能把面前这个衣装劲爽、意气风发的少年跟一年前那个佝偻着背，穿梭在街巷间遭人唾弃的怂货相提并论。
他是回来报复的！像曾经虎落平阳的皇帝，现如今又重新披着他的权利黄袍，来拿回他曾经失去的东西——尊严！
临近中午，阿辉两人来到酒楼，扶禹宁坐下。大喊：“伙计！”
“来嘞来嘞。客人要点什么？”店伙计马不停蹄的跑过来。看他露着的标准的八牙微笑，显然也没认出阿辉来。阿辉想说你不记得我了吗？以前在厨房偷拿点酒差点被你揍死！
“一壶雨花酒，其余的你看着上，不够吃你等着。”阿辉故意摆着脸色。很久以前他就非常羡慕这种菜谱都不用看，根本不在意价格你看着点的贵族。
“好嘞。保管客人满意！”店伙计溜了下去。不一会儿张罗着上了一大桌菜。大鱼大肉，店伙计笑呵呵，仿佛盛上来的不是佳肴而是一枚枚金灿灿的金币。
“客人慢吃。”店伙计替他们俩倒了杯雨花酒，便默默退在一边，并没有走开。
阿辉不屑一笑，丢出枚银币。“你先下去。有事在叫你！你的长相实在令我吃不下饭。”
“是是。对不起客人，我这就走。”店伙计不断回首作揖，把银币塞进脚底麻利走开。
阿辉从来没有这么开心，心情非常舒畅。就像看了一场肥婆体操。她们尽可能的摆弄肢体，自认为非常努力、大汗淋漓。实则就是只胖老鼠追着自己的尾巴原地转圈。可笑、无知。
“师兄尝下这杯酒。这可是闻名整座克蒙城的宝贝。”阿辉说。
“你好像很开心？”禹宁说。
尝了一小杯后，阿辉皱起了眉头。“也没传说中的那么好喝。就是比平常的酒香了点。师兄你觉得呢？”实际上阿辉根本不懂酒。喝到喉咙里热乎乎、火辣辣。什么狗屁香味、醇味都没感觉到。还不如一杯苹果汁。
“到底是什么事情令你如此开心？”禹宁继续重复着。
“师兄你不知道。以前为了偷摸着喝这种酒，差点被刚刚那个店伙计打个半死。但你看他现在，甚至都没认出我来。”阿辉吃着菜说。还是皱眉头，味道一般，一切都没想象中的那么好。
“你为什么要去偷喝这种酒？”
“因为它贵咯。克蒙城里每个男人的愿望就是有能力在雨花酒下醉一次。”阿辉说：“师兄你不会明白。一年以前，我还穿梭在这座城池里。他们每个人，甚至连乞丐、伙计都自认为比我高一阶，每天都来欺负我。给我脸色看。现如今我又回来了，他们没有一个人能认出我来，但我又没整容。他们把我当成外地来的大白羊，每个人都想上来宰一刀鲜肉去。可他们不知道，他们拿到的每一分钱都充斥着我对他们的鄙视。”
“只要你愿意。我可以陪你杀掉那些曾经欺负过你的人。如你意愿，断脚的断脚、剁手的剁手！”禹宁说着把唐刀抽出半截。寒芒一露、杀气尽现。惹得周遭群众投来奇异目光。
再看你们眼睛都没啦！阿辉心里大喊。杀丕师哥瞬间又回来了。
“喂师兄不用这么暴躁吧。只要稍加惩戒就好了吧，动刀动枪的就有辱大陆和平了不是？”
“你不是要报复？”禹宁说：“就像这杯酒不是？它名声在外，惹得你不要性命也要偷跑去尝一口。当你尝到后就非常失望，它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喝。只是被物价与人心哄抬起来宠物罢了。”
杯面清澈，露出禹宁清秀帅气的面庞。他继续说：“你用权益买来的尊重又有何用？这样就是让你当了王又如何？用金钱累积起来的王座能坐多久？日后会和这杯雨花酒一样，被拆穿高贵的面纱，实际也不过是杯寻常普通的水酒罢了。不是真的你，迟早会被新的王用利剑钉死在王座上！”
阿辉微怔。“师兄你说的对。不是真的我……那样又有何意义呢。”
其实阿辉在来之前一直在思考到底该以哪种身份出现在玫瑰面前。是雇几个无赖蹲在法利府门口进行猥琐的蹲点。等玫瑰出门就上去劫色。最好在调戏个把侍女，把事态弄的严重点。自己在一脚踢爆水缸，跳进场内三两下打跑流氓，搂住玫瑰的腰，轻柔的说：“对不起，我来晚了。”又或者是一脚踢爆大门，直接冲进法利府抓起玫瑰就往外拉。用一柄折刀杀爆那些前来阻拦的无知人员。玫瑰或许会很慌张，或许在逃跑的时候崴了脚。然后自己很男人的把她往肩上一抗，告诉她：“我不会抛弃你的，任何时刻。一起生，一起死！”
但现在阿辉茫然了。禹宁一句话点醒了他。那都不是真实的自己。脱了这光鲜的衣服自己和以往又有何区别？甚至连暴发户都学不像。
“师兄我明白了。我该以最初的形象去面对玫瑰。她心中的我就是那个样子的。”
“不，你理解错我的意思了。”禹宁说：“我的意思是，我可以陪你打掉所有曾欺负过你的人。替你建立威信，赢的尊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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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辉，你不认为我就这样把你领了出来很怂逼吗？”禹宁问。
“不会啊，我们俩加起来还有将近两千金币。大概可以吃个四五年吧。”阿辉坐在马背上。那些面皮酥黄、外焦里嫩的鸡胸脯肉占据了他所有视线。
禹宁扶额，原来是这理由。“我们也该走了。军勋克林格有了，我的眼睛也瞎了。留在那里对他没什么帮助。他不再需要我们了。第六军区大换血，一半以上的首领换为了他哥哥的手足，约里勒将军实际上被架空了。他安排我们离开是为我们好。不然以你我的性格……”禹宁顿了顿，“那里是政治上的龙潭虎穴，稍微出错便惨死敌手。无形的敌人远比正面强敌要来的可怕。”
“师兄你变了。”阿辉突然抬头，“以前的你恐怕早就拔刀乱砍一通了吧。你还学会了粗话。”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近墨者黑。”禹宁苦笑，心想以前是个内心孤寂的陌路狂徒，为复仇而生，自然无所畏惧。而如今心里却悄悄住进了一个女孩，便自然而然的想活下去，不为别的，哪怕多看她一眼也好。
阿辉猛翻白眼也不反驳。“那我们接下来要去哪？”
“临走前约里勒将军给了我一封起灵学院的推荐信。没事的话我们也许可以去那里转转。”
“呀，正中下怀！师兄你开心了吧。”阿辉对禹宁挤眉弄眼。禹宁虽然看不见东西，忽的感觉有双猥琐的眼睛正盯着自己，没准还扮着鬼脸。于是便把头转过去。“不明白。”
“别装傻师兄。”阿辉揩去嘴角的油腻。“不过在去之前我想回趟克蒙城。”
“那里有个人在等我呢。也许我在等她。答应过要去找她的呀！这是我许下的第一个承诺。怎么也要遵守啊！”
禹宁一言不发，悄悄搂紧了他的细腰。两个大男人以这种情侣似的暧昧姿势骑在同一匹马上。它到现在还能坚持住走下去完全是因为出发前阿辉找了头母马让它发泄了番……
没办法呀，你敢放一个瞎子自行骑车？
“喂师兄，你再搂紧点我可以告你非礼了。”
“算了你还是继续搂着腰吧。我似乎听到了裤腰带崩溃的怒吼……”
***
时光荏苒，马背上的暧昧时光也终于到头。太阳下，阿辉盯着“克蒙城”那三个龙飞凤舞的发愣。在爵国，这也算个三线城市。不大不小，行人来往络绎不绝。
恍惚间，一些记忆深处的零细碎片悄悄蹦了出来。他记得城北西南角有处破损墙壁一直没人修理。给玫瑰捉螃蟹没赶上晚祭的时间回城就从那里钻回家。还记得城南家卖包子卖给他的包子永远是最小最硬的那一批。还有那个守门的胖侍卫。阿辉尤其记得他，最喜搜摸路人口袋。直到他从阿辉口袋里摸出了只大螃蟹后他彻底改掉了这个毛病。听说他还从别人口袋里摸到过狗屎……
克蒙城就像一卷竹轴，把他孱弱如狗的前三分之一段生命完整收录起来。而此刻他只想仰天大吼，“我又回来了！再也没有人能阻碍我的步伐。弃我所有，为我所爱！”
进城后阿辉一脸茫然。这里的一切并无太多变化。实际上他才离开了一年多，一年多能发生什么事？恐怕只够索铭?法利府主取个小妾。
但几乎没有人认出他来。就比如曾经死欺负他的乞丐团正伸着缺口碗，腆着标准的可怜脸向他乞讨。
“你们不认识我？”阿辉问。
乞丐们纷纷摇头，聪明点的乞丐则表示，这位公子，看你很是面熟啊。也许前几世我们坐一起喝过酒呢，你还是哥哥。
阿辉笑的释然，随手抛出几枚银币。乞丐们如疯狗般一顿哄抢，一枚银币够他们乞讨两个月。这是赏赐吗？这是来自权利的鄙视。没有人能把面前这个衣装劲爽、意气风发的少年跟一年前那个佝偻着背，穿梭在街巷间遭人唾弃的怂货相提并论。
他是回来报复的！像曾经虎落平阳的皇帝，现如今又重新披着他的权利黄袍，来拿回他曾经失去的东西——尊严！
临近中午，阿辉两人来到酒楼，扶禹宁坐下。大喊：“伙计！”
“来嘞来嘞。客人要点什么？”店伙计马不停蹄的跑过来。看他露着的标准的八牙微笑，显然也没认出阿辉来。阿辉想说你不记得我了吗？以前在厨房偷拿点酒差点被你揍死！
“一壶雨花酒，其余的你看着上，不够吃你等着。”阿辉故意摆着脸色。很久以前他就非常羡慕这种菜谱都不用看，根本不在意价格你看着点的贵族。
“好嘞。保管客人满意！”店伙计溜了下去。不一会儿张罗着上了一大桌菜。大鱼大肉，店伙计笑呵呵，仿佛盛上来的不是佳肴而是一枚枚金灿灿的金币。
“客人慢吃。”店伙计替他们俩倒了杯雨花酒，便默默退在一边，并没有走开。
阿辉不屑一笑，丢出枚银币。“你先下去。有事在叫你！你的长相实在令我吃不下饭。”
“是是。对不起客人，我这就走。”店伙计不断回首作揖，把银币塞进脚底麻利走开。
阿辉从来没有这么开心，心情非常舒畅。就像看了一场肥婆体操。她们尽可能的摆弄肢体，自认为非常努力、大汗淋漓。实则就是只胖老鼠追着自己的尾巴原地转圈。可笑、无知。
“师兄尝下这杯酒。这可是闻名整座克蒙城的宝贝。”阿辉说。
“你好像很开心？”禹宁说。
尝了一小杯后，阿辉皱起了眉头。“也没传说中的那么好喝。就是比平常的酒香了点。师兄你觉得呢？”实际上阿辉根本不懂酒。喝到喉咙里热乎乎、火辣辣。什么狗屁香味、醇味都没感觉到。还不如一杯苹果汁。
“到底是什么事情令你如此开心？”禹宁继续重复着。
“师兄你不知道。以前为了偷摸着喝这种酒，差点被刚刚那个店伙计打个半死。但你看他现在，甚至都没认出我来。”阿辉吃着菜说。还是皱眉头，味道一般，一切都没想象中的那么好。
“你为什么要去偷喝这种酒？”
“因为它贵咯。克蒙城里每个男人的愿望就是有能力在雨花酒下醉一次。”阿辉说：“师兄你不会明白。一年以前，我还穿梭在这座城池里。他们每个人，甚至连乞丐、伙计都自认为比我高一阶，每天都来欺负我。给我脸色看。现如今我又回来了，他们没有一个人能认出我来，但我又没整容。他们把我当成外地来的大白羊，每个人都想上来宰一刀鲜肉去。可他们不知道，他们拿到的每一分钱都充斥着我对他们的鄙视。”
“只要你愿意。我可以陪你杀掉那些曾经欺负过你的人。如你意愿，断脚的断脚、剁手的剁手！”禹宁说着把唐刀抽出半截。寒芒一露、杀气尽现。惹得周遭群众投来奇异目光。
再看你们眼睛都没啦！阿辉心里大喊。杀丕师哥瞬间又回来了。
“喂师兄不用这么暴躁吧。只要稍加惩戒就好了吧，动刀动枪的就有辱大陆和平了不是？”
“你不是要报复？”禹宁说：“就像这杯酒不是？它名声在外，惹得你不要性命也要偷跑去尝一口。当你尝到后就非常失望，它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喝。只是被物价与人心哄抬起来宠物罢了。”
杯面清澈，露出禹宁清秀帅气的面庞。他继续说：“你用权益买来的尊重又有何用？这样就是让你当了王又如何？用金钱累积起来的王座能坐多久？日后会和这杯雨花酒一样，被拆穿高贵的面纱，实际也不过是杯寻常普通的水酒罢了。不是真的你，迟早会被新的王用利剑钉死在王座上！”
阿辉微怔。“师兄你说的对。不是真的我……那样又有何意义呢。”
其实阿辉在来之前一直在思考到底该以哪种身份出现在玫瑰面前。是雇几个无赖蹲在法利府门口进行猥琐的蹲点。等玫瑰出门就上去劫色。最好在调戏个把侍女，把事态弄的严重点。自己在一脚踢爆水缸，跳进场内三两下打跑流氓，搂住玫瑰的腰，轻柔的说：“对不起，我来晚了。”又或者是一脚踢爆大门，直接冲进法利府抓起玫瑰就往外拉。用一柄折刀杀爆那些前来阻拦的无知人员。玫瑰或许会很慌张，或许在逃跑的时候崴了脚。然后自己很男人的把她往肩上一抗，告诉她：“我不会抛弃你的，任何时刻。一起生，一起死！”
但现在阿辉茫然了。禹宁一句话点醒了他。那都不是真实的自己。脱了这光鲜的衣服自己和以往又有何区别？甚至连暴发户都学不像。
“师兄我明白了。我该以最初的形象去面对玫瑰。她心中的我就是那个样子的。”
“不，你理解错我的意思了。”禹宁说：“我的意思是，我可以陪你打掉所有曾欺负过你的人。替你建立威信，赢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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