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沈素玉的艰难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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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疆闻言，嘴角勾勒出一抹诡异笑意，随即变换声线回应：“莫非是要设伏围剿他？此事需格外小心，我们的力量是否足够应对？”
“既然明知那家伙实力非凡，宗门自会有周全安排——你只需尽心尽力完成自身任务便可。”
“遵命！”
通话结束。
石疆眸中闪烁着摄魂夺魄般的冷光，回忆起事情的始末……
在机场快速通道之上，血煞教第一次对他发起突袭，最终惨败收场，那次刺杀的背后雇主，并未察觉出手相助之人是谁。
而后的一次呢？
不再仅是几名刺客，而是血煞教上下精锐倾巢而出，在通往登记机关的路上设伏拦截。
最终的结果依然是全军覆没！
幕后黑手显然已意识到，沈家内亦藏匿着修炼者的存在。
机场高速上的那次伏击，或许仅派出几位高手便足以让沈家应对手段，但对于整个血煞教来说……
仅凭沈家现有的力量，绝对无法抵挡，更别提彻底覆灭血煞教了。
不错！
幕后黑手的身份终于水落石出——正是那剑风云宗！
这也正是金陵世家豪门面对沈雪瑶上门求助时，均不敢轻易出手援救的根本原因。
只是……
拥有强大武力底蕴的剑风云宗，为何至今才亲自出手干预呢？
在修炼界之中，为何要借助破碎天组织之力？为何将马伯鸣置于明面之上？石疆对此因果了然于胸。
在华夏大地，修道者并非可恣意妄为，皆需遵循一系列禁制与约束，这其中包括世俗界的律法——若修行宗门能够肆无忌惮地掠夺商人财力，此世间岂非早已大乱？
沈家老祖驾鹤西去之后，沈氏一门的实力骤然削弱至历史最低点。那价值连城的巨额财富，又有谁能不动心呢？
受限于诸多禁制，风雷剑宗无法公然插手，故而在暗处布下棋局，推举马伯鸣走上前台，并且还秘密联络破碎天组织相助，直至血煞宗全军覆灭，迫使风雷剑宗不得不正面介入。
毕竟投入如此巨大的心血，怎可轻易放弃一切努力？财宝诱人，即便是修道之人亦难以抵挡其诱惑。风雷剑宗选择孤注一掷，此举已然触犯了修道界的法则……
石疆心中自有一番考量。零隐宗的警告仍在耳边回荡，他又怎能随心所欲地行动？既然此刻风雷剑宗已然违规出手，他便不再有所顾忌。
“可惜……尔等仅如蝉翼般脆弱。”石疆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莫说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对于那些勾心斗角之事，区区风雷剑宗尚不足论。他们甚至未曾料到，自从派遣弟子暗杀姜元凡的那一刻起，石疆就已经悄然展开布局。
他步伐稳健地走向停靠场。情报已悉数收入囊中，现在正是收网之时。
此时，他的手机铃声响起。
“钱财已到账。”来电的是沈素玉的声音。
“很好。”石疆微微颔首。
“石疆，我……”
电话里的沈素玉犹豫不决：“这件事何时能有个结果？我有些事想同你商量。”
“何事？不妨在此刻讲明。”鉴于上一次手机被监听的经历，他已经悄悄在沈素玉的手机内植入了一种秘传法宝，确保通话内容不被任何灵识窥探。
“我……”
沈素玉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尽管直说便是，何必这般吞吞吐吐？”石疆此刻心急如焚，不愿与她在这些琐碎事务上过多纠缠：“你只需做好自己分内的事便可，其余的交由我处理。”他深知，沈素玉并未得知全部计划，因此内心难免会滋生疑虑。
毕竟，她拿整个沈家作为赌注。
然而此事牵涉的并不只是凡人世界，背后的真正操纵者乃是风雷剑宗这样的修道势力，这样的内幕自然不宜让沈素玉知晓。
电话另一端，沈素玉面色微变。
做好自己分内的事！这句话，石疆不知说了多少遍。的确，每次遭遇危难之际，他总是这样告诫她，而她则像一个被呵护备至的公主，无需忧虑任何事情。
她嘴唇轻轻颤动，眼中流露出复杂的神色：“待日后再说吧。”
说完，她匆匆挂断了电话。
沈素玉确实在担忧计划进展，但她刚刚欲言又止的事情，其实与那份计划并无关联。
莫名地，当她听到石疆再次说出那句话时，原先准备好的话语竟在喉咙口梗住，无论如何也无法说出口。
“真是让人费解。”听着电话里的忙音，石疆来到一辆桑塔纳旁，正准备拉开驾驶座的门。
嗯？！...
他心中一凛，同时感知到自马路对面传来一道刺骨的冰寒目光。
妖邪难料！
剑风宗刚刚传递密令，预定刺杀修士姜远帆的弟子，诱使他踏入预设的埋伏重地，据说早已布下天罗地网，更何况……此计策才刚刚颁布，怎会如此迅速地付诸实施？
莫非……并非出自剑风宗之手？
心念一转，他毫不犹豫地拉开汽车门，潜入了那辆桑塔纳车内。
紧接着，他一边暗中默数时间，一边借助对方视线盲区，悄悄移动至车辆后排。
后车门微微开启。
轰隆……
刹那间，一团炽烈火光直冲云霄，爆炸声震耳欲聋。
桑塔纳轿车瞬间腾空而起，冲击波如同巨浪般一波接一波，使得周围数辆停放的轿车在犹如海啸般的冲击波中翻滚飞出。
间隔近百丈远的地方。
马路对面矗立着一幢六层高的楼宇。
底层为商肆，二层直至六层则是一家客栈。
六层某房间之内，靠单面茶色玻璃窗站立着一位身着黑衣的女子，手中夹着一支女士香烟，冷漠注视着对面停车场里骤然升腾起的炫目火光。
“也仅此而已……”她的嗓音冷冽如霜。
“你以为呢？”
伴随着一声低沉回响，几乎不分前后，一团黑影猛地撞击向窗户。
哗啦啦……
茶色玻璃窗应声碎裂，一道人影径直闯入屋内。
赫然间，现出的正是石疆的身影！
“你……”
女子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
“为何你还未死？”
石疆步步逼近，双眼闪烁着森冷寒光：“我既然没死，那么你就必须得死。”
咻！
忽然间，女子指尖夹着的香烟宛如暗器一般疾射而出。
这究竟是香烟还是致命的暗器？
不论如何，唯有避开方是上策。
然而……
噗！
正当他准备闪躲之际，烟头竟在空中炸裂开来，白烟瞬息之间向四周扩散开来。
“可恶！”
石疆低声咒骂，连忙急速后撤。
天知道这白烟是否含有剧毒？
烟雾浓厚，瞬间弥漫四周，遮挡住了视线。石疆边后撤边催动体内灵力，连续挥手推出掌劲试图驱散烟雾。
待到烟雾散尽大半，他掩住口鼻冲上前去时……
客房大门敞开，黑衣女子已然消失无踪。
追击吗？
他略微皱眉，想到接下来还有一件更为重要的事，绝不可以因小失大。
暗杀之事！
只要未能得逞，便会有第二回合的机会，对方总会再次露出马脚……
黄昏时刻。
沈素玉带着一身疲倦回到了家中。
“大姐！”
正坐在电视机前的二妹沈素妍看见她，赶紧起身：“我都快饿晕了，就等着你回来吃饭呢。”
“你先吃吧，我不饿。”沈素玉朝楼梯走去。
“姐夫呢？”
沈素妍一愣，不由得喃喃自语：“最近他怎么总是不在家呀？忙些什么呢？”
沈素玉脸色微变，她清楚，石疆正在执行一项秘密计划，他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保护自己和沈家。
“妍妍。”
步伐骤然停下，她回首看向妹妹：“你觉得……石疆这个人怎么样？”
“很不错啊。”
二小姐洛轻语微微一笑，带着一丝羞涩之意：“起初，我也未能洞察他的真谛，因此对他诸多挑剔，其实……姐夫修为高深，仿佛无所不能。”
“我说的并非是修为。”沈素玉黛眉微蹙。
“妹妹，你与姐夫新婚不久，莫非……你心中已有悔意？”沈素妍察觉到了异常。
“并非如此……”
“千万不可做出冲动之举！”
沈素妍面色严肃，摆出了长姐的威严：“你看看姐夫，姿容出众，修为深厚，待你也极尽体贴，唯一不足的便是他并无世俗财富，然而……我沈家长辈怎会在乎这点金银？”
沈素玉低头深思，低声自语：“对于一人是否心生喜爱，与其相貌、修为、品行优劣，并无直接关联。”
“姐姐，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二小姐洛轻语撇了撇嘴，哼声道：“我记得你向来不信一见钟情之说。既然情感需经时光磨砺而成，为何又与相貌、修为、品行无关呢？感情不正是在交往之中，透过对方各方面的卓越表现，逐渐积累而来的么？若是容貌粗鄙、修为低下、人品恶劣之人，你又岂会对其产生好感？”
“倘若……”
沈素玉欲言又止，最后只是淡笑一声：“你先去用餐吧，我要回房静修一会儿。”
片刻之后。
沈素玉独坐于书斋之内，目光凝视着一处空白之地，那里曾是他夜晚打坐修炼之处，清晨又收拾得整洁如初。
忽然间，
她的手中传来手机震动的声音。
瞥了一眼来电显示，她忙接通电话：“灵漱。”
“素玉，明日的丹青盛会你一定要过来呀，我已经联络上了大师兄，他也答应会出席。”范灵漱语气兴奋地道。
“我……”
沈素玉内心纷乱如麻。
明日便是最后一个还债时限！
然而……
以往每逢与他会面之时，他总会提前告知，今日就连范灵漱都已经到了，他却依旧音讯全无，仿佛一瞬间人间蒸发般。
此刻终于有了消息，他却是只联系了范灵漱，至今尚未给她致电。
她可以料想，他必定已经通过某种渠道得知了她成亲之事。
这样的事情，换作任何人恐怕都无法释怀吧？
若是在明日不见面，只怕一切再也无法挽回。
“素玉，你该不会还在犹豫不决吧？正好借此丹青盛会的机会，大师兄和爷爷都在场，不如将此事坦诚相告——有爷爷在，沈家定能安然度过此劫！”
沈素玉沉默无语。
她从未像此刻这般困惑与煎熬……
金陵市东部边缘地带。
即便在这座喧嚣的大都会之中，也有着人迹罕至的角落。
譬如眼前的这片荒废厂房。
多年前，这里曾是一座大型化工厂，随着政府对化工企业的迁徙要求，这片厂房自此荒废闲置。
传闻日后会改建成住宅区，不过直到如今仍未动工。
自化工厂搬离后，这里便无人照料，多数建筑已坍塌破败，普通人鲜少涉足此处——唯有浪寒瀚除外。
夜色渐浓。
灯火阑珊。
按照常理，此时浪寒瀚应当归巢了，但今日却格外反常——在这片废弃厂房区域内，竟然看不见半个人影。
确切地说，是凡胎肉眼看不见，实则四周潜藏着众多修为不凡的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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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明知那家伙实力非凡，宗门自会有周全安排——你只需尽心尽力完成自身任务便可。”
“遵命！”
通话结束。
石疆眸中闪烁着摄魂夺魄般的冷光，回忆起事情的始末……
在机场快速通道之上，血煞教第一次对他发起突袭，最终惨败收场，那次刺杀的背后雇主，并未察觉出手相助之人是谁。
而后的一次呢？
不再仅是几名刺客，而是血煞教上下精锐倾巢而出，在通往登记机关的路上设伏拦截。
最终的结果依然是全军覆没！
幕后黑手显然已意识到，沈家内亦藏匿着修炼者的存在。
机场高速上的那次伏击，或许仅派出几位高手便足以让沈家应对手段，但对于整个血煞教来说……
仅凭沈家现有的力量，绝对无法抵挡，更别提彻底覆灭血煞教了。
不错！
幕后黑手的身份终于水落石出——正是那剑风云宗！
这也正是金陵世家豪门面对沈雪瑶上门求助时，均不敢轻易出手援救的根本原因。
只是……
拥有强大武力底蕴的剑风云宗，为何至今才亲自出手干预呢？
在修炼界之中，为何要借助破碎天组织之力？为何将马伯鸣置于明面之上？石疆对此因果了然于胸。
在华夏大地，修道者并非可恣意妄为，皆需遵循一系列禁制与约束，这其中包括世俗界的律法——若修行宗门能够肆无忌惮地掠夺商人财力，此世间岂非早已大乱？
沈家老祖驾鹤西去之后，沈氏一门的实力骤然削弱至历史最低点。那价值连城的巨额财富，又有谁能不动心呢？
受限于诸多禁制，风雷剑宗无法公然插手，故而在暗处布下棋局，推举马伯鸣走上前台，并且还秘密联络破碎天组织相助，直至血煞宗全军覆灭，迫使风雷剑宗不得不正面介入。
毕竟投入如此巨大的心血，怎可轻易放弃一切努力？财宝诱人，即便是修道之人亦难以抵挡其诱惑。风雷剑宗选择孤注一掷，此举已然触犯了修道界的法则……
石疆心中自有一番考量。零隐宗的警告仍在耳边回荡，他又怎能随心所欲地行动？既然此刻风雷剑宗已然违规出手，他便不再有所顾忌。
“可惜……尔等仅如蝉翼般脆弱。”石疆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莫说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对于那些勾心斗角之事，区区风雷剑宗尚不足论。他们甚至未曾料到，自从派遣弟子暗杀姜元凡的那一刻起，石疆就已经悄然展开布局。
他步伐稳健地走向停靠场。情报已悉数收入囊中，现在正是收网之时。
此时，他的手机铃声响起。
“钱财已到账。”来电的是沈素玉的声音。
“很好。”石疆微微颔首。
“石疆，我……”
电话里的沈素玉犹豫不决：“这件事何时能有个结果？我有些事想同你商量。”
“何事？不妨在此刻讲明。”鉴于上一次手机被监听的经历，他已经悄悄在沈素玉的手机内植入了一种秘传法宝，确保通话内容不被任何灵识窥探。
“我……”
沈素玉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尽管直说便是，何必这般吞吞吐吐？”石疆此刻心急如焚，不愿与她在这些琐碎事务上过多纠缠：“你只需做好自己分内的事便可，其余的交由我处理。”他深知，沈素玉并未得知全部计划，因此内心难免会滋生疑虑。
毕竟，她拿整个沈家作为赌注。
然而此事牵涉的并不只是凡人世界，背后的真正操纵者乃是风雷剑宗这样的修道势力，这样的内幕自然不宜让沈素玉知晓。
电话另一端，沈素玉面色微变。
做好自己分内的事！这句话，石疆不知说了多少遍。的确，每次遭遇危难之际，他总是这样告诫她，而她则像一个被呵护备至的公主，无需忧虑任何事情。
她嘴唇轻轻颤动，眼中流露出复杂的神色：“待日后再说吧。”
说完，她匆匆挂断了电话。
沈素玉确实在担忧计划进展，但她刚刚欲言又止的事情，其实与那份计划并无关联。
莫名地，当她听到石疆再次说出那句话时，原先准备好的话语竟在喉咙口梗住，无论如何也无法说出口。
“真是让人费解。”听着电话里的忙音，石疆来到一辆桑塔纳旁，正准备拉开驾驶座的门。
嗯？！...
他心中一凛，同时感知到自马路对面传来一道刺骨的冰寒目光。
妖邪难料！
剑风宗刚刚传递密令，预定刺杀修士姜远帆的弟子，诱使他踏入预设的埋伏重地，据说早已布下天罗地网，更何况……此计策才刚刚颁布，怎会如此迅速地付诸实施？
莫非……并非出自剑风宗之手？
心念一转，他毫不犹豫地拉开汽车门，潜入了那辆桑塔纳车内。
紧接着，他一边暗中默数时间，一边借助对方视线盲区，悄悄移动至车辆后排。
后车门微微开启。
轰隆……
刹那间，一团炽烈火光直冲云霄，爆炸声震耳欲聋。
桑塔纳轿车瞬间腾空而起，冲击波如同巨浪般一波接一波，使得周围数辆停放的轿车在犹如海啸般的冲击波中翻滚飞出。
间隔近百丈远的地方。
马路对面矗立着一幢六层高的楼宇。
底层为商肆，二层直至六层则是一家客栈。
六层某房间之内，靠单面茶色玻璃窗站立着一位身着黑衣的女子，手中夹着一支女士香烟，冷漠注视着对面停车场里骤然升腾起的炫目火光。
“也仅此而已……”她的嗓音冷冽如霜。
“你以为呢？”
伴随着一声低沉回响，几乎不分前后，一团黑影猛地撞击向窗户。
哗啦啦……
茶色玻璃窗应声碎裂，一道人影径直闯入屋内。
赫然间，现出的正是石疆的身影！
“你……”
女子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
“为何你还未死？”
石疆步步逼近，双眼闪烁着森冷寒光：“我既然没死，那么你就必须得死。”
咻！
忽然间，女子指尖夹着的香烟宛如暗器一般疾射而出。
这究竟是香烟还是致命的暗器？
不论如何，唯有避开方是上策。
然而……
噗！
正当他准备闪躲之际，烟头竟在空中炸裂开来，白烟瞬息之间向四周扩散开来。
“可恶！”
石疆低声咒骂，连忙急速后撤。
天知道这白烟是否含有剧毒？
烟雾浓厚，瞬间弥漫四周，遮挡住了视线。石疆边后撤边催动体内灵力，连续挥手推出掌劲试图驱散烟雾。
待到烟雾散尽大半，他掩住口鼻冲上前去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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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击吗？
他略微皱眉，想到接下来还有一件更为重要的事，绝不可以因小失大。
暗杀之事！
只要未能得逞，便会有第二回合的机会，对方总会再次露出马脚……
黄昏时刻。
沈素玉带着一身疲倦回到了家中。
“大姐！”
正坐在电视机前的二妹沈素妍看见她，赶紧起身：“我都快饿晕了，就等着你回来吃饭呢。”
“你先吃吧，我不饿。”沈素玉朝楼梯走去。
“姐夫呢？”
沈素妍一愣，不由得喃喃自语：“最近他怎么总是不在家呀？忙些什么呢？”
沈素玉脸色微变，她清楚，石疆正在执行一项秘密计划，他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保护自己和沈家。
“妍妍。”
步伐骤然停下，她回首看向妹妹：“你觉得……石疆这个人怎么样？”
“很不错啊。”
二小姐洛轻语微微一笑，带着一丝羞涩之意：“起初，我也未能洞察他的真谛，因此对他诸多挑剔，其实……姐夫修为高深，仿佛无所不能。”
“我说的并非是修为。”沈素玉黛眉微蹙。
“妹妹，你与姐夫新婚不久，莫非……你心中已有悔意？”沈素妍察觉到了异常。
“并非如此……”
“千万不可做出冲动之举！”
沈素妍面色严肃，摆出了长姐的威严：“你看看姐夫，姿容出众，修为深厚，待你也极尽体贴，唯一不足的便是他并无世俗财富，然而……我沈家长辈怎会在乎这点金银？”
沈素玉低头深思，低声自语：“对于一人是否心生喜爱，与其相貌、修为、品行优劣，并无直接关联。”
“姐姐，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二小姐洛轻语撇了撇嘴，哼声道：“我记得你向来不信一见钟情之说。既然情感需经时光磨砺而成，为何又与相貌、修为、品行无关呢？感情不正是在交往之中，透过对方各方面的卓越表现，逐渐积累而来的么？若是容貌粗鄙、修为低下、人品恶劣之人，你又岂会对其产生好感？”
“倘若……”
沈素玉欲言又止，最后只是淡笑一声：“你先去用餐吧，我要回房静修一会儿。”
片刻之后。
沈素玉独坐于书斋之内，目光凝视着一处空白之地，那里曾是他夜晚打坐修炼之处，清晨又收拾得整洁如初。
忽然间，
她的手中传来手机震动的声音。
瞥了一眼来电显示，她忙接通电话：“灵漱。”
“素玉，明日的丹青盛会你一定要过来呀，我已经联络上了大师兄，他也答应会出席。”范灵漱语气兴奋地道。
“我……”
沈素玉内心纷乱如麻。
明日便是最后一个还债时限！
然而……
以往每逢与他会面之时，他总会提前告知，今日就连范灵漱都已经到了，他却依旧音讯全无，仿佛一瞬间人间蒸发般。
此刻终于有了消息，他却是只联系了范灵漱，至今尚未给她致电。
她可以料想，他必定已经通过某种渠道得知了她成亲之事。
这样的事情，换作任何人恐怕都无法释怀吧？
若是在明日不见面，只怕一切再也无法挽回。
“素玉，你该不会还在犹豫不决吧？正好借此丹青盛会的机会，大师兄和爷爷都在场，不如将此事坦诚相告——有爷爷在，沈家定能安然度过此劫！”
沈素玉沉默无语。
她从未像此刻这般困惑与煎熬……
金陵市东部边缘地带。
即便在这座喧嚣的大都会之中，也有着人迹罕至的角落。
譬如眼前的这片荒废厂房。
多年前，这里曾是一座大型化工厂，随着政府对化工企业的迁徙要求，这片厂房自此荒废闲置。
传闻日后会改建成住宅区，不过直到如今仍未动工。
自化工厂搬离后，这里便无人照料，多数建筑已坍塌破败，普通人鲜少涉足此处——唯有浪寒瀚除外。
夜色渐浓。
灯火阑珊。
按照常理，此时浪寒瀚应当归巢了，但今日却格外反常——在这片废弃厂房区域内，竟然看不见半个人影。
确切地说，是凡胎肉眼看不见，实则四周潜藏着众多修为不凡的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