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牛肉汤锅，不能吃就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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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玲珑说完，径直从两人身边穿过，走出修炼室，来到早已准备好的牛肉汤锅前坐下。
拿起一双长长的竹筷，伸进面前那口早就咕嘟冒泡的大锅里面。
夹起一大片正在奶白色高汤里翻滚浮沉的牛肉，挑在筷子上远远对着林末示意一下，便张大嘴巴一筷子塞进嘴里。
由于牛肉切得实在太大，一片塞进去，腮帮子就已经鼓起。
李玲珑闭上眼，满脸享受地咀嚼起来。
张伟平赵德褚见此一幕，瞬间就被勾动了馋虫，身形“唰”地一下掠出修炼室，带起的劲风将站在门口的赵刚戴在头上的帽子都吹歪了。
相比这两位指挥使而言，林末就要显得淡然许多。
毕竟他契约的是张三丰英灵，仙风道骨并不只是表现在外表上，更是体现在行事风格当中。
所以林末轻笑着摇头，淡然挥袖。
下一秒，便泰然自若地在李玲珑身边坐了下来。
手中长筷一捞，一大堆牛肉就已经进了碗中。
赵刚扶正军帽，正要招呼还在修炼室内的林末赶紧落座。
却不想话还没出口，就见林末的身影化作虚影淡去。
赵刚一愣，扭头看向桌前，发现林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安然坐在那里！
不愧是契约了张三丰英灵....
就连抢食的姿态，都如此仙风道骨....
赵刚心中感慨着，自己一个人，老老实实地迈步走去。
而张伟平和赵德褚两人。
动作极其迅速地来到桌前坐下，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就要伸入锅中。
两人却是忽然一愣，不约而同地扭头，视线向李玲珑身边投去。
表情怔怔，面带怀疑地回望了一眼修炼室内，里面已经空无一人。
再转回头来，仔细打量了两眼。
发现林末不仅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他们之前来到桌前坐下，甚至碗里的牛肉，已经堆成了小山。
张伟平赵德褚两人不由傻眼。
李玲珑却是一点都不分心，专注对付面前的牛肉。
这些牛肉，内含极强的气血之力，哪怕是对她这种三阶修士也有一定的帮助。
更何况，里面蕴含的些微妖气也能被吸收体内，转化为真气，弥补她已经被榨干的气海。
张伟平和赵德褚两人注意到李玲珑的吃相，忽然意识到什么！
李玲珑的吃相，自然从来都是狼吞虎咽，但现在她吃这牛肉，每一片都要咀嚼好几口，如此斯文的吃法，肯定不可能是李玲珑转了性子，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
意识到这一点的两人，急忙各自夹了一片牛肉放入口中。
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
“果然是三阶妖将的肉！”
“而且还是牛妖，这可是好东西啊！”
“李玲珑，你这次可真是难得大气了一回！”
妖兽与妖兽之间，肉质和口味也有不同。
比如一些奇奇怪怪的妖物，老鼠蝎子这类，体内自然也蕴含相当的能量。
但是口味令人难以下咽，只能制成宝药或者血酒，单纯地用以辅助修炼。
但牛妖这类，却是品阶越高，肉质就越是鲜美，是不可多得的好食材。
意识到这一点，张伟平赵德褚两人一边嚼着，一边给李玲珑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同时不再多言，专心对付起这殊为难得的三阶牛肉。
哪怕是对于他们，这三阶牛肉也是极难消化，每吃下一片，都得在体内运转真气，才能将其中能量尽数吸收。
等于是在一边吃饭一边修炼。
不过对于他们的收益也很大。
一片牛肉下去，至少能抵过半天时间的专心苦修！
“嚼嚼嚼....”
三位指挥使都在专心咀嚼。
然而一片咀嚼声中，却又夹杂着一阵“嗉嗉”的声音。
张伟平和赵德褚都在纳闷。
谁在嗦面条？
视线一转，顿时傻眼。
只见林末碗里，本来堆积起来如同小山丘一般都已经冒尖的牛肉片。
此刻竟已经没了一半。
而林末，正端着碗，手里的筷子就像捞面条一样，把牛肉捞进嘴里。
“这....这....”
张伟平和赵德褚脸上，都露出怀疑人生的表情。
一片牛肉，他们俩尚且得咀嚼一番，再运功片刻，才能够将其消化。
旁边这林末，居然端着个碗，就像嗦面条一样，一会儿就嗦去了半碗？
林末察觉到两位指挥使的异样眼光，有点不好意思地停下筷子。
抽了张纸擦嘴，解释道：“我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牛肉，所以一时失态，指挥使不用介怀。”
说起来，这一世不过刚满十八岁，以前作为学生，吃的倒也有长身体的营养餐，但无论是味道还是食材鲜美程度，哪里比得上这锅三阶牛肉？
至于前世的现代社会，各种美食倒是层出不穷，不过他一个普通人，能吃到的好东西不外乎就是味精鸡精，连真正的原生态食材都吃不到。
更何况眼前这锅牛肉，是三阶妖牛的牛肉，要放在前世，上哪里找去？
所以林末头一次吃到这种好东西，自然是食欲大开。
不过吃归吃，礼数还是要有的。
所以解释了一声之后，林末也招呼道：
“你们也吃，放开吃，别客气。”
说完，继续拿起筷子，把牛肉往嘴里捞。
张伟平和赵德褚都是看傻了。
别客气？放开吃？
谁想跟你客气来着？
倒是想放开吃，可这不是消化不了吗！
两人心中又气又郁闷，化悲愤为力量，加快了咀嚼炼化的速度，把腮帮子都嚼酸了。
可是就算这样，和林末的进食速度比较起来，还是斯文得不行。
李玲珑在旁边看着，不由乐了。
“你们跟他一个变态较什么劲？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难受吗？”
“....”
张伟平赵德褚心中一想也对，这林末实打实的就是个变态，没必要，实在没必要。
两人心中释然了一些。
这个时候，一声咽口水的声音响起。
大家一愣，抬头看去，却是发现赵刚站在旁边，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林末碗里，喉头蠕动着，一副馋得不行的模样。
林末眉尖微蹙，“赵通讯员，站着干什么？一起吃啊。”
赵刚却是赶紧摆了摆手：“你可饶了我吧，这可是三阶牛肉，我要是吃一片下去，一周都不用吃东西了。”
赵刚很有自知之明，别看只是一片牛肉，但其中蕴含的能量，足够让他修炼一周才能消化。
更何况里面蕴含的一丝三阶妖气，他一个普通的二阶契约者，根本炼化不得。
之所以这么馋，只是看林末吃得实在太香，这才忍不住吞咽口水。
“还有这种事？”林末露出一副疑惑的表情，往锅里看了一眼，又低头看向自己碗里：“我怎么没什么感觉？”
此话一出，在场四人都不由自主地向他碗里望去。
只见那满满一碗牛肉，此刻竟已露出碗底。
赵刚脸上露出尴尬的表情，呵呵笑了两声，“我怎么能和你比....”
三位指挥使则是眼皮直跳，心里连呼变态。
林末看了看三位指挥使的碗里面，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
好像这锅牛肉，对于大家来说，似乎并不是那么容易消化。
看来这些牛肉里面，确实蕴含着不俗的能量。
只是对他而言，这些能量随着牛肉吃进肚子里就被化解吸收，所以并没有太大的感觉，只是觉得牛肉鲜美劲道。
林末想明白这一点，心中有些恍惚。
原来短短一天时间不到，自己已经成长到这个地步吗？
“平常心，平常心，顺其自然。”
林末呼出一口气，在心里告诫着自己。
顿时心里的杂乱情绪一扫而空，从容淡然地提起筷子，又捞了一碗牛肉。
“....”
张伟平、赵德褚撇开头不去看，咬牙切齿地解决自己碗里的两片牛肉。
李玲珑则是看向了赵刚。
“我说你也别杵在这儿了，不能吃就滚出去和战士们一桌。”
赵刚听到指挥使一点情面不留的话，脸上尴尬之色更重。
虽然他契约的并非厉害武者英灵，但毕竟也是二阶契约者。
结果才完成第二次契约的林末，吃起牛肉一碗接一碗就跟吃面条似的，他却连一片都吃不得。
“....”
“是！”
赵刚脸上窜起了淡淡的羞红，拔腿就要往外走去。
林末忽然想到什么，抬头看向赵刚。
“赵通讯员，这牛肉你不好消化，那魏营长和王有庆营长呢？他们能消化吗？”
林末问着，心里却是想到了在城墙上并肩作战过的两名营长。
从他们当时在战斗中表现来看，两名营长都是内力雄厚，在二阶内力武者当中只怕也属于佼佼者。
炼化几片牛肉，应该还是做得到吧？
赵刚停住脚步思考片刻，回道：“魏营长和王营长，吃几片三阶兽肉应当没什么问题，虽然消化辛苦了点，但对于修为也是大有裨益！”
得到肯定的回答，林末放心地点头，随即将目光看向李玲珑。
“指挥使，这些牛肉能给魏营长和王营长送去一点吗？他们俩在先前守城时内力透支严重，特别是王营长抵挡牛妖的时候，似乎还留下了暗伤，如果不及时补充能量修养，会伤到根基的。”
听林末这么一说，李玲珑也想起来。
牛妖上城的时候，的确是王有庆站出来舍命对抗。
如今牛妖下锅，确实该送去几片让他尝尝。
“牛妖是你杀的，想怎么分配都你说了算！赵刚，你给他们一人送三片牛肉过去！”
李玲珑一口答应下来，拿了两只盘子，各自挑拣了三片大小合适的牛肉装上。
正要递给赵刚的时候，忽然又拣了一片稍微小一点的装进盘子里。
指着这只装了四片牛肉的盘子。
“这盘给王有庆拿去，告诉他，这是挂断老娘通讯的惩罚，让他必须全部吃完！”
林末摇头失笑，原来指挥使心里还记着这事呢。
赵刚也是一愣，不过立刻反应过来。
“是！”
接过两只盘子，一手一只端着向外走去。
李玲珑看着赵刚离去，视线收了回来，注意到林末脸上尚未散去的淡淡笑容。
这小子还笑。
挂断老娘通讯，你小子才是主谋好吧！
不过刚才切磋也切磋过了，从实力上来说，林末还真就有这个资本，挂断她的通讯。
而且林末才来独立战团几个小时，就已经心向着战友，自己吃着还不忘给战友送肉。
李玲珑心里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可能计较这点小事。
这小子，有天赋，有实力，有心性，还有义气。
李玲珑越看越是满意，从桌子底下搬出一箱酒来。
拿起一瓶扯开瓶盖，正要倒酒的时候，却发现张伟平和赵德褚两人直愣愣地瞪着自己，不知道瞪了多久。
“怎么？老娘还没吃饱呢，现在就想讨打？”李玲珑双眼一瞪，语气冷冷地道。
“不是这回事，”赵德褚整理了一下思绪，语气极为不确定地问道：“李玲珑，刚才你说什么来着，这头牛妖？”
“这头牛妖怎么了？”李玲珑一脸疑惑：“这可是正儿八经的三阶牛妖，现宰现杀，从城下弄回来还不到一个小时，你们可别碰瓷说我这肉不新鲜。”
张伟平：“我们问的是，你刚才说，这头牛妖是谁杀的？”
“不是说了吗，”李玲珑随手指向林末：“他啊。”
“他？！”
“怎么可能？！”
张伟平和赵德褚看向林末，脸上都写满了不信。
这下反倒让李玲珑奇怪起来，“刚才的切磋你们不是也看了，他的实力，杀一只三阶牛妖怎么了？不是易如反掌吗，你们在奇怪什么？”
“不....不是。”
“我们当然知道林末的实力！只是怎么可能是他？！”
张伟平和赵德褚的脑子彻底乱了。
以林末在切磋当中展现出来的实力，斩杀一头三阶牛妖，确实算不得什么事儿。
可是他们来的时候，就已经去城墙上感应过。
那道无形刀气的恐怖，远在林末的氤氲紫气之上！
给他们的感觉，完全就是五阶神明！
绝不可能是林末！
张伟平想了想，盯着李玲珑的眼睛问道：“我们赶来的路上，很远就看到一尊人形虚影，出现在独立战团附近，这不假吧？”
李玲珑点点头，手仍旧指着林末：“不假啊，就是他。”
“....”
张伟平和赵德褚彻底凌乱了....
李玲珑说完，径直从两人身边穿过，走出修炼室，来到早已准备好的牛肉汤锅前坐下。
拿起一双长长的竹筷，伸进面前那口早就咕嘟冒泡的大锅里面。
夹起一大片正在奶白色高汤里翻滚浮沉的牛肉，挑在筷子上远远对着林末示意一下，便张大嘴巴一筷子塞进嘴里。
由于牛肉切得实在太大，一片塞进去，腮帮子就已经鼓起。
李玲珑闭上眼，满脸享受地咀嚼起来。
张伟平赵德褚见此一幕，瞬间就被勾动了馋虫，身形“唰”地一下掠出修炼室，带起的劲风将站在门口的赵刚戴在头上的帽子都吹歪了。
相比这两位指挥使而言，林末就要显得淡然许多。
毕竟他契约的是张三丰英灵，仙风道骨并不只是表现在外表上，更是体现在行事风格当中。
所以林末轻笑着摇头，淡然挥袖。
下一秒，便泰然自若地在李玲珑身边坐了下来。
手中长筷一捞，一大堆牛肉就已经进了碗中。
赵刚扶正军帽，正要招呼还在修炼室内的林末赶紧落座。
却不想话还没出口，就见林末的身影化作虚影淡去。
赵刚一愣，扭头看向桌前，发现林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安然坐在那里！
不愧是契约了张三丰英灵....
就连抢食的姿态，都如此仙风道骨....
赵刚心中感慨着，自己一个人，老老实实地迈步走去。
而张伟平和赵德褚两人。
动作极其迅速地来到桌前坐下，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就要伸入锅中。
两人却是忽然一愣，不约而同地扭头，视线向李玲珑身边投去。
表情怔怔，面带怀疑地回望了一眼修炼室内，里面已经空无一人。
再转回头来，仔细打量了两眼。
发现林末不仅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他们之前来到桌前坐下，甚至碗里的牛肉，已经堆成了小山。
张伟平赵德褚两人不由傻眼。
李玲珑却是一点都不分心，专注对付面前的牛肉。
这些牛肉，内含极强的气血之力，哪怕是对她这种三阶修士也有一定的帮助。
更何况，里面蕴含的些微妖气也能被吸收体内，转化为真气，弥补她已经被榨干的气海。
张伟平和赵德褚两人注意到李玲珑的吃相，忽然意识到什么！
李玲珑的吃相，自然从来都是狼吞虎咽，但现在她吃这牛肉，每一片都要咀嚼好几口，如此斯文的吃法，肯定不可能是李玲珑转了性子，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
意识到这一点的两人，急忙各自夹了一片牛肉放入口中。
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
“果然是三阶妖将的肉！”
“而且还是牛妖，这可是好东西啊！”
“李玲珑，你这次可真是难得大气了一回！”
妖兽与妖兽之间，肉质和口味也有不同。
比如一些奇奇怪怪的妖物，老鼠蝎子这类，体内自然也蕴含相当的能量。
但是口味令人难以下咽，只能制成宝药或者血酒，单纯地用以辅助修炼。
但牛妖这类，却是品阶越高，肉质就越是鲜美，是不可多得的好食材。
意识到这一点，张伟平赵德褚两人一边嚼着，一边给李玲珑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同时不再多言，专心对付起这殊为难得的三阶牛肉。
哪怕是对于他们，这三阶牛肉也是极难消化，每吃下一片，都得在体内运转真气，才能将其中能量尽数吸收。
等于是在一边吃饭一边修炼。
不过对于他们的收益也很大。
一片牛肉下去，至少能抵过半天时间的专心苦修！
“嚼嚼嚼....”
三位指挥使都在专心咀嚼。
然而一片咀嚼声中，却又夹杂着一阵“嗉嗉”的声音。
张伟平和赵德褚都在纳闷。
谁在嗦面条？
视线一转，顿时傻眼。
只见林末碗里，本来堆积起来如同小山丘一般都已经冒尖的牛肉片。
此刻竟已经没了一半。
而林末，正端着碗，手里的筷子就像捞面条一样，把牛肉捞进嘴里。
“这....这....”
张伟平和赵德褚脸上，都露出怀疑人生的表情。
一片牛肉，他们俩尚且得咀嚼一番，再运功片刻，才能够将其消化。
旁边这林末，居然端着个碗，就像嗦面条一样，一会儿就嗦去了半碗？
林末察觉到两位指挥使的异样眼光，有点不好意思地停下筷子。
抽了张纸擦嘴，解释道：“我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牛肉，所以一时失态，指挥使不用介怀。”
说起来，这一世不过刚满十八岁，以前作为学生，吃的倒也有长身体的营养餐，但无论是味道还是食材鲜美程度，哪里比得上这锅三阶牛肉？
至于前世的现代社会，各种美食倒是层出不穷，不过他一个普通人，能吃到的好东西不外乎就是味精鸡精，连真正的原生态食材都吃不到。
更何况眼前这锅牛肉，是三阶妖牛的牛肉，要放在前世，上哪里找去？
所以林末头一次吃到这种好东西，自然是食欲大开。
不过吃归吃，礼数还是要有的。
所以解释了一声之后，林末也招呼道：
“你们也吃，放开吃，别客气。”
说完，继续拿起筷子，把牛肉往嘴里捞。
张伟平和赵德褚都是看傻了。
别客气？放开吃？
谁想跟你客气来着？
倒是想放开吃，可这不是消化不了吗！
两人心中又气又郁闷，化悲愤为力量，加快了咀嚼炼化的速度，把腮帮子都嚼酸了。
可是就算这样，和林末的进食速度比较起来，还是斯文得不行。
李玲珑在旁边看着，不由乐了。
“你们跟他一个变态较什么劲？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难受吗？”
“....”
张伟平赵德褚心中一想也对，这林末实打实的就是个变态，没必要，实在没必要。
两人心中释然了一些。
这个时候，一声咽口水的声音响起。
大家一愣，抬头看去，却是发现赵刚站在旁边，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林末碗里，喉头蠕动着，一副馋得不行的模样。
林末眉尖微蹙，“赵通讯员，站着干什么？一起吃啊。”
赵刚却是赶紧摆了摆手：“你可饶了我吧，这可是三阶牛肉，我要是吃一片下去，一周都不用吃东西了。”
赵刚很有自知之明，别看只是一片牛肉，但其中蕴含的能量，足够让他修炼一周才能消化。
更何况里面蕴含的一丝三阶妖气，他一个普通的二阶契约者，根本炼化不得。
之所以这么馋，只是看林末吃得实在太香，这才忍不住吞咽口水。
“还有这种事？”林末露出一副疑惑的表情，往锅里看了一眼，又低头看向自己碗里：“我怎么没什么感觉？”
此话一出，在场四人都不由自主地向他碗里望去。
只见那满满一碗牛肉，此刻竟已露出碗底。
赵刚脸上露出尴尬的表情，呵呵笑了两声，“我怎么能和你比....”
三位指挥使则是眼皮直跳，心里连呼变态。
林末看了看三位指挥使的碗里面，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
好像这锅牛肉，对于大家来说，似乎并不是那么容易消化。
看来这些牛肉里面，确实蕴含着不俗的能量。
只是对他而言，这些能量随着牛肉吃进肚子里就被化解吸收，所以并没有太大的感觉，只是觉得牛肉鲜美劲道。
林末想明白这一点，心中有些恍惚。
原来短短一天时间不到，自己已经成长到这个地步吗？
“平常心，平常心，顺其自然。”
林末呼出一口气，在心里告诫着自己。
顿时心里的杂乱情绪一扫而空，从容淡然地提起筷子，又捞了一碗牛肉。
“....”
张伟平、赵德褚撇开头不去看，咬牙切齿地解决自己碗里的两片牛肉。
李玲珑则是看向了赵刚。
“我说你也别杵在这儿了，不能吃就滚出去和战士们一桌。”
赵刚听到指挥使一点情面不留的话，脸上尴尬之色更重。
虽然他契约的并非厉害武者英灵，但毕竟也是二阶契约者。
结果才完成第二次契约的林末，吃起牛肉一碗接一碗就跟吃面条似的，他却连一片都吃不得。
“....”
“是！”
赵刚脸上窜起了淡淡的羞红，拔腿就要往外走去。
林末忽然想到什么，抬头看向赵刚。
“赵通讯员，这牛肉你不好消化，那魏营长和王有庆营长呢？他们能消化吗？”
林末问着，心里却是想到了在城墙上并肩作战过的两名营长。
从他们当时在战斗中表现来看，两名营长都是内力雄厚，在二阶内力武者当中只怕也属于佼佼者。
炼化几片牛肉，应该还是做得到吧？
赵刚停住脚步思考片刻，回道：“魏营长和王营长，吃几片三阶兽肉应当没什么问题，虽然消化辛苦了点，但对于修为也是大有裨益！”
得到肯定的回答，林末放心地点头，随即将目光看向李玲珑。
“指挥使，这些牛肉能给魏营长和王营长送去一点吗？他们俩在先前守城时内力透支严重，特别是王营长抵挡牛妖的时候，似乎还留下了暗伤，如果不及时补充能量修养，会伤到根基的。”
听林末这么一说，李玲珑也想起来。
牛妖上城的时候，的确是王有庆站出来舍命对抗。
如今牛妖下锅，确实该送去几片让他尝尝。
“牛妖是你杀的，想怎么分配都你说了算！赵刚，你给他们一人送三片牛肉过去！”
李玲珑一口答应下来，拿了两只盘子，各自挑拣了三片大小合适的牛肉装上。
正要递给赵刚的时候，忽然又拣了一片稍微小一点的装进盘子里。
指着这只装了四片牛肉的盘子。
“这盘给王有庆拿去，告诉他，这是挂断老娘通讯的惩罚，让他必须全部吃完！”
林末摇头失笑，原来指挥使心里还记着这事呢。
赵刚也是一愣，不过立刻反应过来。
“是！”
接过两只盘子，一手一只端着向外走去。
李玲珑看着赵刚离去，视线收了回来，注意到林末脸上尚未散去的淡淡笑容。
这小子还笑。
挂断老娘通讯，你小子才是主谋好吧！
不过刚才切磋也切磋过了，从实力上来说，林末还真就有这个资本，挂断她的通讯。
而且林末才来独立战团几个小时，就已经心向着战友，自己吃着还不忘给战友送肉。
李玲珑心里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可能计较这点小事。
这小子，有天赋，有实力，有心性，还有义气。
李玲珑越看越是满意，从桌子底下搬出一箱酒来。
拿起一瓶扯开瓶盖，正要倒酒的时候，却发现张伟平和赵德褚两人直愣愣地瞪着自己，不知道瞪了多久。
“怎么？老娘还没吃饱呢，现在就想讨打？”李玲珑双眼一瞪，语气冷冷地道。
“不是这回事，”赵德褚整理了一下思绪，语气极为不确定地问道：“李玲珑，刚才你说什么来着，这头牛妖？”
“这头牛妖怎么了？”李玲珑一脸疑惑：“这可是正儿八经的三阶牛妖，现宰现杀，从城下弄回来还不到一个小时，你们可别碰瓷说我这肉不新鲜。”
张伟平：“我们问的是，你刚才说，这头牛妖是谁杀的？”
“不是说了吗，”李玲珑随手指向林末：“他啊。”
“他？！”
“怎么可能？！”
张伟平和赵德褚看向林末，脸上都写满了不信。
这下反倒让李玲珑奇怪起来，“刚才的切磋你们不是也看了，他的实力，杀一只三阶牛妖怎么了？不是易如反掌吗，你们在奇怪什么？”
“不....不是。”
“我们当然知道林末的实力！只是怎么可能是他？！”
张伟平和赵德褚的脑子彻底乱了。
以林末在切磋当中展现出来的实力，斩杀一头三阶牛妖，确实算不得什么事儿。
可是他们来的时候，就已经去城墙上感应过。
那道无形刀气的恐怖，远在林末的氤氲紫气之上！
给他们的感觉，完全就是五阶神明！
绝不可能是林末！
张伟平想了想，盯着李玲珑的眼睛问道：“我们赶来的路上，很远就看到一尊人形虚影，出现在独立战团附近，这不假吧？”
李玲珑点点头，手仍旧指着林末：“不假啊，就是他。”
“....”
张伟平和赵德褚彻底凌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