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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夜晚,21:33,神白须暂住处。

    已是夜晚,窗外的大雨好似渐渐停歇,只飘落着些许牛毛细雨,或许明天,就会放晴也说不定。

    屋内,厨房,神白须正在忙碌着什么,菜刀在案板上咔哒咔哒的响着,一旁的婕西菈娅手里拿着一根芹菜,看着神白须,咯吱咯吱的咬着。

    “现在的情况难道不是如你所愿的吗?”

    婕西菈娅说道。

    “可我也没想过要囚禁她,事情已经结束,我也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只是她自己不愿意离开。”

    切菜的神白须耸耸肩,无奈道。

    “真是慷慨,你大费周折的和奥坦萝丝一场生死较量,现在对方非但没有回心转意反而重拾初心变得更强。”

    “你到底是在帮别人还是帮自己?为什么总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看着神白须满不在乎的模样,婕西菈娅气不打一处来。

    虽然婕西菈娅嘴上不饶人,可对于神白须能不能赢这件事,还是非常担心的,至少,在对他的爱这上面,只强不弱。

    “她有选择自由,安娜,现在她能看清更多东西。”

    “摒弃立场,这或许对奥坦萝丝的人生有相对的帮助,单单作为同病相怜者,我同情她,她能有一个好的结局,也算不错。”

    眼见婕西菈娅那半根芹菜已经吃完,神白须伸手又切了一根递过去。

    “你倒是大方。现在的她已经重拾自我,那往后的前进方向只会更明确,她自始至终都是你的敌人。”

    “很久之前我就说过,你应该更决绝一点。”

    婕西菈娅接住芹菜,咬了一口。

    “安娜,如果要我更决绝一些,那我们还有弥补的机会吗?慧极必伤,这一点我们已经有前车之鉴了,我不想再做一个绝对理智的人。”

    说着,神白须放下刀子,走近婕西菈娅,伸手轻抚她的脸,后者瞬间哑了,只是眼睛瞥向别处,不敢去对视神白须的眼睛。

    神白须说的对,如果他更决绝一些,那一切曾经发生的遗憾他都无法弥补,也就不会有现在这样的他。

    神白须搂住婕西菈娅的腰肢,另一只手摁在她的后背,他的主动拥吻令婕西菈娅措手不及,只是面泛红潮,支支吾吾。

    “…好啦,我听你的就是了。”

    婕西菈娅微微推了一下神白须,她有些招架不住神白须这样,但并不代表她不喜欢。

    神白须只是笑了笑,继续自己的事情。

    目前,普罗米修斯城区艾普什尔城区终焉分部的执行长被暂替为霍尼格林,只是,日落边境区域的铁卫不能一日无主,霍尼格林很快又被调离艾普什尔城区。

    而目前的艾普什尔城区分部执行长,被赫克斯特忒娜替换,这位是目前终焉同神白须对抗中唯一一位击退了后者的存在。

    赫克斯特的暂接意味着艾普什尔城区很快会进入戒备状态,而且人员逐渐减少。

    其他城区的终焉柱也进入维修状态,普罗米修斯城区的停转,破坏程度中。

    无尽之海的破坏程度严重,阿尔忒弥斯的破坏程度最轻微,缪斯城区最严重,因为狄耿面对的是全盛期的神白须。

    能保住终焉柱核心就已经是胜仗了。

    压迫终焉的国际压力也已经在库玫菈的调理下渐渐平息,有关奥坦萝丝之死这件事,库玫菈给出的解释是。

    “请正视维序者也会死亡这件事,相信人类的可能性,而非所谓维序这一稀有势力,并非有了维序才有人类秩序,而是人类秩序创建了维序。”

    人类不能总是一味相信强者的存在就能保证世界的和平,保持这件事是需要多数人的拥戴的。

    而维序者,这一特殊存在,即便强大,可也不代表他们就一定能够永远存在。

    奥坦萝丝的意外,何尝不是让人类明白自己存在的价值。

    十年,二十年,难道培养不出另一个比奥坦萝丝更强大的维序者?

    难道人类的二十年不能诞生一个强大战士?

    尽管奥坦萝丝的逝去同样令人惋惜,可这不代表,人类的和平非她不可。

    时间,艾普什尔城区,神白须暂住处,清晨,5:09。

    嗡————

    在声音发出之前神白须就已经睁眼,他感受到一股奇怪的力量波动,而且很近。

    他抽出搂着婕西菈娅的手臂,拿开她的手,抬手一挥,红色的雷电化成一条条游丝游曳在婕西菈娅周围。

    神白须穿上衣服,拉开窗帘和窗户,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的衣服上因为之前战斗而残留的血污和刀痕依旧存在。

    一头火红的短发,睫毛细长,几乎是神白须见过的女性中最长的。

    尽管着装狼狈,可她仍旧给人一种飒爽的气势。

    奥坦萝丝。

    她双手搭在围栏上,看着雨后被雾气包裹的艾普什尔城区。

    空无一人,越发寂寥。

    “这个世界的人似乎都默认我已经死了,奥坦萝丝不复存在了。”

    奥坦萝丝转身,苦笑着看着神白须。

    “…你现在已经回来了。”

    神白须穿上衣服,关上窗户。

    他不知道现在的奥坦萝丝在打算什么,但至少,她没有敌意。

    “…在你看来,我真的自由吗?还是说,我只是别人期望的模样?靠着肩上的正义活着。”

    奥坦萝丝向左退了几步,让出她原来的位置,意视神白须可以靠近一些。

    她难得愿意敞开自己,神白须上前,将手搭在围栏上,同样注视着远处的城区。

    “你已经自由了,只要你愿意,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和你无关,你可以永远的离开,或作为一个平凡的人活着,又或者重新回归,进行你今后的使命。”

    奥坦萝丝这一身份在这个世界已经死亡,而现在的她,只要不回到那个世界,她就可以永远在那个世界消失,永远自由。

    她看着神白须,尽管仍旧有些皱眉,可却不再有那种疑惑。

    “…你是怎么从遗憾中走出,舍弃悔恨与不甘的呢?你又在追求什么样的命运?”

    关于神白须,他的出现,他的所作所为,在曾经敌对的关系中奥坦萝丝没有可能得知,哪怕是有关他的档案,也没有任何记载。

    仅凭神白须做的事来判断他的为人,视野太过狭窄,而现在他已经近在眼前,奥坦萝丝自然好奇。

    “如你所见,我活在当下,我现在正在进行的事,让我保持着理智。说什么舍弃,从来没有的事,我只是告诉自己,去做,去改变。”

    “……在你看来我是怎么样一个人?”

    神白须扭头看向奥坦萝丝,他感觉,她变了,变的有些不同,她也会问这种敏感的问题。

    他转身。

    “关于这个问题,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答案,但别人的答案无法定义你。”

    “每个人都属于自己,都是自由的,别人的目光无法决定你今后的方向,那些评价都是不必要的。”

    “甚至没什么价值。”

    神白须苦笑了笑。

    在他看来,世俗大概就是如此,如果你要改变自己的命运,就不能照着别人说的做。

    “我…还是不明白…”

    奥坦萝丝看着神白须,眼神晦涩,她又看向远处被雾气包裹的城市。

    神白须又转了回去,同样看着远处城市。

    “想怎么活,又不是一定要别人说了才算的。”

    奥坦萝丝扭头看向神白须。

    “你看,人就像这空气中的雾一样,看似很近,却很遥远,而生命中那些已经逝去的,也像这雾,你仍记得它的模样,可当你伸手时,却触不可及。”

    “无论你如何选择,它都会出现在你的生命中,就像一种与生俱来的诅咒什么的,它明明就近在眼前不是吗?”

    “每个人的命运又何尝不是如此?每一次付出,每一次收获,你尽力了吗?你满意了吗?”

    “有人会觉得收获太少,所以总是苛求,有人会觉得力不从心,所以总是迫切。”

    “黑也好,白也好,只有自己说了才算,怎么活,想活成什么样子,也同样如此。你对这个世界还抱有疑问吗?”

    “不妨把这个当做余生都要思考的疑问,总有一天要给自己答复的。”

    看着神白须的脸,奥坦萝丝仿佛有什么在内心中慢慢悸动,她只觉得,明媚。

    好像任何问题在他的面前都会迎刃而解,可,他也同样迷茫不是吗?

    如果每个人都有一个对自己生命中的问题的万全之法,那还会有那么多愿意追求真理的人吗?不会的。

    就像神白须说的,生命本没有意义,你觉得它有,它才有,你能赋予它意义。

    “这也是你觉得我可怜的原因吗?就像那雾一样,虚无,缥缈,一切都是空虚的。”

    她突然悲怆下来,这样形容着。

    “若要这么说,那在我看来,那些不理解我的人,也会觉得我可怜。”

    她突然抬眉。

    “倘若我真的磊落的话,又何必躲躲藏藏,倘若我真的全知,又何必探索。”

    “可怜?一个因为追寻答案而陷入迷茫的人从不可怜,他是伟大的。”

    “对自己的生命而言他绝对伟大。”

    奥坦萝丝深深注视着神白须,在这一刻她才真正了解,什么是爱,什么才是她想要的生命。

    “这也是你不杀我的理由吗?”

    她这样问。

    神白须只是笑笑。

    或许有很多种回答。

    “我说过,我从未觉得你可怜。”

    他看着她,眼神温柔的就像水。

    她看着他,心跳的砰鸣仿佛震耳欲聋。

    “因为,我想救赎你…”

    呼————

    雾好像被风吹散了,城市的全貌也仿佛在这一刻显现。

    奥坦萝丝下一刻拥吻神白须,后者一个踉跄向后,靠在围栏上。

    两人渐渐深吻,在雾中。

    在今天早餐上,多了另一位客人,这位在曾经是和这个屋子里的主人最不可能相见的。

    只是现在,两个人的关系似乎…也没有想象的那么遥远。

    “我还以为你会再纠结个几天,然后再大费周章一番,再折腾个几次打生打死才能解决。”

    “…短短两天?奥坦萝丝就这点儿分量?”

    婕西菈娅看着一旁的神白须,阴阳怪气道。

    而一旁的奥坦萝丝,只是风卷残云的享受着神白须准备的早餐。

    “这省了不少事,至少,结果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坏,既然能有个两全法,何乐而不为呢?”

    神白须双手抱胸,侃侃而谈。

    “…你到底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能导致她变成这副模样?”

    看着一旁偷偷把自己饭碗里的菜端走的时候,婕西菈娅愣了一下。

    虽然她也不怎么想吃,但归根结底对于奥坦萝丝和自己抢食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这种类型的问题你问的挺多的,安娜。人都有一面心墙,在这面墙倒塌之后,便是真实的自我,诸如你,芙娜,黛米尔,都是。”

    “即便是她奥坦萝丝,也不例外。”

    神白须将自己的那份也推了过去,后者毫不客气的收下了。

    婕西菈娅虽然仍旧愣神,但还是对神白须所说的点了点头。

    “你接下来的打算呢?”

    既然关于奥坦萝丝的问题已经得到处理,那么接下来大概就是娑罗娜妃斯的问题了。

    “对峙终焉。”

    此刻,婕西菈娅瞥了一眼一旁的奥坦萝丝,后者没有任何反应,她还是不能接受。

    “杰尔杰利斯欠下的血债必须偿还,被剥夺政治权利不能一笔勾销他犯下的罪。”

    “普罗米修斯城区执行长被赫克斯特暂接,我了解她,也清楚她的弱点,不足为虑。”

    “萝丝现在可以凭借着自己身份的死亡做一些她曾经做不了的事,这是一个契机,正好可以了解一些我不知道的。”

    “萝丝?你敢不敢再叫亲密点?”

    婕西菈娅“和善”的笑道,咬牙切齿的,后者只是撇撇嘴,耸耸肩。

    “…呼,好吧,我接受,单凭我拿着理由是没办法碍着你的。”

    “如果你需要我,我就会在你身边,而至于现在…啊…世界蛇和符文协会那边有些问题,你知道的,卡…芙娜回归符文协会之后发生了很多事,既然我们已经冰释前嫌,那关于今后符文协会的南北之争也就不存在了。”

    “总之…我有的忙了。”

    “但好在一直纠结我的心病已经不在了。”

    这一刻,婕西菈娅看向神白须,神白须指了指在婕西菈娅无名指上的戒指,她笑了笑。

    “对啊…只要我想。”

    “这一切总会有结束的一天的,安娜,我发…”

    在神白须准备说出那句话时,婕西菈娅伸出一只手嗯在他的嘴唇上。

    “神白须征御不需要誓言,他只会兑现承诺,这是你说的。”

    “赫尔菲斯已经不在了,不,他就在我面前,在我心里。去做你想做的就好。”

    婕西菈娅牵住神白须的手,后者笑了笑。

    很快,婕西菈娅也离开了,这一趟下来,神白须几乎已经解决了积郁在内心中的沉重,他可以继续为自己接下来的打算做准备了。

    “我想,卡捷琳娜应该也和你有关系吧?她会回归符文协会,也应该是因为你,对吗?”

    奥坦萝丝放下刀叉,神白须递出一张手帕,后者擦了擦嘴,抿了抿,叠好放在桌面上。

    “事实就像你想的那样,她们…曾经和我有些渊源,好在一切都已经落袋为安,我也就安心了。”

    神白须靠在椅子上,望着天花板,好像他心情不错。

    虽然目前的状况和他一开始打算的相差很大,可归根结底结果还是好的。

    先是弥补婕西菈娅,后是妥善赛娜的归处,再是让卡捷琳娜释怀,和…救赎奥坦萝丝?

    虽然最后一项并非他本意,可也算好事成双。

    “…怎么,我脸上有东西?”

    当神白须回过神来发现,奥坦萝丝就那么一直看着自己,就好像在欣赏一件什么惊为天人的艺术品一样。

    “只是好奇,像你这样的人,究竟放弃了什么样的执着才能一路走到现在,你说你也会迷茫,可我总觉得,你时刻清醒,且总能一觅即中。”

    “时至今日,整个终焉都被你耍得团团转不是吗?又更何况你还策反了几位维序者。”

    策反这个说法,大概也是奥坦萝丝的一种自嘲吧。

    她并非是觉得自己心性不坚,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神白须总能牵动她的心,然后牢牢握住,一举一动都随他倾倒。

    她总感觉,他好像做什么都是对的,尽管这种直觉非常荒谬,可她却没有任何反感,反而不由自主的向着他。

    “谋定而后动,先发制人,在神骁一躺下来,我学了不少新的理念和新的策略。”

    “人不能只注重眼前,放眼望去,世界中能同终焉对峙的势力虽然不在少数,但他们利益一致,不会窝里反。”

    “而我作为外来势力,有着你们不了解的力量,吃败仗也是理所应当的。”

    “空有策略是不够的,野心也不是绝对的驱策力,更重要的还是力量。我是一个穷途末路的人萝丝,我一无所有,至少看起来是。”

    神白须看着奥坦萝丝说道。

    也许在奥坦萝丝看来,神白须是横空出世一鸣惊人的至强者,他的强大随着他每一场战斗而变的不可同日而语。

    可她不知道的是,之前两人相谈的那片海天一色的领域,是神白须曾经垂死挣扎的炼狱。

    须弥惑间,属于神白须的内外领域,作为身负诅咒的他觉醒了这一力量,说是力量,其实也不过只是一个空间罢了。

    而在阿塔斯的帮助下,他激发了这片空间存在的本质,从而从诅咒的根本提取出属于自我负面情绪的暗影。

    仇恨,愤怒,贪婪,死亡,毁灭。

    由这世间一切负面存在的根本而化成的噩梦与暗影,神白须与它们殊死相搏,每一次的战斗几乎都是一场生与死的绝对较量。

    它们没有人性只有破坏欲望,是只会杀戮的恶灵,而神白须,腹背受敌,举目皆敌,稍有不慎便万劫不复。

    他一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持续这种战斗,说他是一个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也不例外,因为那些更可怕的恶鬼,都成为了他的刀下亡魂。

    “…你真的一无所有吗?”

    奥坦萝丝将手伸过去,可哪怕一直伸到无法延伸也触碰不到神白须的手。

    后者识趣的伸出手握住奥坦萝丝的手并推了过去,不至于让奥坦萝丝整个胸都贴在桌面上。

    “所以我才说…至少看起来是,相反,我有太多太多的珍贵之物,而且还在不断增加。”

    奥坦萝丝笑了,这个不断增加,会不会也加上了她?

    她伸手抚摸着神白须的手掌,竟是冰凉,而且布满疮疤与老茧,感觉整个手掌都是角质化的,他的手背也很粗糙。

    奥坦萝丝比神白须强出多少?如果奥坦萝丝是十分的话,神白须只有八分,两分之差,天壤之别。

    奥坦萝丝之所以输,是因为她对神白须没有杀意。

    可神白须这样一个强大,专注,注重承诺,且将自我意志贯彻到底的人,为什么手掌还会布满疮痍?

    他不注重保养?

    是因为弃世之名的诅咒。

    任何伤疤在神白须的身上都会被放大,以至于无法愈合,他身上的疤痕可谓千疮百孔。

    在这个世界,魔力强大的人可以任意改变自己的发色,与血肉,像疤痕这种东西,想要祛除更是轻而易举。

    可神白须不同,因为诅咒他被元素力排斥,血肉之力根本无法呼吸这世界的元素力,因此,就像身处沙漠一样,一直保持着脱水的状态。

    奥坦萝丝一直用手指摩挲着神白须手上的老茧,后者一脸无奈。

    只是他突然挑眉。

    相比前两天和更早之前,第一次在地下轨入口所见到的奥坦萝丝,她的头发,貌似长了很多。

    从一开始的只是刚好到肩膀,变成了已经快到锁骨处更往下,且神白须感觉这是这两天才发生的事情。

    “你的头发成长的速度…是不是…”

    神白须如此问道。

    “啊…你问这个吗?因为魔力庞大的原因,我的头发生长速度快过一般人数倍,只要一天不用魔力刻意压制它就会一直生长。”

    “因为前几天我一直被束魔咒影响,你撤去束魔咒之后,我…光顾着和你相处,忘了这茬了。”

    奥坦萝丝脸上泛起红潮,笑了笑。

    神白须挑眉,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特殊体质的人。

    奥坦萝丝的魔力有多庞大?据说在主序虚空降临之前,她曾被宙斯城区终焉总部的“黑日计划”科研长邀请去做魔力测试。

    在奥坦萝丝灌入魔力进入模拟黑洞之后,支持整个仪器运转的储存罐居然炸了。

    需知那个阶别的储存罐,几乎是属于特殊空间的造物,其内部储存的占据空间大约一千万平方公里占地。

    而奥坦萝丝只是输入了自身的十分之六。

    黑日计划首次借助人类魔力启动的计划失败了,但也让终焉以及世界见识了这位维序首席的实力。

    目前哪怕是霍利卡登这一级别的存在也无法比肩奥坦萝丝的魔力强度。

    “…啊…我对元素力的事情不是很了解,虽然我确实也是第一次听说这种…奇闻?不过确实很奇特…”

    神白须勉强笑了笑,这次,翻到轮到奥坦萝丝皱眉了。

    “你这么强…魔力波动应该也不会弱,可很奇怪,无论是之前的战斗还是现在,我都感觉不到你身上有任何魔力流动,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你展现力量之后的气场。”

    她皱着眉头看着神白须,终于问出了这个一直困惑她的问题。

    她之前在战斗中一直以为,神白须之所以不催动魔力,是留着什么非常极端需要魔力的杀手锏,可是到最后她战败,都没能看到他使用。

    “因为我被元素力排斥,而且无法产生内在魔力。”

    “嗯…打个比方,终焉的弩级统御者战机需要16的燃动力,而超过这个数字,战机的动力炉就会损毁,平常人是16,我呢,是18,也就是负能量…”

    奥坦萝丝瞳孔放大,有些震惊神白须所说的被元素力排斥这一事。

    “那…”

    “对,不能接受元素力就代表我无法具象化器灵,而且肉体非常脆弱,无法通过自然中存在的元素力进行修复。”

    神白须苦笑道,他的反应,似乎早已认为这是一件理所应当的事。

    需知,无法产生内外元素力意味着,他的体质将会弱于寻常人,甚至寿命也会极大的缩短。

    例如普通人一般平均寿命能达到120岁,神白须只有一半,甚至更少。

    而如今,神白须已经是28岁了,可以确切的说,他已经走过了人生的三分之一,可这连普通人的五分之一都不到。

    奥坦萝丝握紧神白须的手,紧皱着眉头,之前的压抑如释重负,可现在,她又感觉那种压抑涌上心头。

    “可…在你和我战斗的过程中,你明明可以恢复受损的肉体,甚至…变成那种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状态…你所激发出的力量,完全不弱于当今任何一位维序者。”

    她或许觉得神白须还有其他的保命手段。

    “你是指那个星空色白发的状态?”

    奥坦萝丝点了点头。

    呼————

    随着神白须深深吐出一口气,他的头发肉眼可见的呈现银色。

    本以为这个状态转换后,奥坦萝丝可以凭借自己的感知力瞧见些许端倪,只是她感知探知之后,眉头皱的更紧。

    虽然神白须的气势一直在攀升,包括肉身的坚韧状态,可…他的生命力正在急骤下降,那种下降的速度,令人咋舌。

    “…够了!”

    这让奥坦萝丝大惊失色,即刻喊到,神白须眉头一挑,撤去了须弥态。

    “这个状态下你的生命力流逝的非常快,简直就是燃命之技…怎么会这样…”

    看着奥坦萝丝皱着眉头,神白须突然想到曾经那个哪怕只是他发呆都担忧的女孩儿。

    他起身,坐到了奥坦萝丝旁边的座位,伸手抚平她的眉心,后者有些惊讶,她没想到神白须会做这种事。

    “一百年对我这种人来说太长了,萝丝。原谅我只会自私的想着自己,我不想把太多压力分给身边的人,也不希望我身边的人为我烦恼。”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让他们看到我狼狈的模样,然后孤独的完成自己的使命,最后,在一个黑暗的角…”

    神白须话没说完,奥坦萝丝的手指就摁在了他的嘴唇上。

    “…我好不容易在崩溃之后重拾初心,希冀着可以在你为我描绘的未来中找到属于自己的爱,而现在我已经找到了,可他却说。”

    “他说他命已将尽。那你又为何要救赎我?又为何让我爱上你?仅仅只是爱上一个昙花一现的生命?”

    他总说,人生有更遥远的旅途。

    可他却将自己的命运置于笔下,一言不提。

    就好像他活着就只是为了那一场梦,而梦醒之后,他将不复存在,仅仅只是走上舞台,为他人演奏。

    而落幕之后,他一个人消失于黄昏之下。

    “…有一种伤感文学的感觉啊?”

    神白须笑着拿下奥坦萝丝的手,好像满不在乎地说道。

    所以他才说,不要试图去改变他。

    而他身边的人一个个都之所以非常固执,又何尝不是受到了他的影响?

    或许怎么活在他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他只渴望着终点,渴望着他的一切终结。

    神白须征御,到底所求为何?

    一死而已。

    只是他背负太多,就像曾经的那个奥坦萝丝,被正义挟持的奥坦萝丝。

    “人生就是场买卖,萝丝,一场收获与付出都由自己决定的买卖。”

    神白须起身,扭了扭头意视奥坦萝丝跟他走,后者虽然一脸疑惑但还是跟了上去。

    “你选择付出,就会交换等同的代价,你选择收获,就要付出相应的需求。我是后者。”

    神白须走到客厅侧屋的梳妆室的梳妆镜面前,意视奥坦萝丝入座,后者一脸问号的入座。

    “在世人看来神白须征御不过是一个穷凶极恶的罪犯,这是大众再熟悉不过的了。

    “这是宏观效应下的,而你们,看到的是微观的我。”

    “从我的一言一行中,你们得知我有着怎样的志向,理想,更了解了我的曾经。”

    “可这并不代表你们就是我生命中的一员,因为你们不是我想要的收获,而是就像附赠的。”

    神白须边说边做,椅子被神白须放了下来,突然倾倒下来的奥坦萝丝吓了一跳。

    神白须大概是要帮奥坦萝丝清理头发,可是,普通的工序,能有效吗?

    “你…你这么说是不是有点…不负责任?”

    刚适应下来的奥坦萝丝郁闷道。

    “啊…我还没说完。”

    神白须将躺椅推到了一个水槽旁,顺应向下,刚好就成了一个清洗台。

    “这里的附赠品,说的是意外收获。”

    “喜欢清香还是喜欢柔发的?”

    神白须问道,奥坦萝丝皱了皱眉。

    “就是洗发水。”

    奥坦萝丝还是皱眉。

    “我…没用过这些…”

    神白须挑眉,也是了,纯天然的需要什么人工保养,倒是自己草率了。

    “试过用生命符文滋润头发吗?”

    “我对符文一无所知…”

    奥坦萝丝本身的强大似乎也有属于自己的短板。

    “总之一切你安排就好。”

    奥坦萝丝抬着眼睛看着神白须说道。

    神白须点了点头。

    “…我还是感觉你说的有些自相矛盾。既然生命中有收获,为什么不能继续下去呢?”

    过程中,奥坦萝丝享受着神白须抚顺她头发的贴切感,闭着眼睛,微微道。

    “这世上的苦难皆在向我汇聚,我已经厌倦了选择,有些时候,选择太多,也是一种折磨。”

    “萝丝,凡事并非像每个人所想象的那样简单,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命运,也有不同的向往。”

    奥坦萝丝听着流水潺潺的回想,感受着神白须的手掌在头顶拂过。

    “…可你改变了我不是吗?就像我曾经那个角色一样,站在最高处就一定是自己希望的吗?哪怕看的再远,内心中的空隙,不一样无法填满?”

    “人生中的无法企及都需要契机来改变,生命不是一成不变的萝丝。你如果渴望改变,那就必须要奉行,只是你本身看不到希望,被蒙蔽在雾中。当局者迷,我只是作为旁观者才能看清。”

    奥坦萝丝还想说些什么,可是总感觉胸口囤积着什么。

    神白须的话,很沉重,而她又不是一个语言能力强的人,尽管她想表达希望神白须振作的想法,可,总是欲说又止。

    好像这世间的一切美好都在刻意逃避他,可他也同样一路走到了今天不是吗?

    背后有了那么多愿意为他奉献,且支持他的人。

    奥坦萝丝想知道他到底舍弃了多少东西,才致使如今的孑然一身。

    想着想着,她竟在神白须的抚顺下睡去。

    咔嚓——

    神白须用手牵起一缕火焰,随即下一刻摁动剪刀,火焰如同被播种一般飘落在地上,顷刻间就消失了。

    有的更是在被剪下来之后就化作一缕缕红色的火焰熄灭。

    奥坦萝丝微微睁眼,看着神白须神情认真的对照着镜子一剪刀一剪刀的修剪,就像在对待一件自己极为欣赏的工艺品。

    “我…睡了多久?”

    “大概十几分钟吧,打理你的头发我花了点儿时间。”

    神白须放下拿着剪刀的手,伸手牵起一缕红炎。

    “就算你现在把它们剪的井然有序的,过不了多久还是会变回去的…”

    奥坦萝丝无奈道,觉得神白须这么做有些浪费心意了。

    “每一天都是新的一天,这很好不是吗?如果这世上的花朵能有你的头发这样的能力,怕不是恨不得长遍世界每一个角落。”

    神白须重新修剪头发,奥坦萝丝注视着如此端正的神白须,有些入神。

    如果,他不是神白须征御这样的一个罪犯,他会从事于什么样的职业?会过什么样的生活?

    普通人?又或者一个花匠?又或者一位足迹遍布绿茵的护林员?他会去旅游世界,还是偏居一隅做着自己忠爱的事?

    他一定会是一个独一的人,会是一个专注的,热爱着理想的人,因为奥坦萝丝可以看到,他眼中的炽热,对生活的热崇。

    可在他的心底,却有着深沉的黑暗,令人望而生畏。

    “…你有这样的想法,为什么会背上那样沉重的使命呢?如果一切都可以像你这样轻轻摁动剪刀就一刀两断,为什么还会有这样纠缠不清的命运呢?”

    奥坦萝丝的一番话后,神白须停了下来,他做着某种思考。

    大概过了十几秒,他又开始摁动剪刀,空气中只有咔嚓咔嚓的声音。

    “征御,这棵向日葵已经枯萎了。”

    “为什么?”

    “因为他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它该离开了。”

    “难道就不能一直让它活着吗?”

    “哈哈哈,你这个想法好啊。但是征御啊,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是会一直存在的,包括我也包括你。”

    “总有一天,这些都会随着时间的前进而慢慢衰老,最后凋零,在人们的一声叹息之后结束自己的一生。”

    “那人的存在又还有什么意义呢?”

    “这就是生命的可贵之处所在啊,你要珍惜,要懂得珍重,只有这样你才能明白为什么人一生只有一次。”

    “一个人要想活下去,仅仅只是有一个理想,有一个爱的人,是不够的,向日葵和阳光,缺一不可。”

    很快,神白须就已经打理好了奥坦萝丝的头发。

    和初见时一模一样,应该说神白须记性好吗?连一直保持这个发型的奥坦萝丝都觉得相差无几。

    神白须一只手抵在奥坦萝丝的额头,一只手拖住她的下巴,后者很快就脸红了。

    对着镜子左右扭动了两下后,神白须收起工具。

    “萝丝…你是对的。”

    “人不能只有一个梦想,更不能独自一条路走到黑,时至今日我的命运已然发生转变,我应该接受这种事实,心怀希望的活下去。”

    神白须看着镜子里的奥坦萝丝,笑了。

    奥坦萝丝只觉得,心都醉了。

    他的表情一直都很…僵硬,就感觉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般,没有色彩,就连声音都显得苍白无力。

    而就是这样一个人,却有着可以改变他人命运的能力。他牵引你,释怀你,要你在那种黑暗中渴望光。

    哪怕已经经历了这么多,他还是会成长,他很固执,却又天性使然,像是一种直觉,又仿佛一种理智。

    “我会是你今后道路上的其中一人吗?”

    奥坦萝丝起身,镜子映照着她的倩影。

    “你会削铅笔吗?”

    向日花开,思忆之海泛起波澜,缤纷绚丽的湖面撒下金色的辉煌夕阳。

    人们重聚,而又悲欢离合,人们向往着爱的重逢,爱的有惊无险,这是人世间最美丽的愿望。

    此刻,曾经人生中有着惨重失去的两个人紧紧相拥在一起,彼此心中失去的那一半,终于在拥吻后重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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