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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扫把将熟睡在地缝里的灰尘抠出来了,打哈欠的汽车扰动了花草树木正在更迭的清新,屋内与屋檐的灯泡又要无节制地加班了,他们多么渴望能像路灯一样正常上班、又能“高高在上”,可惜无奈他们抱怨也没用,这样超负荷的劳作、发烫加致了他们的苍老,他们的寿命也被填充进去了,这样的日子,是生活无奈了,是为了牺牲自己照亮别人。这已是凌晨五点了。可惜,我真的,五点,这早已是热翻天了。我知道每天老妈零点几分都起床了,哥凌晨三四点就得起床了……又得忙到中午十二点至一点多才能、也只能匆匆扒几口饭就去休息了,这也是生活,以前只是听说很辛苦,现在看着相处着,泪掉下来了,心好痛。

    留守儿童,空巢老人,已不奇怪了,老调重弹了,同情也都麻木了。很久了,只有外婆才清晰地记得,那年哥十一岁、我九岁、小妹八岁,爸妈“欢笑”地说不要我们了,可惜,他们真的“抛弃”了我们,去过他们“甜蜜”的二人世界了。那一夜,再平常不过了,那一夜好短暂,那一夜他们是否是流着泪逐一吻着我们的额头,那一夜他们是否看着熟睡的我们而要改变主意、要永远陪伴在我们身边。可惜,那一夜偷偷打包好的麻袋在他们心中压得好重,那一夜老妈对外婆的啰嗦是多么的“关怀备至”,那一夜爸爸的沉默都挤在酸酸的鼻子中了,那一夜或许是鸡鸣的最后警告给了他们最后的勇气与微笑,那一夜他们走的好干脆,那一夜我们兄妹被“丢弃”的好干脆、好安静。那一夜,泪还是不要将这份干脆安静销得拖泥带水缠缠绵绵了。

    似乎是没有前兆,又怎么会没有呢,虽已时过境迁,可我还是依稀记得爸妈对我开玩笑时,那笑是早已被泪水浸泡过的,因为他们的笑像是黑暗中的抽泣,断断续续、低吟。那一夜后的天明,我已不记得小妹有没有哭着找“丢失”的爸妈。

    那个年龄,孩子应该记事了,或许更早吧,不然我也不会一直“怀恨”一家人那甜蜜幸福的清苦。爸妈给我们兄妹三人每人买了一根一毛钱的冰棒,我记得我们手中的碗很大不过冰棒也很大,我们一会舔着一会儿瞅着这冰棒流汗流的怎么这么慢,都无法满足我们念念不休的小嘴了,实在是等不下去便将它们咬成快。舔得像小狗样,那肯定就是我了;狼吞虎咽,吃的最快,那肯定就是我了;一副可怜相地盯着小妹“省吃俭用”的那一大块冰棒,她又不吃,融化了多可惜啊,一两次问她,她还是会给的,可惜我贪得无厌呀,她碗中的冰棒无意间少了一块,那肯定就是我干的事了。哥我是打不过的,那只能抢小妹的了,每次小妹碗中的冰棒少了一块,她都会哭个不停说不要(嗨,女孩子真是的,不就是咬了她碗中的一块冰棒吗,嘻嘻)、吵着爸妈要给她再买过一个,以致每次我吃完了,小妹都会黏在爸妈身边。惹是生非的,那都有我。不过我记得爸妈很少买给自己吃,他们看着他们的崽儿吃、追追打打着、吵吵闹闹着,他们更多的是拿着水勺挽一瓢刚从井里提起的水,说还是井水甜,我们屁颠屁颠过去呡了一口就咽下去了,继续捧着我们手中的冰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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