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夏芒篇 第154回 是妹妹？还是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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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时候，轩儿坐在储秀宫的井亭里，和完颜婉儿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可心思全放在了门口，每一个匆匆走进来的奴才脸上都挂着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表情，呆板空白，什么也看不出来。
于是，轩儿开始在想，那个人现在在干什么呢？看到了她安排赛伦放在他门口的尸体时，脸上会是怎样的表情？镇静？痛苦？心碎？还是……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姐姐，你在想什么？”完颜婉儿忽闪着天真的大眼睛，一直盯着轩儿。井亭中的小婉儿就好像一个纯洁的精灵，干净的瞳中仿佛一片澄蓝的天空，没有一朵乌云。也许，她嫁给十四就会得到轩儿做梦都想要拥有的幸福吧。
她忽然开口问道，“婉儿妹妹，你觉得十四阿哥怎么样？”
一听到“十四阿哥”这几个字，完颜婉儿立刻把嘴巴掘成了一个鱼钩状，愤愤地从鼻腔中喷出一个“哼”，显然对他没有一丝好感。
轩儿不禁笑了起来，“你就那么讨厌他吗？”
“讨厌死他了”，完颜婉儿双手插着小蛮腰，好像此刻站在她眼前的就是十四阿哥，恨不得一拳挥过去，“莫名其妙地抓着我的手腕子不放，现在还疼呢！说什么不许我叫婉儿，凭什么啊？就是万岁爷也没有叫人随便改名字的理儿啊？”
她一个劲地埋怨，而轩儿却听得一阵怅然，“也许，她喜欢你，但不喜欢你的名字吧？”
“为什么啊？”
轩儿苦笑着，搪塞地说，“我怎么知道呢？”
这时，永和宫终于派人过来了，出乎轩儿意料的是，这人居然是春萝，多日不见，她消瘦了许多，只是脸上却挂着淡淡的红润，不像之前那样，总是眉头紧锁，一副忍气吞声的模样。 []她穿着一身葱绿色的织锦宽口旗袍，水红绫子小袄，脚上的棉鞋面子上绣着一对湖水蓝的蝴蝶。这样一身打扮决非是个不受人待见的小丫头，只是一眼，轩儿便能确定，如今的春萝已经是今非昔比了，在永和宫也定是个受主子宠信的宫女。
轩儿拉着小婉儿的手，微笑地唤了一声，“这位姐姐，外面天凉，不如到屋里暖暖身子吧。”
春萝仔细打量了轩儿一边，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将目光死死地盯在了小婉儿身上，看了几百遍后，脸上的笑容中又添了几分谄媚，她俯身向小婉儿行了一个工整的万福礼，说，“您就是婉儿姑娘吧。恕奴婢高攀，奴婢原先有个姐妹也叫婉儿，所以见到姑娘心里就觉得亲切，失礼之处还望姑娘多多海涵。”
“哪里，哪里”，完颜婉儿连忙扶起她，不好意思地说，“我初来乍到，以后还希望这位姐姐多多提点呢。姐姐怎么称呼？”
两个人一问一答，完全将轩儿当成了透明人，她也乐得站在一边看热闹，等着春萝说出此行的目的。果然，春萝直截了当地说道，“昨儿，娘娘发觉婉儿姑娘是众秀女里最会饮茶的，所以特遣奴婢来请你到永和宫去坐坐，品一品上好的碧螺春，不知道姑娘可有兴趣？”
完颜婉儿一愣，回头看了轩儿一眼。轩儿只管抿嘴笑着，不是有句话叫丑媳妇总要见公婆吗？见不到公公，婆婆的话也可一锤定音的。
见轩儿没有说什么，完颜婉儿更是为难地没了主意，转回身，小声地问了一句，“只请我一个人吗？我不能叫轩儿姐姐陪我吗？”
春萝瞟了轩儿一眼，不知为何，轩儿总觉得她的眼中藏着一根针，扎在身上虽不疼却很不舒服，轩儿别过头躲开春萝的视线，本来她也不想去永和宫，万一碰上十四阿哥，保不准会被精明的德妃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
好在春萝也没有叫她的打算，只是转述了一句德妃的话，就足够堵住完颜婉儿的嘴了，“主子说，饮茶这种事好静不好闹，只要婉儿姑娘一个人就好了。”
完颜婉儿最后只能硬着头皮跟着春萝去了，轩儿便等在屋里，看这场好戏会是个怎样的结果？完颜婉儿去了很久，直到日落黄昏的时候才回来，身后跟着一个永和宫的小太监，怀里抱着一大堆赏赐的东西，有绸缎，字画，最显眼的就是一把绣着鸳鸯戏水的纨扇，更是挑明白了一切。
但轩儿最感兴趣的不是这个问题，等到完颜婉儿一迈进门口，就连忙扣上了房门，迫不及待地问，“十四阿哥可在永和宫里？”
完颜婉儿见她这样没来由地问话，不禁好奇地盯着她，顿了顿，吊足了她的胃口，最后才摇了摇头，说，“听德妃娘娘说，十四阿哥去了八贝勒府，今晚就住在那里。”
轩儿绝没有想到愣头青十四阿哥也学会这一套了，先去找八阿哥查清她的底细，然后再采取行动吗？皇帝的儿子虽然表面上个个不同，可心里面都是一样的，自己的小算盘打得决不会吃亏。她反而觉得这样更好，以后的路就会更有意思了。
“姐姐，你最近怎么了？怎么总是走神呢？”完颜婉儿把玩着手里的纨扇，献宝似地打开给她看，“德妃娘娘真好，送了我一大堆东西，我最喜欢这把扇子里，这对鸳鸯绣得活灵活现。”
“傻丫头”，轩儿轻轻地戳了一下她的脑门，这么明显她难道真地看不出来吗？还是故意在这儿装傻呢？轩儿摇了摇头，打消了这念头，怎么把所有人都想到这么复杂呢，小婉儿就是这样一个姑娘，用她那个年代的话说，就是个单细胞动物。轩儿拉着小婉儿的手，一脸坏笑，“婉儿妹妹可是找了个好婆家啊，像德妃娘娘这么和善的婆婆天底下也找不出来了。”
“什么？”小婉儿手上一松，纨扇应声落地，眼神飘忽不定，眼珠子更是滴溜乱转不停，舌头打结地说，“姐姐……别……别胡说……”
“怎么不是呢”，轩儿到没有想到她的反应如此剧烈，弯腰拾起纨扇重新放到她的手里，“这扇子上画的明明是鸳鸯，这东西怎么是随便送人的呢？德妃娘娘当然是替他的儿子送给你了……”
“不――”
她还没有说完，小婉儿一声大叫打断了她接下来的话。小婉儿看起来并不高兴，固然知道她并不喜欢十四阿哥这个人，但脸上的表情却是掩藏不住的慌乱与焦躁，她来回搓着自己的双手，连那把扇子的骨架也被攥着吱吱做响，最后干脆一把将扇子狠狠地扔到了地上，管她是德妃还是皇帝给的，她统统不在乎，“我才不嫁人呢！”
“婉儿妹妹”，轩儿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直觉告诉自己，她的心里不接受十四，并不是因为不喜欢这个人，而是……轩儿大胆地是说出了自己的猜测，小声地问道，“难道妹妹已经有心上人了？”
完颜婉儿很坦诚地对她点了点头，然而眼泪如珠子一般一滴滴地落了下去，想到心里的人时小婉儿竟然伤到了心疼，这让轩儿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仿佛那一滴滴的眼泪也触动了她心里的伤口，她一把抱住了小婉儿，不明白，为什么落泪的总是女人呢？而那些男人却可以和其他女人继续着花前月下的美梦。
轩儿很想要知道小婉儿心里那个伤过她的男人是谁？然而，她始终不肯说，只是告诉轩儿，今生她再也不想嫁人，哪怕一辈子留在宫里做个小宫女也愿意。
“傻婉儿啊”，绝对没有想到，这个世界竟然有比自己更傻的人，至少轩儿还懂得去还击，而她却是远远地躲了起来，而让那个人逍遥快活，暂且放下了心里的疼，轩儿又为小婉儿不值起来。她才只有十四岁，那个男人怎么忍得下心伤害这样一个可人怜爱的女孩。
“婉儿妹妹，进了宫就不是你想怎样就能怎样了”，轩儿郑重地看着她，这个时候可不能站在一边看她任性去。她拉着她在床边坐下，将宫里面的身不由己加油添醋地讲了一遍，只见小婉儿的脸越来越白，轩儿只好狠下心无视她的恐惧。她绝对不能退出的，否则自己的计划就无法成功走出第一步，轩儿加重了说话的语气，“……还有，你也该为你的阿玛考虑啊，如果你得罪了十四阿哥和德妃，无疑是断了你阿玛的前程。现在德妃最受宠，你绝不能……”
一番吓唬后，完颜婉儿果然听话地点了点头，拉着轩儿的衣袖，哽咽地说，“我不想害阿玛，可……也不想嫁人……”
轩儿听得出来，她已经开始松动了，话一次不能说绝，最后还是留下了一步余地给她，有些内疚地低头看着这个缩在自己怀里的女孩，对不起，她怕是这个世界上最坏的姐姐了，但她也一定会拼了性命地保护这个妹妹，不再让任何人伤小碗儿一根汗毛。
中午的时候，轩儿坐在储秀宫的井亭里，和完颜婉儿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可心思全放在了门口，每一个匆匆走进来的奴才脸上都挂着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表情，呆板空白，什么也看不出来。
于是，轩儿开始在想，那个人现在在干什么呢？看到了她安排赛伦放在他门口的尸体时，脸上会是怎样的表情？镇静？痛苦？心碎？还是……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姐姐，你在想什么？”完颜婉儿忽闪着天真的大眼睛，一直盯着轩儿。井亭中的小婉儿就好像一个纯洁的精灵，干净的瞳中仿佛一片澄蓝的天空，没有一朵乌云。也许，她嫁给十四就会得到轩儿做梦都想要拥有的幸福吧。
她忽然开口问道，“婉儿妹妹，你觉得十四阿哥怎么样？”
一听到“十四阿哥”这几个字，完颜婉儿立刻把嘴巴掘成了一个鱼钩状，愤愤地从鼻腔中喷出一个“哼”，显然对他没有一丝好感。
轩儿不禁笑了起来，“你就那么讨厌他吗？”
“讨厌死他了”，完颜婉儿双手插着小蛮腰，好像此刻站在她眼前的就是十四阿哥，恨不得一拳挥过去，“莫名其妙地抓着我的手腕子不放，现在还疼呢！说什么不许我叫婉儿，凭什么啊？就是万岁爷也没有叫人随便改名字的理儿啊？”
她一个劲地埋怨，而轩儿却听得一阵怅然，“也许，她喜欢你，但不喜欢你的名字吧？”
“为什么啊？”
轩儿苦笑着，搪塞地说，“我怎么知道呢？”
这时，永和宫终于派人过来了，出乎轩儿意料的是，这人居然是春萝，多日不见，她消瘦了许多，只是脸上却挂着淡淡的红润，不像之前那样，总是眉头紧锁，一副忍气吞声的模样。 []她穿着一身葱绿色的织锦宽口旗袍，水红绫子小袄，脚上的棉鞋面子上绣着一对湖水蓝的蝴蝶。这样一身打扮决非是个不受人待见的小丫头，只是一眼，轩儿便能确定，如今的春萝已经是今非昔比了，在永和宫也定是个受主子宠信的宫女。
轩儿拉着小婉儿的手，微笑地唤了一声，“这位姐姐，外面天凉，不如到屋里暖暖身子吧。”
春萝仔细打量了轩儿一边，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将目光死死地盯在了小婉儿身上，看了几百遍后，脸上的笑容中又添了几分谄媚，她俯身向小婉儿行了一个工整的万福礼，说，“您就是婉儿姑娘吧。恕奴婢高攀，奴婢原先有个姐妹也叫婉儿，所以见到姑娘心里就觉得亲切，失礼之处还望姑娘多多海涵。”
“哪里，哪里”，完颜婉儿连忙扶起她，不好意思地说，“我初来乍到，以后还希望这位姐姐多多提点呢。姐姐怎么称呼？”
两个人一问一答，完全将轩儿当成了透明人，她也乐得站在一边看热闹，等着春萝说出此行的目的。果然，春萝直截了当地说道，“昨儿，娘娘发觉婉儿姑娘是众秀女里最会饮茶的，所以特遣奴婢来请你到永和宫去坐坐，品一品上好的碧螺春，不知道姑娘可有兴趣？”
完颜婉儿一愣，回头看了轩儿一眼。轩儿只管抿嘴笑着，不是有句话叫丑媳妇总要见公婆吗？见不到公公，婆婆的话也可一锤定音的。
见轩儿没有说什么，完颜婉儿更是为难地没了主意，转回身，小声地问了一句，“只请我一个人吗？我不能叫轩儿姐姐陪我吗？”
春萝瞟了轩儿一眼，不知为何，轩儿总觉得她的眼中藏着一根针，扎在身上虽不疼却很不舒服，轩儿别过头躲开春萝的视线，本来她也不想去永和宫，万一碰上十四阿哥，保不准会被精明的德妃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
好在春萝也没有叫她的打算，只是转述了一句德妃的话，就足够堵住完颜婉儿的嘴了，“主子说，饮茶这种事好静不好闹，只要婉儿姑娘一个人就好了。”
完颜婉儿最后只能硬着头皮跟着春萝去了，轩儿便等在屋里，看这场好戏会是个怎样的结果？完颜婉儿去了很久，直到日落黄昏的时候才回来，身后跟着一个永和宫的小太监，怀里抱着一大堆赏赐的东西，有绸缎，字画，最显眼的就是一把绣着鸳鸯戏水的纨扇，更是挑明白了一切。
但轩儿最感兴趣的不是这个问题，等到完颜婉儿一迈进门口，就连忙扣上了房门，迫不及待地问，“十四阿哥可在永和宫里？”
完颜婉儿见她这样没来由地问话，不禁好奇地盯着她，顿了顿，吊足了她的胃口，最后才摇了摇头，说，“听德妃娘娘说，十四阿哥去了八贝勒府，今晚就住在那里。”
轩儿绝没有想到愣头青十四阿哥也学会这一套了，先去找八阿哥查清她的底细，然后再采取行动吗？皇帝的儿子虽然表面上个个不同，可心里面都是一样的，自己的小算盘打得决不会吃亏。她反而觉得这样更好，以后的路就会更有意思了。
“姐姐，你最近怎么了？怎么总是走神呢？”完颜婉儿把玩着手里的纨扇，献宝似地打开给她看，“德妃娘娘真好，送了我一大堆东西，我最喜欢这把扇子里，这对鸳鸯绣得活灵活现。”
“傻丫头”，轩儿轻轻地戳了一下她的脑门，这么明显她难道真地看不出来吗？还是故意在这儿装傻呢？轩儿摇了摇头，打消了这念头，怎么把所有人都想到这么复杂呢，小婉儿就是这样一个姑娘，用她那个年代的话说，就是个单细胞动物。轩儿拉着小婉儿的手，一脸坏笑，“婉儿妹妹可是找了个好婆家啊，像德妃娘娘这么和善的婆婆天底下也找不出来了。”
“什么？”小婉儿手上一松，纨扇应声落地，眼神飘忽不定，眼珠子更是滴溜乱转不停，舌头打结地说，“姐姐……别……别胡说……”
“怎么不是呢”，轩儿到没有想到她的反应如此剧烈，弯腰拾起纨扇重新放到她的手里，“这扇子上画的明明是鸳鸯，这东西怎么是随便送人的呢？德妃娘娘当然是替他的儿子送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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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没有说完，小婉儿一声大叫打断了她接下来的话。小婉儿看起来并不高兴，固然知道她并不喜欢十四阿哥这个人，但脸上的表情却是掩藏不住的慌乱与焦躁，她来回搓着自己的双手，连那把扇子的骨架也被攥着吱吱做响，最后干脆一把将扇子狠狠地扔到了地上，管她是德妃还是皇帝给的，她统统不在乎，“我才不嫁人呢！”
“婉儿妹妹”，轩儿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直觉告诉自己，她的心里不接受十四，并不是因为不喜欢这个人，而是……轩儿大胆地是说出了自己的猜测，小声地问道，“难道妹妹已经有心上人了？”
完颜婉儿很坦诚地对她点了点头，然而眼泪如珠子一般一滴滴地落了下去，想到心里的人时小婉儿竟然伤到了心疼，这让轩儿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仿佛那一滴滴的眼泪也触动了她心里的伤口，她一把抱住了小婉儿，不明白，为什么落泪的总是女人呢？而那些男人却可以和其他女人继续着花前月下的美梦。
轩儿很想要知道小婉儿心里那个伤过她的男人是谁？然而，她始终不肯说，只是告诉轩儿，今生她再也不想嫁人，哪怕一辈子留在宫里做个小宫女也愿意。
“傻婉儿啊”，绝对没有想到，这个世界竟然有比自己更傻的人，至少轩儿还懂得去还击，而她却是远远地躲了起来，而让那个人逍遥快活，暂且放下了心里的疼，轩儿又为小婉儿不值起来。她才只有十四岁，那个男人怎么忍得下心伤害这样一个可人怜爱的女孩。
“婉儿妹妹，进了宫就不是你想怎样就能怎样了”，轩儿郑重地看着她，这个时候可不能站在一边看她任性去。她拉着她在床边坐下，将宫里面的身不由己加油添醋地讲了一遍，只见小婉儿的脸越来越白，轩儿只好狠下心无视她的恐惧。她绝对不能退出的，否则自己的计划就无法成功走出第一步，轩儿加重了说话的语气，“……还有，你也该为你的阿玛考虑啊，如果你得罪了十四阿哥和德妃，无疑是断了你阿玛的前程。现在德妃最受宠，你绝不能……”
一番吓唬后，完颜婉儿果然听话地点了点头，拉着轩儿的衣袖，哽咽地说，“我不想害阿玛，可……也不想嫁人……”
轩儿听得出来，她已经开始松动了，话一次不能说绝，最后还是留下了一步余地给她，有些内疚地低头看着这个缩在自己怀里的女孩，对不起，她怕是这个世界上最坏的姐姐了，但她也一定会拼了性命地保护这个妹妹，不再让任何人伤小碗儿一根汗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