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暖春篇 第016回 勃然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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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大的庭院里响起了一声怒吼，所有人的脑袋“唰”地齐齐扭向了婉儿，她心虚地擦着额头急速冒出的冷汗，刚才那一声狮子吼是出自她之口吗？她自嘲着笑了笑，没想到自己还挺有当女高音的潜质，不过被大家当恐龙似的看，滋味可一点也不好受呢。
“嗯……这个……”这个时刻她应该说些什么才对吧，只是她脑子一片空白，尤其是被太子的电眼盯着，她更是如踩在电门上一样。周围的气氛立刻变得尴尬起来，谁也没有说话，静等着她开口。
好，豁出去了。她迎着太子的目光放开了嗓门，“别打了，再打，她们真要被打死了，你不觉得自己太残忍了吗？”
“残忍？”太子讶然地看着她，半辈子都是这么走过来，也没有一个人敢这么评价他。他瞪圆了眼睛，气得好像要把她一口吞下去。
哎呀！吓死人！婉儿吓得连忙低下头，心肝脾肺都在打颤，只是就算她现在服软已经来不及了，死就是吧，她壮烈地抬头对上他的眼睛，加大了分贝继续喊道，“没错，你以为你是谁啊，动不动就要人的命。太子很了不起吗？天子犯法都要与民同罪，更何况你还不是皇帝呢，凭什么随便杀人，以你这种秉性怎么配当皇帝啊，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藏在暗处等着看你犯错呢，到时候他们就可以一脚把你从还没有到手的龙椅上踹下来，自己坐上去了呢。”
“够了”，太子一巴掌轮了过去，狠狠地抓住了婉儿肩膀，手上的力道几乎都快把她的骨头捏碎了，“你以为你又是谁呢？你有什么资格跟本太子说这种混账话，没有人敢顶撞我，你区区一个小宫女，真是越来越放肆，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训你”，说着，他用力拽着她的胳膊，强拖着拉进了后殿里面，一脚用力地踹上房门，把所有人都锁在了外面。
完了，完了，这次她一定是死无全尸，粉身碎骨，魂飞魄灭，烟消云散了。她害怕得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抽筋，拼命地想要挣脱开他的手。他却毫不留情，直接拽着她进了最后面的一间小屋子里，像扔布袋似地丢到了临窗的炕上面。屋内所有的窗户都被严密地封死了，整间屋子里暗得只能看清周围一米的距离，她吓得包成一团向后缩去，“哇啊，这究竟是什么鬼地方啊？”
太子的眼睛在昏暗的房间内仿佛两团燃烧的鬼火朝她靠近着。“太……太……太子，你……你……你想干什么？”她的舌头拧成了麻花，结结巴巴地脱口。
他并不急于施展他的暴行，而是抬手点亮炕桌上的一只烛台，借着那点光亮，婉儿居然看到他似乎完全变了一个人，脸上没了怒火，反而添了一份忧郁，静静地侧身坐在炕沿上，沉吟了许久，才慢慢地开口道，“你说得对，有太多人在盯着我，只有在这间屋子里我才会觉得安全，我封死了所有的窗户，他们再也无法监视我了。”
“监视？”婉儿一怔，忽然想起自己另一个身份，她也不是汪公公安插在太子身边的眼线吗？她垂下眼睛，不知该说些什么。
“婉儿，回答我，你不怕死吗？不怕我一气之下把你给杀了吗？”
她承认，她还是很想保住自己的小脑袋的，她不想害任何人，尤其是他，虽然他总是会捉弄她，可她却无法将他划入坏人的范畴里。她抬眼看着他，提醒道，“奴婢只是觉得，高处不胜寒，肯定会有许多不怀好意的的眼睛在时时刻刻地盯着你，他们希望看到你的出错，越大的错误，他们越高兴。如果你做出任何有违太子身份的事情，他们便可以以此为据在皇帝面前说你的坏话，动摇你在皇帝心中的地位。太子还是事事小心为好。”
“没想到，你这个小宫女会说出这样一番话”，他显然是怔住了，以前他不过是觉得婉儿和其他宫女不一样，闲来无事，喜欢逗逗她，看她脸上发窘的表情，他也会由心地笑起来。只是，这一刻，他忽然在她的身上找到了更加不同寻常的东西，他拉过她的手，微微一笑，“你为什么要替我考虑呢？你不是说我很残忍吗？在你的眼里我应该是个十恶不赦的坏蛋吧，这样的人将来被赶下了太子位，你岂不是应该和他们一块拍手叫好吗？”
“别那么说”，她不喜欢听他说这样的话，摇了摇头，道，“你不坏，一点也不坏，只是脾气有时暴躁了一点，但每个人都有心情不好的时候，只是你发泄的方式稍微过火了一点。”
“呵呵”，他抿嘴低笑着，“别人都说我胤礽仗着太子的身份嚣张跋扈，任性妄为，可你却说我是稍微过火了一点。”
婉儿眯着眼角点了点头，虽然有些讨好的成分在里面。
“这个世上，恐怕也只有你会这样看我”，他突然抓住了她的胳膊，把她拉进了自己怀里，轻轻地在她额头上啄了一下。
她好不容易转好的心情再次紧绷起来，紧张地瞪着他，如果他要是敢对她不轨的话，她就决定狠狠咬他一口，她小时候可是被狗咬过的，还没打针哟。
“怎么？害怕啦？”，他挑了挑眉毛，抱起她横向一歪就躺在了炕上，“你好瘦啊，抱着你跟抱着一堆骨头没有什么区别。”
“既然这么咯手，那你还是放过我吧”，婉儿阴着脸，他心情才好就迫不及待地要挖苦她了。
“我就不放，今天我要抱着你睡”，他无赖地在她身上蹭了蹭，“如果半夜让我发现你溜了的话，那今天那些奴才没打的板子我都算你头上了。”
“啊，不要”，婉儿撅着嘴白了他一眼。这次，她要从历史中吸取教训，以后她再也不会替人硬出头了。
诺大的庭院里响起了一声怒吼，所有人的脑袋“唰”地齐齐扭向了婉儿，她心虚地擦着额头急速冒出的冷汗，刚才那一声狮子吼是出自她之口吗？她自嘲着笑了笑，没想到自己还挺有当女高音的潜质，不过被大家当恐龙似的看，滋味可一点也不好受呢。
“嗯……这个……”这个时刻她应该说些什么才对吧，只是她脑子一片空白，尤其是被太子的电眼盯着，她更是如踩在电门上一样。周围的气氛立刻变得尴尬起来，谁也没有说话，静等着她开口。
好，豁出去了。她迎着太子的目光放开了嗓门，“别打了，再打，她们真要被打死了，你不觉得自己太残忍了吗？”
“残忍？”太子讶然地看着她，半辈子都是这么走过来，也没有一个人敢这么评价他。他瞪圆了眼睛，气得好像要把她一口吞下去。
哎呀！吓死人！婉儿吓得连忙低下头，心肝脾肺都在打颤，只是就算她现在服软已经来不及了，死就是吧，她壮烈地抬头对上他的眼睛，加大了分贝继续喊道，“没错，你以为你是谁啊，动不动就要人的命。太子很了不起吗？天子犯法都要与民同罪，更何况你还不是皇帝呢，凭什么随便杀人，以你这种秉性怎么配当皇帝啊，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藏在暗处等着看你犯错呢，到时候他们就可以一脚把你从还没有到手的龙椅上踹下来，自己坐上去了呢。”
“够了”，太子一巴掌轮了过去，狠狠地抓住了婉儿肩膀，手上的力道几乎都快把她的骨头捏碎了，“你以为你又是谁呢？你有什么资格跟本太子说这种混账话，没有人敢顶撞我，你区区一个小宫女，真是越来越放肆，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训你”，说着，他用力拽着她的胳膊，强拖着拉进了后殿里面，一脚用力地踹上房门，把所有人都锁在了外面。
完了，完了，这次她一定是死无全尸，粉身碎骨，魂飞魄灭，烟消云散了。她害怕得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抽筋，拼命地想要挣脱开他的手。他却毫不留情，直接拽着她进了最后面的一间小屋子里，像扔布袋似地丢到了临窗的炕上面。屋内所有的窗户都被严密地封死了，整间屋子里暗得只能看清周围一米的距离，她吓得包成一团向后缩去，“哇啊，这究竟是什么鬼地方啊？”
太子的眼睛在昏暗的房间内仿佛两团燃烧的鬼火朝她靠近着。“太……太……太子，你……你……你想干什么？”她的舌头拧成了麻花，结结巴巴地脱口。
他并不急于施展他的暴行，而是抬手点亮炕桌上的一只烛台，借着那点光亮，婉儿居然看到他似乎完全变了一个人，脸上没了怒火，反而添了一份忧郁，静静地侧身坐在炕沿上，沉吟了许久，才慢慢地开口道，“你说得对，有太多人在盯着我，只有在这间屋子里我才会觉得安全，我封死了所有的窗户，他们再也无法监视我了。”
“监视？”婉儿一怔，忽然想起自己另一个身份，她也不是汪公公安插在太子身边的眼线吗？她垂下眼睛，不知该说些什么。
“婉儿，回答我，你不怕死吗？不怕我一气之下把你给杀了吗？”
她承认，她还是很想保住自己的小脑袋的，她不想害任何人，尤其是他，虽然他总是会捉弄她，可她却无法将他划入坏人的范畴里。她抬眼看着他，提醒道，“奴婢只是觉得，高处不胜寒，肯定会有许多不怀好意的的眼睛在时时刻刻地盯着你，他们希望看到你的出错，越大的错误，他们越高兴。如果你做出任何有违太子身份的事情，他们便可以以此为据在皇帝面前说你的坏话，动摇你在皇帝心中的地位。太子还是事事小心为好。”
“没想到，你这个小宫女会说出这样一番话”，他显然是怔住了，以前他不过是觉得婉儿和其他宫女不一样，闲来无事，喜欢逗逗她，看她脸上发窘的表情，他也会由心地笑起来。只是，这一刻，他忽然在她的身上找到了更加不同寻常的东西，他拉过她的手，微微一笑，“你为什么要替我考虑呢？你不是说我很残忍吗？在你的眼里我应该是个十恶不赦的坏蛋吧，这样的人将来被赶下了太子位，你岂不是应该和他们一块拍手叫好吗？”
“别那么说”，她不喜欢听他说这样的话，摇了摇头，道，“你不坏，一点也不坏，只是脾气有时暴躁了一点，但每个人都有心情不好的时候，只是你发泄的方式稍微过火了一点。”
“呵呵”，他抿嘴低笑着，“别人都说我胤礽仗着太子的身份嚣张跋扈，任性妄为，可你却说我是稍微过火了一点。”
婉儿眯着眼角点了点头，虽然有些讨好的成分在里面。
“这个世上，恐怕也只有你会这样看我”，他突然抓住了她的胳膊，把她拉进了自己怀里，轻轻地在她额头上啄了一下。
她好不容易转好的心情再次紧绷起来，紧张地瞪着他，如果他要是敢对她不轨的话，她就决定狠狠咬他一口，她小时候可是被狗咬过的，还没打针哟。
“怎么？害怕啦？”，他挑了挑眉毛，抱起她横向一歪就躺在了炕上，“你好瘦啊，抱着你跟抱着一堆骨头没有什么区别。”
“既然这么咯手，那你还是放过我吧”，婉儿阴着脸，他心情才好就迫不及待地要挖苦她了。
“我就不放，今天我要抱着你睡”，他无赖地在她身上蹭了蹭，“如果半夜让我发现你溜了的话，那今天那些奴才没打的板子我都算你头上了。”
“啊，不要”，婉儿撅着嘴白了他一眼。这次，她要从历史中吸取教训，以后她再也不会替人硬出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