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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动作僵了一瞬,对上那双惊愕的月眸,下一刻玉岫烟便恢复常态,唇角轻扬笑了起来,“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一样,都吃到脸上了,也不怕被人看到了笑话你。”

    他怎么了?居然下意识的做了这样的动作,唇角是暧昧的位置,不是他该碰的地方,瞧这三人一个比一个惊愕的表情,肯定又想到什么不该想的地方去了罢?虽然他自己也无法解释方才的举动,他何时变成了这样体贴的人了?

    看着那只手远去,云挽卿似乎还能感觉到唇角残留的温热触感,视线落在那张笑容自然的俊脸上,硬生生的压下了心头的怪异,“玉大公子你何时变得这么温柔体贴了?还体贴到了帮人擦嘴角这种事儿上,虽然彰显了你的魅力,可对我而言实在是有够惊悚,以后还是别了您。”

    方才那一瞬间她都呆住了,完全没想到他会有此动作?这样亲昵的动作不是他们之间该有的吧,依照这家伙以往的个性的确有些吓人,希望这真的只是玩笑,若有别的用意那她真的……

    十三孟风遥各自一怔,收回了视线,明明消除了惊愕,心头却还有些怪异。

    玉岫烟闻言挑眉,眸中掠过一抹异色,唇角的笑意却越发的浓了,“温柔体贴不好么?我现在正在改变形象,立志要成为像孟先生这样温柔居家的好男人,方才尝试一下你也不用这么打击我罢?难道是我不够真诚还是眼神不够温柔?”

    云挽卿满头黑线,“就你还改变形象?算了罢,你天生就这样了,要学孟风遥还是别了,有些东西啊是学不来的,我劝你还是早点放弃好了。”

    这家伙吃错药了?居然还想成为孟风遥那样的人?就他那妖精一样的个性能安静得下来,鬼才信他!一张祸国殃民的脸,一颗祸害别人的心,天生的祸水。

    玉岫烟不满的皱眉,“阿卿,你也太打击人了,你不欣赏自然有人欣赏,你说是罢,孟先生?”

    突然被点到名,孟风遥愣了一下,随即笑道,“玉公子现在的样子就很好,不需要改变,人有时候就该随心一点儿,随性一点儿,我之前就是活的太规矩了反而有很多束缚,大概有很多人都会很羡慕玉公子这样的性格与生活方式。”

    “孟先生果然是孟先生,说出来的话就是舒服。”玉岫烟满足的点头,轻挑眉梢看了身旁的人一眼,“阿卿,这点你可要跟孟先生好好学学,善解人意的女子才是最值得宠爱的哦?”

    云挽卿冷笑一声,慢慢眯起眸子,“这话的意思是我不够善解人意?不值得被宠爱了?”

    玉岫烟摇首轻笑,一脸认真,“没有没有,阿卿最善解人意,最值得被人宠爱了,不然怎么会有如此大的魅力收服了那么多的人的心呢?”

    “你能不能不要总是把这件事挂在嘴上……”云挽卿的表情僵住,唇角狠狠地抽了抽。

    每次都拿这件事来说事儿,他是专挑她的软肋捅啊?

    “好好好,我不挂不挂。”玉岫烟从善如流,长睫掩下眸中的笑意,低首继续吃元宵去了。

    看着两人一来一往的斗嘴,孟风遥眸色微微一暗,不由得望向了一旁一直沉默的十三,当看到那盯着两人若有所思的眼神时,心中不禁又起了一丝疑惑,他们之前便认识了罢?不知为何他总觉得玉岫烟现在的行为举止有些奇怪,似乎总围绕着卿儿?难道……十三也许会知道什么罢?

    “在说什么呢这么热闹?”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雪名凰兰息染花馥郁三人走了进来。

    看到那抹红色身影,云挽卿眸中掠过一抹暗色,转过脸来懒懒的开口,“哪有热闹?只是闲聊而已,倒是你们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山下的凶案有进展么?”

    “只是进行了一些例行检查,并没有找到尸体,也不排除路过的伤者,官府还在继续调查。”雪名凰解释道,心中其实已经知道了前因后果,在下课之后兰息染便将事情都告诉他了,虽然震惊也有责怪,只是此刻事情到了这一步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安全是最为重要的。

    那位流音姑娘看起来很冷漠,似乎什么人都融不进她的眼,没想到竟如此心狠会因爱生恨派人追杀阿卿,幸好阿卿身边有十三保护,否则他真的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十三做事也太随心了,为书院带来了麻烦不说,毕竟是两条人命,平时看他虽然冰冷,没想到手段也如此狠辣,兰也是,幽冥教教主果然不是善善之辈,他一直接触的都太片面了,此刻才会不适应看到他们突然的转变罢?连他都无法适应,阿卿也会无法适应的罢,毕竟是女孩子,若是知道了这些会恐惧也未可知,这样血腥的事情还要隐瞒她最好,他们想看到的永远都是她无忧的一面,这件事最终不知会发展到何种地步,不知为何心中总有不安的感觉,希望这只是他的错觉。

    “还没有找到尸体?”云挽卿闻言愕然,“只看到血迹便怀疑是凶案,一直找不到尸体,若只是受伤的人路过留下的当然没有尸体了,这府衙的人未免也太大惊小怪了点儿罢?寻常官府不都是最不顶用最不负责的么,只雪城的府衙倒是颠覆我对官府的印象啊!”

    “这也有可能,所以三日之后再找不到尸体便会撤案了,雪城一向管理森严,从未出过什么大案子,这里虽是小城却有着一位谨慎负责的好官。”花馥郁走到桌案旁坐了下来,径自倒了杯茶,见对面的人望着自己,桃花眸中漾起一抹笑意,扬了扬手中的茶杯,“怎么?想喝茶?”对上那双含笑的眸,云挽卿气恼的凝眉,冷哼道,“不想喝。听先生这话,怎么觉得处处都在为府衙的人说话呢?不知道的还以为先生是府衙的人呢?”

    这死妖孽昨晚对她做了那样的事,现在居然对着她还笑得出来?可恶!之前看他在宫中出没,不是皇亲国戚就是朝廷官员,怪不得总是为着府衙说话呢,这官官相护果然是横古通今啊!

    “我怎会是官府的人呢?阿卿为什么会这么说?”听出那话中的敌意,花馥郁轻轻挑眉,修长的指尖轻敲着杯沿,这丫头说话都带着火气,看来还在为昨晚的事儿生气呢?怎么?是他做的太过了?他不觉得啊?

    “没什么,只是感觉而已。(. )”云挽卿转眸望向别处,不打算再搭理。

    一个玉岫烟再加一个花馥郁,这两个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不管是高兴还是不高兴都来找她逗逗趣儿,当她是什么啊?老虎不发威,还真当她是病猫了!

    “这件事其实没什么,阿卿你也不要太过关注这个耽误了课程。”雪名凰叮嘱一句,一上午在书院内穿梭听到的皆是关于凶案的种种猜测议论,书院的氛围都变得紧绷起来,不禁叹息,“只希望这件事快些过去,书院也该早日恢复如常才是,这几日大家都主意着点儿安抚学子们的情绪。”

    “嗯。”兰息染花馥郁轻轻点头,“我们会的。”

    看着歪着脑袋趴在桌案的云挽卿一眼,孟风遥道,“也差不多该准备吃午膳了,下午肯定还有会检查罢,我的身体也好的差不多了,不如下午我去上课,凰跟郁专心处理官府的事罢。”

    书院里突然出了这样的事情,难免会闹得人心惶惶,更不能引起卿儿的怀疑,否则他们隐瞒的事情就没有意义了。

    几人闻言皆是一怔,云挽卿蓦地坐起身来,“你说什么?”

    对上那双瞠大的月眸,孟风遥微微勾唇,“我说下午去上课,已经好了,真的。”

    好了?云挽卿皱眉,“就你那嬴弱的样子叫好了?你这个样子去上课能行?只怕你这样非但没能安抚学生,反而引起另一波流言,这次你生病的事儿本来就让书院里的人议论纷纷了。再说,官府的人有什么好搭理的?他们查他们的案,跟书院有什么关系?”

    “阿卿说的对,风遥你还是再休息休息罢。”雪名凰见状接口道。

    兰息染轻挑眉梢,“既然卿儿不让你去就别去了,官府的人也用不着我们十二个时辰都跟着,我们三个人没什么问题,你还是遵照自己之前的承诺好好休息罢。”

    看了几眼一眼,花馥郁耸耸肩,“我尊重广大人民的意见。”

    “跟我没关系。”玉岫烟自然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孟风遥见状无奈的摇首,“好,我遵守承诺。只要你们别嫌累就好。”

    云挽卿闻言满意的点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这还差不多,听话的才是好孩子。”

    好孩子?众人:……

    “找……找到了!找到了!”院外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蓝心上气不接下气的跑了进来,“你……你们怎么都在这儿啊?找……找到了!”

    找到了?几人一怔,同时起身朝门口走去,唯独十三坐在原地未动,眸色沉了下去。

    云挽卿一听早已迎了上去,一挨近便一把拉住了兰心的手臂,“什么找到了?找到什么了?难道是尸体?”

    蓝心喘着气连连点头,“是……是是!就是尸体,在山下被……被人发现了……”

    兰息染倏地眯起凤眸,转身朝桌案边那抹黑影望去,四目相对,十三轻轻挑眉,摇了摇头。

    这个十三居然被将尸体消除掉,他还以为他会处理妥当,现在还这么快便被找了出来,他到底会不会做事情?还是他根本就不在乎这些事儿?是啊,他肯定不在乎,他只看到的小家伙,哪像他还要顾忌书院。

    “山坡下?”虽然已经猜到了答案,但亲耳听到还是有些诧异,顿了顿,拉着蓝心便朝外走去,“我们去看看!”

    雪名凰孟风遥兰息染三人相视一眼同时举步个了上去,身后花馥郁玉岫烟也跟了上去,十三缓缓起身,眸子幽暗,原本的规定在发现尸首的时候书院的人都忘了遵守,纷纷下山,加上闻讯而来的雪城民众,一时间山下被堵了个人山人海。

    两山交汇的山坳里沾满了人,现场被官府的人士兵围住,所有人只能在外围张望,待云挽卿一行人到来的时候又掀起了现场的另一份混乱,雪名书院虽在雪城但这几年从来见到几位传说中的绝色夫子同时下过山,这样难得一见的一幕让很多人疯狂了,美男团的驾临让现场渐渐变得混乱起来。

    仵作验尸之后得出结论,死者大概死于七个时辰前,一剑致命,割破喉管而亡。

    连个妙龄女子死于荒郊野外,身上并无其他伤口,见血封喉,除了身上的衣物之外找不到任何可以证明其身份的凭证,发生在雪山脚下凶案就这样由怀疑变成了现实,狠辣的杀人手法让人心中生畏,而整座雪山上便只有雪名书院的人,自然变成了最具嫌疑,在现场渐渐混乱的情况下官府的人开始了清场工作,一部份人随着雪名书院的人回到了山上。

    云挽卿走在人群里脑中浮现的任是方才那两个人的面容,虽然没有凑近细看已足够让她认出来了,那两个女子正是曾在洛城追杀她的那两个人,如今却死在雪山脚下,难道此次而来也是为了杀她么?见血封喉,一剑致命,又是在雪山脚下,加上昨晚十三与兰息染的怪异,瞬间便知道那两个人是死于十三之手,这就是他们隐瞒着不肯告诉她的事儿罢?

    究竟是什么人这么恨她想要杀了她?在洛城遇到那两个女子时她曾问过,她们只说她抢走了不属于她的东西,不属于她的东西……这话是什么意思?自离开了洛城之后她便没有再在意这两个人的事儿,没想到她们竟然追到了雪名书院来了,这样一想她完全没有任何头绪。

    抢走了不属于她的东西,她究竟抢什么了?又抢了谁的?从小到大她都没有抢过别人什么,若是熟人完全不必留到这么多年后来派人追杀她,那便只有近几年的,长大之后就没有那么安分了,虽在婵娟楼得罪了不少人,但她一直用假名字,应该不会有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何况她现在还待在雪名书院,如此一来人选便只有知道她身份的人,那便只有身边的人了。

    蓝心也曾经如此过,好巧不巧的流音又在这个时候找了来,是她罢?看她的眼睛充满审视与敌意,她看的出来她与蓝心不一样,蓝心与她的性格有些像,嘴上不饶人但心太软,如今看来便只有她了,自在无名居外的竹林中撞见之后便没再见过了,想来是被兰息染的话伤到了,所以这才因爱生恨来杀她。她就说怕有人会因爱生恨,已经刻意的避免了,还是没能逃脱这样的结果,她果然是成了箭靶子了么?

    极端的处理手法加上极端的人,仇恨便这么产生了,她这个受害者啊,她究竟做了什么啊?

    为了一个男人就去追杀别人,这个世界太恐怖了。

    “方才那两个女子是什么人啊?好年轻的样子,一剑封喉哎,死的好惨啊……不知道是谁下了这么重的手呢?看样子那两个女子倒像是江湖中人,穿的衣服也有些奇怪,不行了!我一想到那两张泛青的脸就觉得害怕!阿卿,你今晚一定要陪着我,不然我什么也不敢做了……”蓝心喋喋不休的说了很久也不见身旁的人理她,不禁愕然,转头一看,只见身旁的人低眉敛目一脸若有所思,完全没有听她的说话,“阿卿!我跟你说话你怎么不理我啊?你在想什么呢?”

    云挽卿闻声一怔回过神来,“啊?你说什么?”

    对上那双茫然的月眸,蓝心满头黑线,“我说什么?是你在想什么才对罢?跟你说了半天话你居然一个字也没听进去,难道也被方才那一幕吓到了不成?”

    身旁的人议论纷纷,彼此说话都听的一清二楚,云挽卿无法言明只好点头,“毕竟是死人害怕是自然的,长这么大我还没见过死人,自然就有点……”

    “原来你也会害怕啊?正好,我们一起两个人就不会害怕了!”蓝心扑哧一声笑出来,随即挽住了云挽卿的手臂,凑近了压低声音道,“今晚不去再去别的地方留宿了,一定要陪我,我一个人害怕!”

    云挽卿愕然,唇角隐隐抽搐,“这两天是意外,放心,从今晚开始我哪儿也不去。”

    去了狐狸窝一趟就被死狐狸折腾一通,她再也不会去了!

    “万岁!”蓝心小小的惊呼一声,挽着云挽卿开心的朝山顶走去。

    山道上人影穿梭,几乎全书院的人都下山来了,无一的例外全部都在议论此次凶案的事儿,猜测纷纷,版本各异,有的甚为离谱。

    兰息染雪名凰孟风遥花馥郁玉岫烟几人走在最后,默然无言,心思各异。

    十三默默地跟在云挽卿身后,眸色冷冽,而身旁的不是别人正是赵泠沧,与云挽卿一样,赵泠沧一眼也认出了那两个人是在洛城追杀的那两名女子,虽一直都在调查那两人的身份却一直毫无线索,没想到却在雪名书院再次见到了。那两个女子看起来十分诡异,武功高强,那时两人联手他便无暇顾忌云挽卿了,可方才看到的伤口,一剑致命,手法又快有狠,伤口的大小几乎都是一样的,那两名女子加起来的武功能让一个人在一招之内将其击毙,可见怎样的功力!外人是不可能知道这件事的,杀了那两名女子的人必定是十三,那次只是惊鸿一瞥,只知道他的轻功卓绝,没想到剑法更是一绝,这样的身手居然只是一个小小的护卫,看来十三的身份还真是一个谜。

    因为突然的状况,下午便成了盘查时间,雪名书院的所有人全部都集合在了教学楼前的草地上一个个接受盘查。

    前方蜿蜒的长龙让云挽卿皱眉,看到一旁的十三眸色一转,拉住十三的手臂便朝教学楼后走去,两人齐齐的靠在墙边,见四下无人,云挽卿压低声音开口,“十三,是你对不对?”

    果然还是来问他了么?十三微微凝眸,轻应了一声,“嗯。”

    “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瞒着我?昨晚你跟兰息染在一起说的便是这件事对么?”

    对上那双凌厉的月眸,十三心中一怔,“你……都知道了?”

    云挽卿闻言轻哼,甩开十三的手,“你以为我是有多笨?这样的事儿一想便知道前因后果了,那个流音呢?你跟兰息染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那两个女子死了却独独不见流音,看来她必定是离开了。

    “只是做了该做的事而已。”十三淡淡的开口。

    该做的事?云挽卿愕然,“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们……”

    “她最不该做的事便是派人杀你。”眸中掠过一抹幽沉,抬眸时又恢复如常,看着那张愣住的小脸,十三伸手轻轻的捏了捏,“不用担心,一切都交给我们。好了,别说这个了,我们不宜离开太久,回去罢。”

    “可是……”云挽卿还想说什么,十三只留给她一个背影,顿时无言的闭上了嘴巴。

    他们两个到底达成了什么协议,那两个女子都死了,对流音呢?难道也会下杀手不成?毕竟是跟兰狐狸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应该不会做的那么绝罢?

    一下午的时间在盘查中结束,所有人都有不在场的证据,自然十三兰息染有彼此的证明也摆脱了嫌疑,最终官府失败而归,像这种连身份都查不到的案件大多也是不了了之。

    憋了一下午,回到无名居,云挽卿便拉住了兰息染将人推进了房间,此时花馥郁他们还没回来,只有十三孟风遥随同,“兰狐狸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现在就说清楚了,流音呢?她去哪儿了?”

    流音?兰息染闻言眸色一暗,却勾唇笑道,“怎么好端端的提到流音了?怎么?难不成你还想她了不成?”

    果然,这小家伙已经猜到了么?

    看到那张笑脸,云挽卿拧眉,“行了,别再装了,我已经知道这件事与流音有关了,之前派去追杀我的人我认出来了。”

    死狐狸到了这时候还想骗她呢?连十三也带坏了,一个两个的给她整秘密,这样被蒙在鼓里的感觉会让人想抓狂的好么?

    “我知道了,告诉你。”兰息染无奈的叹了口气,拉住云挽卿的人走到一旁的软榻上坐了下来。

    十三孟风遥也跟了过来,各自坐了下来。

    方一落座,腰间一紧便被揽了过去,看了看两人的姿势,云挽卿唇角抽了抽,起身搬开了那只不老实的长臂,“你说话是用手的么?一会儿让人看到了影响多不好,还先生呢?竟然一点儿也不知道收敛。”

    当着十三孟风遥的面他怎么就那么自然,那么随意呢?

    “在某些时候手的确可以代替手。”兰息染也不在意将手臂收了回来,意有所指的开口,勾起的唇角尽是暧昧。

    脑中闪过某些不合时宜的画面,云挽卿的脸顿时红了,又羞又窘推了兰息染一把,“你能不能正经一点儿啊!好了,快点说罢,一会儿他们都该回来了。”

    这的死狐狸真是什么话到了他嘴里都能变味,还笑成那个德行!

    如玉的小脸上漾起淡淡的嫣色,分外动人,兰息染微微眯起凤眸,眸色暗了下去,“事情你们已经知道了前因,现在只不过是问个结果而已,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流音走了,因为之前十三将追杀的事情告诉我,我怀疑是流音所为,十三便去跟踪了,这一跟踪便见到了的那两个追杀你的人,更听到了流音亲自下令。为了你的安全,所以十三下了杀手,只是让流音逃了,现在她失去了消息,就是这样。”

    “这意思是……流音失踪了?”云挽卿闻言拧眉,“那……那对流音下杀手的人是你还是十三?”

    “先是十三,后是我,最后是我们的一致决定。”兰息染缓缓开口,视线落在那张沉郁的小脸上,“怎么?觉得我们做的太过了么?小家伙,有时候不能妇人之仁,善良有时候只会成为伤害,而我们不允许这种伤害存在。”

    “是你们一起的决定?”云挽卿觉得有些不可置信,虽然他们是为了保护她,可是……

    看到那月眸中的复杂,孟风遥了然,“卿儿,兰说的对,善良有时候只能成为伤害。我虽不了解那个流音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既然下令追杀你可见其心肠之歹毒,我同样不喜欢伤人性命,有些决定却必要要做。兰与流音青梅竹马,说完全没有感情是不可能的,可他为了你却完全忽视了那份感情,只为了你的安危。”

    “我没有怪他,也不是在责怪他,只是事情还有别的解决方式,不必非得做到如此地步,毕竟是一条人命,而且我不想因为保护我而让你们变成的冷血无情,我相信你们可以保护我,我的运气也不会那么差,所以这件事……”看到三人渐渐严肃的表情,云挽卿停了下来,“其实换个角度想想她也没什么错,也许只是被爱恨冲昏了头脑,就像当初的蓝心一样,我……”

    “不一样。”兰息染冷冷的打断了云挽卿的话,凤眸中是少有的冷肃,“同在幽冥教长大,虽然感情不深,但我还算了解她,或许本性如此,或许是多年来的历练,心狠手辣,教中除了我之外便只有她能镇得住教内的人。她与蓝心不一样,蓝心终究下不了狠心,她不同,她绝对会下得了狠心,如今这件事之后她心里对我们的恨只是更加扭曲。如果要冒着失去你的危险,我宁愿不要这本就不深的青梅竹马之情,在我心里只有你与星月是最重要的。”

    过去的二十多年,虽同在幽冥教,但他大部分都待在黑暗的地下城里,完全与外界隔绝,甚至是星月都很少见到。或许是一直以来冷漠麻木的练功,让他忘了人性最初的感情,所以在他心中对这些感情并不在意,若星月与他没有血缘关系的话,他同样也不会在乎。

    云挽卿微微张着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真如他所说她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人生本来就是爱恨痴缠相互交织的,此生犯下的罪孽等来世再领罢。

    十三静静的看着三人,一言不发。

    她终究还是善良了,没有经历过黑暗与扭曲自然不了解那种心情,他曾经也有过,一度被自己的心魔逼到绝境,恨使人疯狂什么都能做得出来,因爱生恨的杀人又算得了什么?这个世界从来都是强者生存,弱者只有被无情的吞噬,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里。幽暗的房间里床上的人微微一动,睫毛轻颤清醒了过来,流音一坐起身来头便传来一阵眩晕,缓了会儿神之后终于抬头,这才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昏暗的房间里桌椅摆设依稀可辨,窗外却是明亮的天色。

    这是什么地方?她怎么会在这里?之前……她跳下山崖了,在那人打斗时被打了一掌,虽然当时她撑住了,但跳下山崖之后便失重了,摔下去之后便失去了意识。看来是被人救了,只是救她的是什么人?

    思及此,流音掀开被子下床,房间光线昏暗异常,一不注意好几次差点被绊倒,终于到了门口,推开门一看便愣住了,眼前竟是一片空旷的悬崖绝壁,她所处的房间便是建在崖壁的山洞内,不仅如此,一眼望去崖壁四周上上下下尽是同样的房间,层层叠叠还有很多守卫,仔细听去能听到隐隐的打斗声,这样的隐秘又诡异的地方让流音心中疑惑千重。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这样隐秘,依山而建,脚下无路,若无人带领绝不会有人找到这儿来,还有这么多的守卫,难道一处秘密的所在么?

    “你醒了,跟我来罢。”一名女子站在不远处的廊檐下,面容冷厉。

    流音闻声一怔回过神来,立即收回视线跟了过去,心中无数疑问并没有问出口,打算先弄清楚再说。

    女子在前走着,自始至终一言不发,像是没有灵魂一样麻木,在弥宫般的崖壁间穿梭,终于在一间不起眼的石门前停了下来,女子按下了墙壁上的按钮,石门轰然打开,“进去罢,宫主在里面等你。”

    随着石门的打开,门内的一切都暴露了出来,视野豁然开阔,空间庞大的不像话,中央站着两排清一色的黑衣男子,从门口一直延伸到中央的座位下方,那一方座椅是一块寒玉雕琢,寒气四溢,在幽暗的石窟内更显莹润,石窟内火光跳跃,三脚火架摆满了每一处,石窟顶部雕刻复杂的图腾,整个场面除了给人一种震撼之外便是无尽的神秘感。

    流音没有忽略方才那女子口中的称呼,宫主,在江湖中她怎么从不听说过有这么一号人物?宫主?宫……这样的称呼,难道是……弥宫?这不太可能罢?弥宫自处决了叛徒寐血之后便没在江湖中出现过了,六年多来如同销声匿迹了一般,她又怎么会这么误打误撞的被弥宫的人所救?可若说这不是弥宫,她实在想象不出来江湖中还有什么教派有此等恢弘,此等诡异。

    突然石窟中传来一声微响,一抹身影鬼魅般出现在寒玉座椅上,一袭玄色长袍包裹着颀长的身躯,半侧的脸挡住在垂落的发丝间,只依稀看到模糊的面部轮廓,修长的手搭在扶手上,骨节分明,在寒玉的映衬下好似透明的一般,长发如瀑披散而下,长长的拖下了座椅,没说一句话却无端的让人觉得敬畏。

    “参见宫主!”众人齐齐的跪地行礼,木偶一般。

    寒玉座椅上的玄衣男子终于缓缓转过身来,半张银色面具挡住了面容,只露出两片薄薄的唇,下颚尖尖透着无情,如鹰般锐利的双眸淡淡的望着门口站立的女子,“你就是碧血救回来的人?”

    对上那双眸,流音心中没来由的震了一下,除了教主之外她还从未怕过谁的眼神,这个男子究竟是何方神圣?压下心头出现的丝丝慌乱,缓步走上前去,不卑不亢的拱手行了一礼,“拜见宫主,之前因为受伤坠崖全然不记得了,亦不知恩人是谁,今日为宫主的人所救,我定报此恩!”

    男子见状眸中掠过一抹幽光,修长的手指轻敲着时扶手,“你叫什么名字?”

    “流音。”短短的对话,流音便清晰的感觉到对方传来的压迫感,无法判断是敌是友,甚至连自己的安全都是个未知数。

    这里如此诡异,既然将她带回来了,想必便不会轻易放她走,这样一来带她回来的原因又是什么?这里看起来完全不是个收容之地。

    “流音?”男子轻念一声,语气低柔,带着森然的冷意让人不寒而栗,“原来是幽冥教大祭司,没想到有一日幽冥教的人也会涉足我弥宫之地,这天下还真是无巧不成书,我弥宫竟会救了幽冥教的人。”

    弥宫!流音闻言一震,心在瞬间沉了下去,这里果然是弥宫!她极少在江湖中出现,此人怎会知晓她是幽冥教的人?她竟然阴差阳错的被弥宫的人救回来了,现在应该怎么办?专门培养杀手的杀手组织怎么会如此好心的搭救别人,肯定是在一开始就知道了她的身份,他们想做什么?外界对弥宫宫主一无所知,甚至连名字都不知道,这个男人看起来很年轻,看来是新一届宫主。

    “流音姑娘不要这么紧张,来者是客,我们弥宫可是很好客的,只是江湖中的人都误会了我们才会有了那么多不实的传言。”男子轻轻开口,修长的手指拉过肩上的长发轻抚着,“幽冥教与我弥宫一样隐与世外,这次流音姑娘这幽冥教最重要的大祭司外出不知所为何事?”

    想从她这里打探幽冥教的消息么?流音眸色一暗,“只是为私事而已,流音很感谢宫主相救之恩,现在已经好多了,耽误多时深感抱歉,等来日流音一定上门谢恩,今日不知宫主可否允许流音现行告辞。”

    幽冥教与弥宫素无瓜葛,此人是什么意思?难道弥宫还想打幽冥教的主意不成?

    “哎,流音姑娘难得来一趟,可是我们弥宫的贵客,怎能让贵客伤势未愈便离开呢?那我们弥宫可就失了待客之道了,我想流音姑娘还没有休息好,来人,带流音姑娘下去休息。”

    话音方落,门外便走进来两名女子,“是,宫主!”

    “流音姑娘请罢。”

    看着此刻的状况,流音微微眯起眸子,明知是监禁却无法反抗,她伤势未愈根本无法走出这里,别说这些人拦不拦她,单单是那悬崖她便无法上去,看来只能另作打算了。

    待流音离去之后,男子吩咐道,“来人,去查查幽冥教最近出了什么事。”

    “是,宫主!”

    跟在两人身后,流音眸色幽暗,不着痕迹的四处打量着地势与守卫情况,当走过一旁的石壁上时却被石壁上的画像吸引住了,定睛一看不禁愣住,石壁上的那个人?她怎么好像在哪儿见过?到底是在哪儿见过?

    “流音姑娘怎么了?”见流音停了下来,两人折了回来。

    流音转眸,指着石壁上的画像问道,“请问二位,不知这石刻上所刻何人?”

    两人相视一眼,解释道,“这是曾经的弥宫第一杀手,寐血。”

    寐血?!流音闻言不可置信的扬眸,寐血,六年前被弥宫诛灭的第一杀手寐血,原来那张面具下是这样的一张脸,这种感觉总觉得似曾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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