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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馥郁那个妖孽!等等,这妖孽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还是在跟死冰块说话,他们认识?可是这里是皇宫啊!死冰块是太子,那死妖孽是什么?难道这家伙也隐瞒了身份?既然现在在宫中碰面就说明他们之前便认出了彼此,就像沈遇那个臭小子一样,好啊!原来一个个的都隐瞒了身份!

    “哎,小哥,等等!”在看到长廊上的人时,云挽卿便停下了脚步,可前面那侍卫还一个劲儿的朝前走。

    本来死冰块在那儿她就不能过去了,现在又加上一个妖孽,她过去不是自己找死么?真是的,她这几天是不是点儿背啊,怎么就这么倒霉!身份接二连三的被人识破,先是沈遇那臭小子,然后是死冰块,现在是花馥郁这妖孽!

    看来,这洛城她是不能呆了啊。

    听到声音,那侍卫停下脚步回首一看,身后的人早已被他丢了老远,不禁愕然,“你做什么?不是要去慈恩宫么?”

    云挽卿猫在竹林旁也不敢上前,生怕被发现,“小哥,除了这条路还有别的路么?不然你带我出宫也行。”

    “出宫?出入宫门都要令牌的,可不是能随意进出的。再说这条路是去慈恩宫最捷径的路,我可是冒着失职的危险带你过去,你就别挑三拣四了。”看着蹲在地上那抹身影,侍卫心中也不禁有些质疑起来,“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会从慈恩宫跑到这里?而且言行举止如此奇怪,你该不是……刺客罢?”

    “刺客?”云挽卿闻言忍不住喷了,“小哥你有没有搞错啊?就我这样的像刺客么?你见过迷路了还找侍卫问路的刺客么?”

    那人摇首,“那就走罢。”

    “不行!”云挽卿厉声反驳,下一刻又挤出一张笑脸,“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不劳烦小哥了,若是因为我连累你那我就罪过了,所以你告诉我怎么走我自己过去就行了。”

    “那好罢,你由前面那条长廊直行到了尽头便是一条宫道,走到头左转便是慈恩宫了。”

    “多谢小哥,您赶紧回去罢!”云挽卿颔首道谢,连连挥手将人送走了,直至人影消失在竹林后才松了口气,“真是造孽,我现在算是怎么回事儿啊?别人被接进宫都是风风光光的,我却跟做贼一样,可恶!”

    探头看了看,那两人居然还站在长廊上说话,不禁焦急,这两个家伙到底在说什么鬼话啊?居然到现在还在说,不会回宫去说么?非站在那里,害的她也没法过去!

    说起来那妖孽隐瞒的身份到底是什么呢?姓花?朝中有哪个大臣姓花么?她好像没听说过啊?

    半晌之后探头一看那两人终于话别了,死冰块回宫了,而那妖孽居然朝着竹林这边来了!这家伙不是应该离宫了么?怎么会朝这竹林这边来啊?这里不是妃嫔后宫,宫外男子怎能随意出入呢?算了,现在最总要的是她躲在这儿应该挺安全的罢?

    眼见花馥郁走进了竹林,云挽卿蓦地转头,满眼翠绿,不禁松了口气,还好竹林够大看不到人。

    见时间差不多了,云挽卿终于起身前后左右看了一圈见四下无人立即快步离去,顺着那处长廊一个劲儿向前跑去,也不知是不是她人品爆发了居然碰到死冰块,终于到慈恩宫门前长长地舒了口气,“终于到了……”

    真是不容易啊!她从来不知道慈恩宫这三个字会这么亲切!

    张研一边不想见到两人过来,一边又想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在宫内坐立不安,终于忍不住开口,“小喜子,你出去看看太子跟云丫头有没有过来?”

    “是,老奴这就去!”喜公公颔首,几步朝殿外走去,方一走出大殿,便看到门口站着一抹熟悉的身影,顿时一喜,“云小姐!”

    四目相对,云挽卿一震,“喜公公?”一反应过来,立即拧眉装出一副虚弱的样子来,“喜公公,您来的正好,我很不舒服正想回去呢?”

    “不舒服?怎么了?”喜公公一听快步走下来扶住了云挽卿,左右看了看却没有见到其他人,“太子殿下呢?他没有陪云小姐一起来么?”

    云挽卿几乎将全身的力道都压在了喜公公身上,低垂着脸,“太子殿下还有公务在身,他去见客了,云拂不想惊扰他人,喜公公你送云拂出宫回家罢,云拂真的很不舒服。”

    “呀!这衣服怎么还是湿的,太子殿下怎么没好好照顾呢?来,跟老奴进去,老奴去请御医过来看看。”说着,喜公公便扶着云挽卿朝殿内走去,见两旁的宫人侍卫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不禁气恼的开口,“没看到云小姐不舒服么?都傻愣愣的站着做什么还不去请御医!”

    “是,喜公公!”一名小太监慌慌张张的去了。

    云挽卿闻言一震,心中焦急拖住了喜公公的手臂,“不用了,云拂不敢劳烦,喜公公送云拂回去就好了。”

    “就算要回宫也要跟皇后娘娘说一声啊?而且怎么能让云小姐穿一身湿衣服回去呢?还是快些跟老奴进来换了衣服再说罢,若是更严重就糟了。”喜公公怎么可能同意,半拖半拉的将云挽卿扶了进去。

    迟迟不见喜公公回来,张研心中越发着急,正欲出去查看便看到两抹身影走了进来,当看到云挽卿时不禁眸色一亮,“云丫头?你来了!”

    云挽卿唇角一抽,颔首行礼,“云拂见过皇后娘娘。”

    该死!原本想走的,这下子走不成了!这皇后这下还不缠着她问东问西,一会儿死冰块来了她就更走不了了,怎么办啊?

    “娘娘,云小姐落水估计受凉了,现在正不舒服呢?老奴已经叫人去请御医了。”喜公公解释道。

    “不舒服?阿七这孩子是怎么回事儿,怎么没好好照顾云丫头呢?来人,快,给云小姐换一身干净衣裳。”张研疾步迎上去扶住了云挽卿的手臂,伸手抚上了那张微微泛红的小脸,“还真有点儿烫呢?难不成发烧了么?”

    宫女们找急忙慌的找来了衣物将云挽卿扶进了内室,一系列的动作那叫一个连贯快速,让云挽卿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一见云挽卿进了内室,张研便皱起了柳眉,“这是怎么回事儿?阿七不是很喜欢云丫头么?怎么会不好好照顾她还任由她受凉了,难道是本宫会错意了?可……可是他们明明已经……”

    “娘娘莫急。”喜公公扶着张研走到一旁的软榻上坐了下来,宽慰道,“一切等太子殿下来了不就知道了么?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罢?”

    “太子?对,小喜子你赶紧派人去将太子给我找来!”张研闻言一怔,恍然大悟忙的吩咐。话音方落便听殿外传来一声高呼,“太子殿下到!”

    “阿七?”张研闻声一怔,抬眸望去看到了熟悉的身影疾步而来,神色略有焦急,看样子事情好像不是她想象的那样,难道问题不是出在阿七这儿而是出在云丫头那儿不成?

    “儿臣见过母后。”走到张研身前,赵行之躬身行礼。

    “好了,起来罢。”张研上前将人扶了起来,不着痕迹的打量着眼前的人,故意道,“怎么就你一个人,云丫头呢?”

    喜公公愕然,很快明白了张研的用意,默默的退到一旁没有说话。

    赵行之闻言蓦地抬头,“她没来母后这儿么?”

    虽然知道她诡计多端,但还是没想到她三言两语便从太子宫光明正大的走了出去,他只不过见了一下沈遇便寻不到她的踪影了,急忙跟出来找时又碰上小皇叔便耽搁住了。出入宫门必须要有令牌,他料定了她会回到慈恩宫的,若是她没来这儿又是去了何处?

    张研了然的扬眸,唇角扬起一抹笑,拉着赵行之走到软榻上坐了下来,“母后猜的果然没错,问题并不是出在你身上而是出在云丫头身上,你放心,云丫头就在母后这儿,倒是你怎么照顾人家的,竟让人到现在还穿着湿衣服,估计要受凉了。”

    “什么?”赵行之心中一怔,下意识的便欲起身,一对上张研含笑的眸,顿时反应过来默默的坐了回去,“母后,你就不要再逗儿臣了。”

    “母后可没有逗你,母后说的都是实话。”张研摇首,一脸冤枉眼角眉梢却是掩不住的笑意,“阿七,母后可从未见过你这样关心一个人,怎么?对云丫头动心了?好了,现在可以告诉母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了罢?”

    “嗯。”到了这份上,赵行之也只有一五一十的将事情说出来了,“儿臣与云挽卿,也就是云拂,我们在雪名书院便认识了,她女扮男装去了书院读书,与儿臣同一日入学,恰巧也分在了同一个房间,同一个学堂,还是同坐。在书院时儿臣便意识到自己喜欢他了,只是那时以为他是男子便压下了自己的感情。没想到今日却在宫中碰见,也是方才儿臣才知道了她的身份。”

    “你们居然都去了雪名书院?不仅是同窗还是同室的室友,果真是天赐良缘!”张研闻言欣喜不已,更奠定了心中的想法,颇有些自豪感,“本宫第一眼见到云丫头的时候就觉得跟你相配,怎么样?母后的眼光很准罢?本宫就知道这丫头是个闲不住的主儿,只是没想到她居然还敢女扮男装去书院读书,还真是小瞧了她,这么看来比本宫当年还要出位呢?阿七,这可是天赐的缘分要好好珍惜哦!之前本宫还一直担心你呢,原来只是缘分未到而已。”

    “恭喜娘娘,恭喜太子殿下,果真是天赐良缘呢!”一旁的喜公公拱手行礼,又是惊又是叹,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样的故事,这个云拂小姐果然不是寻常女子,与当年的皇后娘娘还真是有的比呢?都是不畏世俗,敢为天下先的女子,只是这女扮男装去书院读书是不是也太……而且还跟太子殿下同住一室,幸好与太子殿下有婚约在先,若不然这名节不都毁了么?说起来这一切还真是不可思议,都是冥冥之中注定好了的。

    张研满意的点头,随即挑眉道,“那你们还要去雪名书院读书么?”

    “自然要去。”赵行之轻轻点头,望了殿内的众人一眼道,“今日所听之事不得向外泄露半句,若有一人传了出去,今日在场的所有人都要受到惩罚。”

    众人一听齐齐的跪了下来,“奴婢/奴才不敢,奴婢/奴才什么都没听见!”

    “行了,你们都下去罢。”张研见状扬手示意众人退下去,待不相干的人离去之后才道,“本来母后还担心要云丫头等你三年对云丫头太不公平了,如今你们都在雪名书院读书也好,你们同在一处,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了,等到三年后你们再成亲就好了。”

    “是,一切依母后所言。”赵行之颔首,眼光时不时的望向一旁。

    方才母后说她受凉了也不知怎么样了?让她将湿衣服换了偏不听,早知应该等她换了衣服再离开的,真是一点儿也不让人省心。

    张研抿唇一笑松开了手,“好了,想去看就去看罢,母后不需要你陪,去罢。”

    “谢母后。”赵行之闻言面色微微一红,起身颔首,朝一旁走去。

    房内正在趴在房门上偷听的云挽卿听到脚步声忙的坐到了一旁的软榻上,装模作样的梳着发丝,心中却满是气恼,这死冰块居然就那么轻易地将她的身份曝光了?有没有搞错啊!那是她的事情,他凭什么做主了!这下好了,都被皇后知道她的名字了,她以后还怎么考状元?好吧,她承认想象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就凭她现在的资质想考上状元是不可能的,可是……他也不能将她的伪装扒的一点儿不剩了啊!

    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赵行之缓步走了进来,一眼便看到坐在软榻上那抹身影,二话不说走过去伸手便朝云挽卿的额头上抚去。

    啪!

    云挽卿打开那只手,拧眉开口,“你干什么?”

    一来就动手动脚的,他还习惯成自然了呢?

    “我看看你有没有发烧。”赵行之并不恼,挨着坐了下来,“为什么要逃。”

    云挽卿朝旁边挪了挪,不满的反驳,“谁逃了?我那是光明正大的走出来的,说话不要那么难听,还有我现在很不舒服,我要回家。 []”

    “你也知道不舒服,一早为什么不听话,穿着湿衣服到处乱跑又有什么用?现在还不是一样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赵行之不悦的凝眉,语气中尽是责备,眼神却时不时的望向门口看御医有没有到。

    云挽卿闻言气急,这人说的这是什么话!当她是什么?还跑不出他的手掌心?她就跑给他看看!“我高兴穿湿衣服要你管!”冷哼一声,云挽卿立即起身朝门口走去。

    听到脚步声,躲在门口偷听的张研喜公公赶紧往回,坐到桌案旁装模作样的喝着茶,结果一口茶喝进口中烫的她差点忍不住喷出来!

    云挽卿径自走到张研面前躬身行礼,“皇后娘娘,云拂已叨扰半日了也该回去了,而且云拂落水之后有些不舒服,想回去休息,希望皇后娘娘恩准。”

    张研口中含着一口茶一瞬间咽也不是吐也不是,只能硬生生的那么僵着,当着晚辈前也不能失了颜面,只好点头,“嗯嗯。”

    “多谢皇后娘娘!”云挽卿心中一喜,颔首谢恩。

    喜公公见状立即跟了上去,“那老奴送云小姐出宫。”

    还未走几步,身后便传来了一道冷冷的声音,“不用劳烦喜公公了,我亲自去送。”

    “是,太子殿下。”喜公公颔首退了回来,方走到张研身边,张研便一口茶喷了出来,“烫死本宫了!”

    喜公公一惊,伸手轻拍着张研的背,“娘娘您没事儿罢?娘娘……娘娘您……”随即朝外喊道,“来人!来人,快去取冰块过来!快点!”

    生怕赵行之跟出来,云挽卿一出殿外便钻进了马车,“快点走!”

    “是。”侍卫颔首调转车头,方才转过方向便见赵行之直奔马车而来,欲起身行礼却被赵行之以手势制止。

    云挽卿坐在马车内突然见不动了,不由得焦急,“怎么不走了?快走啊!”

    车帘被人从外掀开,一抹紫色身影闪身进来坐在门口的软榻上,人一坐定,马车立即晃动起来朝前走去。

    云挽卿见状气恼的瞪大双眸,冷哼一声别开了脸。

    弄了半天还是被这死冰块跟上来了!

    看着那别开的侧脸,赵行之眸色微微一暗,起身坐到了云挽卿身侧,“你在生气?为什么?我的出现就让你那么讨厌么?”

    为什么?居然还问她为什么!云挽卿也不说话,转身坐到了对面,见赵行之又想跟过来,立即开口,“别动!”语毕,觉得有点怪怪的只好有改了口,“别过来!这么大一车还不够你坐么?大夏天的往一块儿挤也不嫌热的慌!”

    “好,我不过去。”赵行之无奈的点头,视线肆无忌惮的落在对面的人身上,从上到下的打量着。

    那眼神看到的人毛骨悚然,云挽卿终于忍不住开口,“喂!你还有完没完,有你这么看人的么?有话说,别尽盯着人看!”

    “我只是突然明白了一件事。”赵行之闻言扬眉,眸中掠过一抹笑意,连一向紧抿的薄唇也扬了起来。

    明白一件事?云挽卿皱眉,“什么事?”

    为什么她有种不好的预感呢?这个问题她好像不该问。

    “我终于明白你衣柜里的白绫的作用是什么了。”话一出口,赵行之便忍不住笑了。

    怪不得她的衣柜里会出现白绫,那时他百思不得其解,原来……

    轰!云挽卿的脸一瞬间红了,不是害羞,而是气的,反射性的低首看了自己的胸口一眼,再看到对面那张脸上的笑,差点没一口血吐出来,“赵泠沧!你这混蛋!你居然这么无耻,去死罢!”

    原来他之前真的有翻过她的衣柜,而且还看到了她的……真是变态!

    不用猜赵行之也知道云挽卿误会了,想解释却又无从解释,反而会越描越黑干脆也就承认了,“我只是在陈述我的观点,而且是你问我的。”

    “你?!”云挽卿气急,却无从反驳,是啊!是她嘴贱,她没事干嘛要问那一句!以后不管他再说什么,她绝对不会再搭理了!

    见云挽卿真的生气了,赵行之有些急了,“你生气了?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我只是突然想到了而已。”

    “误会?”云挽卿嗤笑,眸中却尽是怒火,“我一点儿也没有误会,我很清楚你要表达的意思,天下乌鸦一般黑,我怎么会不知道呢?就算是太子殿下您也不例外。”

    天下乌鸦一般黑?赵行之闻言唇角微微抽了抽,算了,这种事情只会越描越黑。

    气氛变得凝结,一时间两人都没有再说话,良久之后,赵行之终于忍不住开口,“云挽卿,我觉得我们还是先成亲再去书院读书,你觉得呢?”

    什么?!云挽卿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眸,一口拒绝,“不可能!”

    先成亲再去书院读书?谁要成亲了?他脑袋被门夹到了啊!

    “终于肯离我了么?”赵行之扬眉轻笑,“你放心我会给彼此时间不会那么仓促的成亲,而且我们都还要回雪名书院不是么?在你心里没有我之前我不会逼你成亲的,终有一日我会代替十三在心中的位置。”

    云挽卿闻言松了口气,还好不是,吓死她了!取代十三的位置?他到现在还以为她喜欢的人是十三,不管是与不是都一样,反正她是不可能嫁给他的,他们之间的悬殊太大了,他将来是要继承皇位的,江山社稷,位高权重,那些都不是她要的,一旦入了宫便没有了自由,她不想在深宫里凋零,一辈子走不出那道红墙,她不知道皇后是怎么做到的,但她做不到,若是将她困在深宫里一辈子,她会疯掉罢。

    “冰块,你知道我的,我已经不是……”

    话未说完,便被赵行之打断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那日早上他看的清清楚楚又怎会不知道,只是那时过多的纠结于他是男子的事,断袖之癖的事,那些折磨已经远远大于了那件事,而如今唯一不同的只是她由男子变成了女子,上天没有剥夺他的幸福,既然将他赐还了他,他又何必再让自己痛苦一次呢?世上本就没有完美的事,说他不在乎是不可能的,可如今他就算再在乎也没有用了不是么?既如此,还不如忘记过去重新开始,最重要的是以后不是么?

    云挽卿一震,看到那紧拧的眉眼,心中掠过一个想法却又不敢去相信,“既然你知道……那你还?我知道你们最在乎的便是女子的贞洁,何况你是太子,皇室最看中便是圣洁与血统,不允许任何不贞不洁的存在,而我……”

    “不要再说了。”赵行之蓦地抬眸,起身坐到了云挽卿身旁,伸手捂住了她的唇,贴近她耳旁压低声音开口,“不要再说了,就让这件事成为我们之间永远的秘密,不让再在任何人面前提及此事。你应该知道若是这件事散播开来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你可以不在乎自己,难道你连你父母也不在乎了么?之前的一切我可以不在乎,我要的是现在与未来。”

    云挽卿僵住了,不敢相信的耳朵,心中却涌上了更多的无奈与苦涩,是啊,她可以不在乎自己,却不能不在乎父母。他这是在提醒她她的软肋么?连那件事都不在乎,他就喜欢她到了那么深的地步么?不该是这样的,就算她此刻生气,不愿意承认这婚约,但是她还是不想伤害任何人。

    伸手拉下那只大手,云挽卿转眸,“太子殿下我不值得你这么做,我什么都不是,是一个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人,长得不美,也不温柔,还尽会惹事,有时候很傻有时候很二有时候很自私,你要这样的我做什么?天下女子千千万,你要什么样的没有,这世上一定有一个属于你的人,而我不是。”

    “世上女子千千万,可都不是云挽卿,你的确不美,也不温柔,还尽喜欢惹事,嘴巴很毒有时候说话能气死人,睡觉也不老实,还很喜欢整人,算起来大概心地善良是唯一的优点了。可是怎么办?我就是喜欢这样的你,感情这种东西是最莫名其妙的,我控制不了,你也控制不了。”赵行之反握住云挽卿的手,十指相扣,唇角的笑有些无奈有些苦涩,“以后再也不要说是你不属于我这种话,就算你说了也不算,我的心说是那就是,现在它就是这么告诉我的。”

    云挽卿无言以对,只茫然的望着眼前那低垂的眉眼,是啊,他说的没错,可她又能怎么办?谁叫他是太子呢,那是她最不想沾惹的人。

    一时间两人没有再说话,马车内很安静,只有车轮压过的地面的声音,亘古不变的音律好似不会停下来,绵延至很远的地方。

    指尖的薄凉的触感让云挽卿一怔,这才发现两人之间的距离太近,微微用力抽回自己的手坐到了一旁,挪开了距离,“冰块,就像你说的,既然感情控制不了,那就让我们给彼此时间,你试着放下,我试着喜欢,我相信时间会给我们一个最适合的答案。”

    “好,我答应你,时限为三年。”赵行之颔首,没有再靠过去。

    三年么?那还是挺漫长的,至少现在不用为了成亲的事情而苦恼了。云挽卿微微叹息,靠在车壁上闭上了眼睛。

    马车停下云挽卿便跳下了马车,并没有让赵行之露面,看着那马车渐渐远去,云挽卿才叹息一声进了家门。

    只不过进了一趟宫,事情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的人生都要就此颠覆了。

    云家人都发现了云挽卿的不同,似乎自从入宫回来之后整个人就安静了不少,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儿她也不说,只说没事,但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云挽卿很不对劲儿,江弄晚开始担心起来,第二日入宫的懿旨又来了。

    这次云挽卿没有再去接旨,躺在床上整个人闷不吭声,只说自己不舒服,在宫里落了水受了寒需要休息。

    见云挽卿真的不舒服,江弄晚也没再勉强,询问了宫里来的人才知云挽卿所言是真,便照原话回了。

    云挽霜一进门就发现云挽卿已经换了男装,屹然一副出门的姿态,“姐姐?你不是身子不舒服么?这还要上哪儿去啊?”

    “我觉得有点闷想出去走一走,你们不用管我,傍晚我就会回来的。”云挽卿绑上了长发,拿起折扇钱袋便朝外走去,见云挽霜想开口阻拦,用折扇挡住了云挽霜的唇,“小霜儿,你放心,这是洛城我从小长大的地方谁还能把我怎么着啊?你放心,就算没有十三也没人能欺负得了我,我很快就回来了。”

    “可是……”云挽霜还想说什么,那人却已经走远了,只落了满心的担忧。

    姐姐真的有点儿不正常?昨日进宫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她还是习惯看到开开心心的姐姐,这样心事重重的样子真叫人担心,娘肯定也很担心罢?

    出了府门,云挽卿漫无目的在街上走着,好在今日阴云密布的并没有太阳,不然大夏天的在街上晃悠还真是让人吃不消,皇城向来都是热闹的,不分早晚,走着走着便不自觉地随着人流朝城西而去,到了西郊才发觉洛枫寺外人头攒动,这才惊觉今日是初一的庙会。

    摊贩杂耍,香客云集,悬挂的灯笼围成了一个寺外的小天地,走在其中有种人影从两旁掠过,竟有种海市蜃楼的幻觉。

    前方一抹熟悉的黑色身影出现在视线里,云挽卿一震,下意识的念出了名字,“十三?”

    回过神来,蓦地拨开人群朝前追去。

    “谁啊?”

    “挤什么挤!”

    “喂!注意看着点儿啊!”

    “有没有长眼睛啊……”

    云挽卿听不到这些声音,急急地向前追去,到了前方却空无一人,那抹身影就那么凭空消失了,幻觉一般,云挽卿顿时愣在原地,唇角溢出一抹苦笑,“既然走了又怎么会再回来呢?”

    往昔的画面犹在脑中,洛枫寺的庙会她以前也经常来的,只不过是和十三一起,而现在变成了她一个人。

    甩开脑中的那张冷峻的脸,云挽卿深吸一口气向前走去,买了三炷香走到庙内祈求上香。

    原本她是不信神佛的,不过若真的有用,一试又何妨呢?

    “公子,买个面具罢?”

    摊贩的叫卖声将云挽卿飞离的神智拉了回来,转眸一看一旁的面具摊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面具,脚步不由自主的走了过去。

    一见云挽卿过来,卖面具的摊贩便笑着介绍开了,“公子,买个面具罢,这些都是今年的新款,您看这些是南疆的面具,色彩艳丽,还有这些是西域……”

    “我要这个。”云挽卿拿起了其中一个白狐面具,鲜艳的红唇,雪白的脸,若是晚上戴上肯定很吓人。

    “哎呀!公子可真有眼光,这个面具啊叫美人狐,七文钱!”

    云挽卿付了钱便伸手戴上了面具,方才一转身边听到一道娇嫩的女声传进了耳朵里。

    “哥哥!你看,居然有狐狸面具哎!”

    这声音……怎么听着有些耳熟呢?云挽卿挑眉,脚步不由自主的停住了。

    “老板!白狐面具还有么?”

    “不好意思啊,姑娘,方才那是最后一个被那位小公子买走了,您再看看其他的,这些都很漂亮的!”

    “我就是想要那个白狐面具嘛!我觉得哥哥最配那个白狐面具了,哥哥你等着,我去给你买回来!”

    听到此处,云挽卿一震蓦地想了起来,这声音不是星月那丫头么!哥哥?天哪,难道那只死狐狸也来了?!怎么会这样啊?可不能跟这两个家伙碰上,赶紧走!

    “哎!前面那个小哥你等一下!”

    云挽卿闻言眸色一暗,立即钻进人群疾步离去,无奈行人太多,根本无法顺利前行,左避右闪的实在艰难。

    殇也星月见状愕然的瞠大双眸,“哎?这个人真是……他跑什么啊?我又不是贼!喂!你站住!戴白狐面具的那个你站住……”

    “星月?星月……”那小丫头施展轻功飞身而起追了上去,兰息染伸手抓了个空,不禁无奈的叹息,“只为了一个面具,这丫头真是……到哪儿也不让人省心啊。”

    听到身后传来频频的惊呼声尖叫声,云挽卿一惊回首一看顿时瞪大了双眸,这丫头居然用轻功追上来了!可恶!脚步一转便跑进了灯谜区,那里四处都挂着灯笼,这丫头总不至于飞着追了罢!

    “喂!别走!”殇也星月见状气恼的凝眉,立即调转方向追了上去,一脚踏在灯笼上,脚尖一勾带倒了一片,原本闲情逸致的众人被这突然的状况都砸蒙了,人群在顷刻间乱了起来。

    云挽卿回头一看殇也星月被缠住了脚坠落在人群里,后面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不禁笑了出来,大摇大摆的出了人群。

    小丫头,跟我逗你还太嫩了点儿呢!

    “走开!都走开!看什么看?没见过人摔跤啊!”人没追到还摔了一跤,殇也星月气恼的拉开脚上缠住的线,气恼的站起身来。

    “星月?”兰息染挤进了人群,扶住了那一身怒火的小丫头,“没摔着罢?”

    “我没事。”殇也星月咬唇,踮起脚尖向四周望去,“那个臭小子呢?居然害的本姑娘摔跤,本姑娘还从来没在人前出过这么大的丑呢!今日要是找不到他,本姑娘就不信殇也了!”

    “星月。”兰息染闻言无奈的摇首,语气沉了几分,“明明是你先追的人家,自己摔倒了还反怪别人,不许再胡闹了。”

    “谁说的!明明是那个臭小子欺负我,他是故意往这里跑害我摔倒的!”殇也星月委屈的皱了一张小脸,星眸中尽是怒火与不甘。

    两人出色的姿容引得众人围观起来,左一层右一层人山人海的,议论声渐渐大了起来。

    “这两个人好像不是本地人嘛,瞧这姑娘穿的……”

    “好像是南疆那边的,我曾去过那边的人就是这种风格!”

    “且不管是打哪儿来的,这姑娘长得可真水灵!真漂亮!”

    “那蓝衣男子才美呢?瞧那一双凤眸,好似会勾人似的……”

    “真的好美呢!完全与我们江南男子的儒雅不同,这气质很特别呢!”

    兰息染不喜欢那种赤(河蟹)裸裸的目光,凤眸中掠过一抹暗色,拉住了星月的手,拨开人群快步离去。

    那厢,云挽卿回到了城内,经过方才那么一跑不觉有些累,就近在城门口的茶楼里歇了脚。

    真实的,怎么会碰上星月跟那只狐狸呢?这俩怎么跑到洛城来了,难道为的了找她?好罢,其实她一点儿也不想自视过高,希望不是来找她的,她这儿已经够乱得了,可不希望再加上两个。

    “公子,您点的碧螺春和茶点,请慢用!”小厮的声音将云挽卿飞离的思绪拉了回来,“谢了。”

    “客气了您!”小厮憨笑,眼光瞟到入门的客人立即迎了上去,“两位客观里边儿请,咱们这儿有上好的观音龙井碧螺春,桃花玫瑰百草茶,茶点样样有!”

    “哥哥,我们坐这儿罢!”殇也星月拉着兰息染朝一旁窗边的位置走去。

    听到这声音,云挽卿刚喝进口中的茶一口喷了出来,“噗……”

    “谁这么恶心啊?”殇也星月凝眉望去,一眼就看到了桌案上那只白狐面具,顿时一震,“白狐面具!是你!臭小子,这下我可抓到你了!看你还往哪儿跑!”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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