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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语气突然变了是怎么回事儿?她怎么觉得心里的不安好像更严重了,这只死狐狸又想干什么啊?难道欺负她欺负的还不够么?实在是太过分了!这个变态!

    迎上那双满是警戒的月眸,兰息染眸色一沉,想到之前在桃花林听到的笑声心底那无法形容的躁动好像越来越无法控制了,“笑。”

    “哈?”云挽卿眸中的警戒崩落,他说什么?笑?笑什么?突然间跑来逗弄一番之后叫她笑,他真以为她是供他玩乐的宠物啊!什么毒,什么幽冥教教主,统统去死罢!

    “怎么?笑不出来么?”见那张怔愣的小脸,兰息染冷冷的勾唇,在一个小跟班面前就能笑的那样开心,怎么在他面前就完全笑不出来了么?他堂堂幽冥教教主难道还比不上一个小跟班不成?

    她能笑出来就见鬼了!云挽卿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转身将怀中的书一股脑儿的全塞进书架里,转过身来狠狠地瞪着那长冷魅的脸,“兰息染我忍你很久了!第一次见面你就神经兮兮的,在课堂上还故意绊倒我害得我在所有人面前出丑,更可恶的是你这混蛋倒下来就倒下来偏偏倒在我是身上!你知不知道本姑……公子的初吻就是因为你没有了啊!你这个可恶的混球!一把年纪了竟然还好意思冒充什么初吻被意外夺走了?就你这卑鄙无耻的行径,你要有初吻这世上的人都有初吻了!你先设计了我,我只不过是礼尚往来去整你,可是你呢?卑鄙无耻的竟然对我……对我……还有你那破身份!我又不是故意听到的,我要知道你在那儿打死我也不会过去的!是,就算是我无意中知道了你的身份你也给我下毒了,我也承诺了会为你保守秘密了!你还想怎么样啊?你现在又找来是什么意思?你是先生,我是学子,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怎么就搅在一起了?我就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通!我已经尽量的避着你了,可是你呢?一而再再而三的逗弄我,真当我云挽卿是任逗乐的玩意儿了!我告诉你我也是有脾气的,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就算我毒发身亡我也不会向你这混蛋屈服了!”

    一股脑儿的骂完舒畅多了,云挽卿长舒一口气转身大步离去,大有奴隶翻身做主的豪壮。

    兰息染奇异的没有阻拦,而是静静的站在原地,直至那抹身影消失在视线里才回过神来,凤眸中的冷厉退去,渐渐染上笑意,“果然是不怕我的么……”

    是啊?他说的没错?为什么呢?为什么他就抓着他不放了呢?从第一次见面时的惊艳,奇异的他没有隐藏就那么将本性暴露在他面前,看着那惊愕的眼神他的心情就变得很愉快,似乎所有的劣根性都被挑了起来。那次设计的意外之吻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他方才说那是他的初吻,又何尝不是他的?在他二十四年的人生里从未接触过女子,他曾经一度以为自己有断袖之癖,只要与女子接触他便觉得难以忍受,可是他又对男子没有任何想法,哪怕是认识了雪名凰孟风遥花馥郁这三个妖孽,但是见到云挽卿的那一刻他心底竟然无法克制的想要接近,那一吻虽是意外他心中却起了变化,所以在幽兰阁抓到他的时候他才会第二次亲了他,不但没有任何地处与厌恶,反而想要更多……如此说来,他真的是断袖之癖么?

    不,他并不是,因为他对别人根本没有这种心思,只有对他……难道他是对这小家伙动了心了?

    答案显然是肯定的,否则为何今日见到他与沈遇那小跟班玩的那样开心他会心神不宁,他会如此生气,很明显这是……吃醋?呵,没想到有一日他也吃醋,而且对象还是一个臭小子,所以他才会急切的想知道他对他的态度,才会跑到这儿来寻找答案,可他却将那小家伙气走了……

    不过就方才的反应来看,小家伙并不怕他不是么?否则就不会对他发了一通脾气了。以前的人生里,所有人对他都是心中敬畏,从未有人敢反驳他一句,他一直高高在上所以才会习惯性的想让小家伙也诚服与他,可这小家伙似乎完全不将他当回事,只是表面恭敬而已,即使在知道了他的身份之后。

    他是第一个在知道了他的身份见到了他的真面目之后不怕他的,一直以来他不就是想要这样一个人么?

    思及此,兰息染不禁一怔,无声的笑了起来,凤眸中第一次有了真切的笑,“既然想通了,一切都好办了,小家伙等着本教主的宠爱罢……”

    沈遇的到来打乱了书院里一贯的宁静,由于耽搁了上午的课程,雪名凰干脆宣布停课一日,晚上举办桃花宴欢迎沈遇的到来,此消息一出,学生们都乐坏了。

    梵梨苑

    “公子,跋山涉水的一路你也不休息休息,又在那儿写什么呢?”沈青瞳从屋外小厮手中接过茶壶走进内堂,一进来便看到原本应该躺在床上的人正伏在窗边书案上写着什么。

    最后一笔落下,沈遇缓缓收了笔,看着纸上墨色飞扬的字迹唇角勾出一抹浅笑,“水路乘船,山上乘轿,何来疲惫之处?你家公子虽然是一介书生,但还不至于到羸弱无能的地步。”

    “是是是……”沈青瞳无奈的随声应和,走到桌案边泡起茶来,“这是孟先生派人送来的桃花茶,说这是山长亲自采的,雪山上的桃花与其他地方的桃花不同,清甜醇香,我也不懂,既然你睡不着就先尝尝。”

    “嗯。”沈遇轻轻点头,走到桌案便坐了下来,“孟风遥气质如玉,待人温柔,果然是个心思细腻的人。”

    “我也这么觉得!”沈青瞳闻言一脸赞同的连连点头,提到这点便忍不住又夸赞起来,“公子,这山长和几位先生真是天下少见的美人呢!我从没见过比他们更美的人了,怪不得那怪人会跑到这雪名书院来呢!”

    “怎么被迷住了?”沈遇扬眸,看到沈青瞳那一脸的迷醉,好笑的挑眉,“我是不是不应该带你出入青楼啊,现在你的接受能力是越来越强了,你说的那三个美人可是男子。”

    “男子又怎么了?与观赏无关啊?”沈青瞳愕然,并不觉得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冲突。

    屋顶突然传来一阵轻响,细细听去竟是脚步声,沈青瞳眸色一暗,右手反射性的握住了剑柄,“公子,有人!”

    “有人?”沈遇抬头看了屋顶一眼,见时间差不多倒了两杯茶,一杯端在自己手中,另一杯放到了对面的位置上,“既然来了,就进来喝杯清茶罢。(. )”

    “公子!”沈青瞳闻言唇角抽了抽,握住剑柄站到了沈遇身后,随时准备出手。

    话音方落,窗外人影一闪,下一刻便落在屋内,入目便是男子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锐利深邃的目光不自觉得给人一种压迫感,身着书院黑白二色院服,白色长衫外罩一层马甲黑纱,这张脸……这一瞬间沈遇不禁有些愣住,下一刻便明白过来,立即起身恭敬的躬身行礼,“臣沈遇参见太子殿下。”

    没想到一直对外宣称闭关修学的太子殿下竟在雪名书院,方才看到那一瞬间他真的以为自己认错了,但那双眼睛,那冷厉的气质他不会错认,只是一时难消化这样的讯息,太子殿下竟成了雪名书院的学子。原来那时他见到的背影便是他……

    “啊?太……太子……”沈青瞳愣在原地,茫然的看看眼前的冷峻少年又看了看行礼的沈遇,终于反应过跟着行礼,“参……参见太子殿下。”

    天哪!这是怎么回事儿啊?太子殿下怎么会在这儿的?

    “都起来罢,不在宫里不用那么多规矩,何况我现在的身份也不是太子。”赵泠沧缓步走进来,视线落在沈遇身上,“方才沈大人已经认出我了,我想已经很清楚我的来意了。”

    “既然太子殿下都自称为我了,那也不要叫沈遇沈大人了。”沈遇起身微微颔首,不卑不亢,“太子殿下的来意臣很清楚了,殿下放心,臣在雪名书院见到的只有赵同学,并不见到太子殿下。”

    赵泠沧闻言轻轻点头,“沈先生果然聪慧过人,如此,我就先告辞了。”语毕,微微拱手一礼,足尖一点施展轻功飞身离去。

    人影一闪已不见了踪影,沈青瞳不禁愕然,“哇塞!太子殿下的轻功真不错!一个养在深宫之中的太子武功既如此厉害……对了!公子太子殿下怎么会在这儿啊?而且好像还是雪名书院的学生?”

    “只是在这儿修学而已,这件事万不能让别人知道,阿瞳,管好你的嘴知道么?”沈遇回身坐了回去,语气中多了几分警戒。

    “知道知道,我明白的!”沈青瞳连连点头,原本还有一肚子疑问想问,看到沈遇若有所思的侧脸又问不出口,只好将满心的疑问都压了下去。

    走在桃花林中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赵泠沧眸色一暗停了下来,“有时间跟在我身后,还不如早点去见沈遇让他替你保守秘密。”

    跟在后方的花馥郁闻言一震,脚步匆匆的跟了上来,“行之,你不是真的如此狠心罢?难道你真的没帮我说么?”

    可恶啊!虽然他已经五年未回去了,但沈遇那个小子与他渊源颇深,每次回宫几乎都能遇上那小子,虽说时光已经过去五年,但他也没怎么变还与五年前一样,那小子肯定一眼就能认出他了。所以他早上才故意抱病没有去,毕竟当着那么多人若是出了意外就完了,凰,兰,风遥那三家伙各个不是省油的灯,他已经安稳的在这儿过了五年,可不想功亏一篑。

    他知道行之这小子一定会去找沈遇的,所以就一直等在梵梨苑的路上,可谁成想这死小子竟然直接用轻功上了屋顶,他不会武功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看到拦在身前的人,赵泠沧淡淡的挑眉,“我为什么要帮小皇叔?”

    一句话,将花馥郁的话都堵了回去,“为什么……你说为什么?当然是因为我是你的小皇叔,难道帮我不是应该的么?”

    “是么?”赵泠沧轻哼,狭长的双眸微微眯起上下打量着,“既是应该,为何这么多年不曾见到小皇叔去帮帮父皇呢?”

    “我……”花馥郁愕然,无言反驳。

    赵泠沧见状眸色一暗,唇角掠过一抹笑意,“我还有事,小皇叔请自便。”语毕,绕过身前的人便走。

    “等等!行之……行……”看着那头也不回离去的背影,花馥郁满头黑线,“这个臭小子现在就开始报复我了,所谓一山不容二虎,我离开了不是很好么?不争皇权不是别人求之不得的么?为了避开兄弟相斗,我还做错了我?唉,好人难做啊……”

    山前的桃花林中一抹纤细的身影躺在草地上,缤纷而下的花瓣如雨般落了一身,云挽卿伸手接住一片花瓣放在了鼻尖上,“没想到那个沈小子来了也不是全无好事嘛!休息一日啊……做什么好呢?就这么浪费在山上多可惜啊,下山去玩罢!可惜十三又不在,一个人多无聊啊……唉,到底做什么呢?”

    “做什么?不如我们陪你玩玩怎么样?”话音一落,便从林中窜出四抹身影,正是在林中蛰伏多时的周捷一行人。

    云挽卿闻声眸色一暗,依然不动声色的躺在草地上,“哟,这么快皮又痒了,看来上次教训的还不够啊?”

    这几个混球没事就来找茬,真以为姑奶奶是吃素的!

    正好,在死狐狸那儿惹了一肚子气,她正愁没地儿撒气呢,他们几个倒是送上门来了!

    几人冷笑着走过来将躺在草地上的人重重包围住,周捷冷哼,“那个十三已经走了,我们早已侦查好了这附近半个人影都没有,你以为这次还有人能救你么?云挽卿,今日本少爷就要将前两次的账一次讨回来!今日若不好好教训教训你,本少爷就是叫周捷!”

    “就是就是!一定要好好地出口恶气!”

    “上次将我们折腾的那么惨,这次一定要十倍讨回来!”

    “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机会了!云挽卿,你死定了!”

    说着,几人低低的笑了起来。

    一个人渣的笑声已经难以忍受了,何况是四个,云挽卿伸手捂住耳朵,不悦的开口,“都给本公子闭嘴!笑的比猪哼哼还难听,哦,不,猪哼哼至少还能听得进去。”

    “你说什么?!”周捷闻言气恼的瞪大双眸,蹲下身子伸手便去掐云挽卿的脖子。(. )

    嗖!

    一道银光闪过,还没反应过来,手上一痛,低首一看便多了一根银针!

    周捷不可置信的抬眸,下一刻握紧手腕跳了起来,“痛!好痛……云挽卿你这个混蛋你做了什么!啊!好痛……”

    其他三人见状一惊,连连退后好几步,各个面色警戒。

    云挽卿慢吞吞的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花瓣,一脸不耐,“一次又一次,我说你们几个烦不烦啊?真以为本公子好欺负啊?就算没有十三,你们几个人渣也不是本公子的对手,趁早死心罢!今天呢,只是个小小的教训,下次再敢对本公子不敬,本公子就让你们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不!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是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再也不敢对云公子有半点不敬了!”

    “求云公子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绕了我们罢!”

    看到一旁在地上翻滚哀嚎的周捷,三人心中一阵畏惧,相视一眼下一刻同时跪了下来。

    云挽卿见状满头黑线,“瞧你们那点儿出息!本公子不稀得计较,带着那边那个走,快点!”

    “是是是!马上……马上就走!”说着,三人起身走到一旁扶起周捷便走,由于脚步太过急切还坏了一跤,连带着四人都倒在了一起,倒跌了也不敢耽搁爬起来又继续跑,终于消失在桃花林中不见了踪影。

    云挽卿收回视线,不悦的叹了口气,“真是晦气,竟然碰上这几个人渣……”

    思索半晌,云挽卿还是决定下山,到画眠楼溜了一圈准备找个伴。

    “喂。”

    肩膀突然被人从后拍了一下,云挽卿吓了一跳,一回头便看到一张放大的脸,“死冰块你干什么啊!吓死人了!”

    赵泠沧收回手,顺着云挽卿的视线望去并没有看到什么,“我才要问你,你鬼鬼祟祟的在看什么?”

    “谁鬼鬼祟祟了?”云挽卿闻言不满的凝眉,“我光明正大的找人,你是眼神啊?”

    找人?这里是七楼,“找谁?”

    “找谁,我怎么知道找谁……”找到七楼也没见着半个人影,云挽卿满心挫败,“这人一个个都跑到哪儿去了?想找个人下山都找不到,真是见鬼!”

    “下山?你要下山?”赵泠沧眸色一暗。

    “怎么l了?不可以啊?”云挽卿挑眉。

    对上那双满是挑衅的月眸,赵泠沧冷哼,“人都蹴鞠去了,这里自然没人。”

    云挽卿闻言愕然,“哈?蹴鞠?我怎么不知道?”怪不得没人呢,如此说来人都去蹴鞠了,那她下山的话就没人知道了?太好了!不过还是找个伴……嗯,现在去找别人的话有点儿麻烦啊……

    视线一转,突然落到了眼前的人身上,虽然跟这死冰块一起下山挺无趣的,但现在也没有别的选择了,而且也是好保镖不是么?

    “赵同学!”

    不论是突然出声还是改变的称呼都将赵泠沧吓了一跳,衣袖一紧,低首一看竟是被他拉住,眉头立时皱了起来,“你做什么?”

    从来都是死冰块死冰块的叫他,突然改变了称呼,改变了态度……一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云挽卿唇角一抽,很快又恢复了笑脸,“什么做什么啊?难道我还会陷害你不成?你看,今日好不容易休息,如果就这么无趣的过去了多浪费啊?不如,我们下山去玩罢!听说雪城街上可热闹了,说不定还能碰上庙会什么的呢?”

    果然!赵泠沧眸色一暗,“我好像没有说过我也下山,而且书院规定没有山长或先生的批准不能随便下山,难道你不知道么?”

    “呃?”云挽卿闻言眸中掠过一抹不耐,脸上的笑容有瞬间的僵硬,“规定是规定,那些死物哪儿一定要遵守的道理呢?现在人几乎都去看蹴鞠去了,有谁会发现少了两个人?再说这山上这么大,我们只要不被发现准时赶回来就好,谁知道我们下山了?赵同学,一起去罢,山下很好玩的!”

    赵泠沧并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看着那张几乎要僵掉的笑脸,他就这么想下山?想来也是,他这种性子哪儿是安静的主儿,恐怕早就憋坏了。下山么?只有来的路上路过城镇,他还从未真正走入民间过……

    见赵泠沧迟迟没有反应,云挽卿终于装不下去了,“不去拉倒!我一个人去!”语毕,用力甩开那只手,转身便蹬蹬的下楼去了。

    一个时辰后

    雪城门口,换回了平时的衣着的云挽卿在看到城门时便兴奋了,“太好了,终于到了!冰块,你快点啊!”

    身后,一袭紫色长衫的赵泠沧缓步跟着。

    走了一截,回头一看赵泠沧依然还在后方漫步走着,云挽卿面色一黑,一路小跑回去拉住赵泠沧的手便像城内跑去,“冰块,你快点儿好不好!时辰有限,我们不可不能浪费时间!”

    掌心一软,温软的触感从掌心传来,细腻的肌肤触感带着微微的薄汗,无法忽略的存在感让赵泠沧不禁愣住,低首怔怔的看着自己被拉住的手,心在一瞬间跳乱了节奏,似乎有些乱,他下意识的想甩开那只手却无论如何也使不上力气。

    他怎么了?不过是人与人之间最正常的牵手行为,而且对方还是一个男子,怎么会……他到底在想什么?

    雪城虽小,因处于蓝江江畔,水利交通便利,加上了雪山八景闻名天下,成为了商贾游人的聚集地,每日都热闹非凡。

    喧闹的集市突然涌入两名清俊少年,出众的气质加上容貌俊美,引得路人侧目纷纷。

    走了一截,掌心灼热的温度让云挽卿不禁停下脚步,扭头望向身后的人,“冰块你手出了好多汗,你很热么?”

    看着两人交握的手,赵泠沧一怔蓦地回过神来,“天气这么热你拉这么紧,我自然会热了。”说着,便挣扎着想要挣开那只手。

    云挽卿赶紧加大力量握紧了,一脸嗔怪,“你干嘛啊?这街上这么多人若是我们被人挤散了怎么办?还是牵着比较保险一点!真是,你以为我愿意牵着一个大男人的手啊?”

    赵泠沧无言反驳,他说的是没错,但是两个大男人手牵手总是有碍观瞻,而且他真的很不习惯于人如此毫无距离的接触。

    正在赵泠沧思索着对策时,云挽卿惊叫一声,“啊!冰块你看那是什么?”

    突然的惊叫,将赵泠沧吓了一跳,扬眸望去除了涌动的人头之外并没有看到什么,“你看到什么了?”

    这么一看才发觉街市上有很多他不曾见过的东西,那些摊贩叫卖着,人来人往……而他此刻就站在人群中,与民众融为一体,这是他第一日真正意义上微服走进民间。这是他一直以来的愿望,现在居然实现了……

    “不会罢?那么显眼你居然看不到!”云挽卿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眸,见赵泠沧愣愣的看着人群,眸光深幽,显然已经神游了,唇角不禁狠狠地抽了抽,“喂!死冰块,这时候你在想什么啊?”

    这时候居然能发呆,真是服了他!

    赵泠沧一怔,这才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我没想什么。”

    “谁管你想什么啊?快点个我走啦!”语毕,云挽卿便拉着那只汗湿的大手,在人群中奔跑起来。

    赵泠沧乃是堂堂一国太子,何时如此失态的在大街上奔跑了,心中一万个不习惯,“等等……云挽卿,喂!云挽卿……”

    云挽卿充耳不闻,终于在追上了前方买冰(河蟹)糖葫芦的大爷后停了下来,“大爷,冰(河蟹)糖葫芦怎么卖的?”

    看着身后两名俊美少年,大爷乐呵呵的回道,“两文钱一串。”

    “那我要两串!不……三串!”伸手接过冰(河蟹)糖葫芦,云挽卿开心的笑了,看着那红彤彤亮晶晶的冰(河蟹)糖葫芦不禁吞了吞口水,“喂,冰块,给钱吧。”

    赵泠沧闻言凝眉,为什么是他付钱?“我身上从来不带钱。”

    “什么?”云挽卿满头黑线,伸手翻出自己的荷包掏了钱,“出来玩居然不带钱?难道你还想吃白食啊?还是说你是故意的……想跟着我蹭吃蹭喝!”

    “故意……”顿了顿,赵泠沧取下发间的紫玉簪递了过去,“这个够了么?”

    哼,他是堂堂一国太子难道还会跟着他蹭吃蹭喝。

    看到眼前那通体温润的紫玉簪,云挽卿眸色一亮,正欲伸手去接,想到什么缓缓抬头,当看到那一头披散而下的墨发时,唇角一抽,“得!你还是先戴回去罢?我怕你这个样子引起灾难啊!你要是真想给我呢,就等回去再给我。”

    这个死冰块难道不知道自己披着长发的样子很勾引人么?没看到一旁那堆女人眼睛都直了啊!

    出门不带钱,有人出门会不带钱么?还来这招,他是故意的罢?

    赵泠沧闻言轻轻挑眉,视线掠过周围那渐渐围观过来的人群时,伸手将发簪重新挽进了发间,“好,等回去给你。”

    见赵泠沧挽起发丝,云挽卿将一串糖葫芦递了过去,“拿去。”

    怎么说他也跟着她一起来了,她可从来没有吃独食的习惯。

    “这是什么?”赵泠沧怔怔的接过那串红彤彤亮晶晶的东西,怪异的凝眉。

    “哈?”云挽卿差点吃呛了,“咳咳咳……玩人也不是这么玩的,差不多够了啊!居然敢说不认识糖葫芦,你怎么不说你不认识米饭呢?”

    这天下有人不认识糖葫芦的么?

    “糖葫芦?”盯着手中形状怪异的东西,赵泠沧凝眉看了半晌,见云挽卿吃的一脸幸福,迟疑着尝了一口,一入口那酸甜的味道便让他变了脸色,“这……这是什么东西?好酸……”

    “酸?会么?”云挽卿诧异的挑眉,下意识的拉过赵泠沧的手将剩余的半个咬下,入口酸甜适中,并没有很酸,“哪里酸了?不是很好吃么!”

    赵泠沧一瞬间愣住了,只怔怔的盯着手中少了一颗的糖葫芦。

    他……他居然将他吃过的半个吃了?他怎么能那么一脸不在乎的吃下去了……

    见赵泠沧只盯并不吃,云挽卿扬眸,“你不吃么?”

    赵泠沧反射性的摇了摇头,依然没能从方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云挽卿闻言一喜,伸手拿过那串糖葫芦便吃了起来,“好了,别傻愣着了,我们走罢。”

    半个时辰后,茶肆内云挽卿软软的伏在桌案上,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茶,“啊,那糖葫芦是有点儿酸啊?我的牙好像都倒了……唔,果然一次不能吃太多啊!”

    赵泠沧好不容易让自己忘了那件事,结果云挽卿突然那么一提,让正在喝茶的赵泠沧华丽丽的呛住了,“咳咳!咳咳咳……”

    云挽卿愕然的抬眸,望向对面兀自咳嗽的人,好笑的开口,“哎,我都没呛着你激动什么啊?”

    “咳咳咳……”赵泠沧别开视线,就是不回答。

    讨了个没趣,云挽卿轻哼一声敛下眼睫,“跟你这死冰块出来果然没趣儿……”

    说起来,从方才她就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可是就是想不起来究竟是什么地方不对劲儿,真是奇了怪了!到底是什么呢?脑中突然闪过某个画面,云挽卿一震,差点被凳子上掉下去!

    啊!她想起来了!

    天哪!她怎么这么迟钝啊!竟然到现在才发现!怪不得那死冰块到现在都那么不对劲儿呢,她真是个笨蛋!那会儿居然一时忘了就那么将那死冰块吃过的半个糖葫芦吃了下去!

    她竟然吃了死冰块吃过的东西……这已经不单是间接激吻的事儿了,而是她吃了那死冰块的口水啊!啊啊啊……天哪!她要疯掉了啊!

    怪不得方才死冰块看她的眼神那么奇怪,怪不得方才她一提糖葫芦他就呛着了……让她死了罢!她没脸见人了!

    想到此处,云挽卿几乎郁卒至少死,将脸埋入双臂间怎么也不愿意抬起来了。

    云挽卿突然间的异样,让赵泠沧一头雾水,半晌也不见云挽卿抬头还以为他什么地方不舒服了,迟疑了片刻,伸手轻轻拍了拍云挽卿的手臂,“云挽卿?你怎么了?云挽卿……”

    “你别拍了……”云挽卿有气无力的开口,脑袋依然埋在双臂间,“死冰块我还是觉得要跟你好好解释清楚,如果你误会了什么那就不好了……其实我就是个吃货,方才吃了那你咬过的糖葫芦你可千万不要误会,我只是被糖葫芦吸引去了全部注意力,完全忘记了……我绝对绝对不是有什么其他倾向或意图,这点请你务必了解!”

    赵泠沧闻言一怔,他竟然到现在才反应过来?果然是……

    “我没有乱想,也没有误会,你可以放心。”

    “真的么?”云挽卿蓦地抬头,眸中尽是欣喜。

    对上那灿亮如星辰般的眸子,赵泠沧微微一愣,“真的。”

    “那就好……”云挽卿放了心,长长的松了口气,当看到窗外涌动的人群时,诧异的挑眉,“这是发生什么事儿了?人好像都过去了……肯定有热闹可看!冰块,我们也去看看罢!”

    “我们已经出来很久了,还是尽早回去罢,若是被先生发现就不好了。”看到那涌动的人群,赵泠沧便退却了。

    他不喜欢与陌生人接触,方才跟着他在人群中走了一个多时辰已经是极限了。

    “现在时辰还早啊,好不容易出来一回就这样回去了多可惜啊!”看了看高挂在天空的太阳,云挽卿不满的凝眉,“我们就过去看一眼,我保证只看一眼就走!”

    赵泠沧漠然的摇头。

    看一眼就走?他以为他是三岁小孩么?从方才便说一眼,已经说了无数个一眼了。

    “扫兴!”云挽卿不悦的冷哼一声,起身趴到了窗棂上,伸手拦住了路过的人,“哎!这位美女姐姐,发生什么事儿了?为什么大家都朝那边去了?”

    被拦住的中年妇女不悦的转头,当看到窗边那清纯如水的少年时,眸色一亮,脸上的不耐立即消失,笑的眼角的鱼尾纹都出来了,“哎呀!好俊美的小哥啊!方才那声美女姐姐是叫我么?”

    “是啊,美女姐姐!那美女姐姐你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儿了么?”随着那人的靠近,一股呛鼻的脂粉味窜入鼻息中,云挽卿差点呛住了。

    “竟然叫我美女姐姐!哦呵呵呵……”那女人一听便乐开了花,“一看这位小公子就不是本地人,长得可真俊!我们雪城啊每月都会举行一次小庙会,半年举行一次大庙会,今日便是半年一度的大庙会,可热闹了!今日还会评出观音圣女呢,我也是冲着观音圣女去的!我告诉你哦,每年庙会都会有很多俊男美女哟,一不小心就能撞上自己的缘分哦!哎呀,不跟你说了,一会儿该来不及了!”说着,那女人摆了摆手绢,扭腰摆胯的去了。

    手绢挥过鼻尖,云挽卿再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哇塞!这脂粉味可真够味儿的!”

    “你想去。”赵泠沧皱眉开口,是肯定句而非疑问。

    “呃?被你看出来了啊?”云挽卿一怔,眯着眸子笑了起来,“冰块,我们去罢!会评观音圣女呢,还有很多俊男美女呢!说不定你会在这场庙会找到属于你的缘分哟?好了,陪我去啦!算我拜托你了好不好?”

    “真是怕了你了。”赵泠沧无奈的敛眉,起身朝外走去。

    “搞定!”云挽卿扬眉一笑,丢下一锭碎银子,起身跟了上去,“冰块,你等等我啊!”

    观音庙

    庙堂前人山人海,一眼望去几乎都是脑袋,庙宇前搭建了一方高台,台中央摆着空的观音莲座,以金玉镶边,很是奢华,那金色光芒在阳光下刺的人睁不开眼,不论男女都一个劲儿往前挤去,喧闹非常,场面一片混乱。

    庙门吱呀一声打开,一名相貌俊秀的年轻和尚带着一群小和尚缓步走了出来,那一群小和尚立即涌向人群,隔开了一条长长的通道,人群也很配合的散开,官府前来助阵的衙役在地上铺上了百米红毯。

    原本站在台上指挥布置的年轻男子在见到老和尚出来之后,立即跳下高台恭敬的迎了过去,“一花大师。”

    “岳施主。”一花微微颔首。

    这被称为岳施主的人名叫岳不屈被誉为雪城第一大善人,崇尚佛法,近来年在雪城内修建了大大小小十余座寺庙,这观音庙也是岳不屈斥资与三年前建造,还请来了得道高僧一花大师任方丈。

    岳不屈行礼之后,便登上高台,“诸位请安静,今日又是半年一度的观音庙会,与以往一样要在今日选出观音圣女,选出的观音圣女将得到一花大师的点化,其名册将会载入观音庙,承袭寺内香火,福泽一生。今年的选举与往日不同,将由一花大师亲自制定有缘人,下面有请一花大师。”

    此话一出,台下一片轰然,只是片刻的争论,便齐齐的高呼出声,“一花大师!一花大师!一花大师……”

    云挽卿好不容易挤到了最前面,还没站稳住脚,这一抬头差点被摔着,“我滴个神啊!这……这这这个就是……一花大师?这么年轻!而且长得也太风流了点罢?”

    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年轻又英俊的方丈啊,完全颠覆了她对传统方丈的观念啊!真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居然是方丈?真是鸟大了,什么林子都有……

    一花一身白袍缓步走上高台,双手合十朝众人微微颔首致意,视线不着痕迹的在人群中穿梭着。

    “冰块,我觉得这个一花大师肯定是个花和尚,你觉得呢?”云挽卿单手托腮,一脸认真地评判着,说了半天却没人回应,转头一看,身旁都是不认识的脸,完全没有赵泠沧的踪影,顿时傻眼了,“不是罢?冰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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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亲亲xilp8899、缘惜惜送的钻钻,亲亲微微汐、缘惜惜送的花花,缘惜惜打赏的xx币,爱你们,乖乖让姐姐亲个咩~

    ps:下章要扮女装鸟,哦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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